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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啊。相信著你所謂的信念,相信著那些弱者們給予你的期望,相信著明明是偽善地軟弱心態。你根本沒成長到我所期望的地步……算了,留你何用?」
鄭吒也不知道聽清楚他的話沒有,只見這個男人猛地一咬牙,抬起虎魄刀就向複製體鄭吒體外的扭曲空間斬了去,可是這一刀卻並不如之前那樣以力破巧,虛空了所碰到的一切,反倒是如泥牛入海一般,巨大的力量不停消失,而扭曲空間卻是越發膨脹。待到扭曲空間已經幾乎要碰到他的身軀時,他才抽刀而退,但是此刻卻是為時已晚,那扭曲空間猛的向內一縮,全都縮到了複製體鄭吒的前胸兩米處,一顆如同針尖大小的漆黑一點出現在了那裡,接著。一股完全難以形容的吸力猛然而起,地面地泥土整個崩潰騰空,天上的雲彩竟然也向地面被拉了下來,而首當其衝的鄭吒雖然還可以勉強抵抗,但是他身上的力量卻漸漸流逝不見,最多數秒之後,他將徹底被這縮小黑洞所吞噬,名為原暗,宇宙終結的力量……
(夥伴們……)
時間回退到一分多鐘前,楚軒與複製體楚軒的交戰範圍已經臨近了兩個鄭吒的交戰範圍。甚至在天空地他們還可以看到遙遠外的圓柱型戰鬥場,不過也僅到此為止了,雙方似乎都沒有再前進一步的想法,彼此就在這裡瘋狂交戰了起來,不說楚軒的模樣如何變得蒼老,甚至連複製體楚軒有封神榜來扭轉因果,竟然也開始變得了蒼老,雙方可以說都已經到了燈枯油盡的地步。
楚軒忽然放下了高斯手槍,他也不攻擊,只是用東皇鍾震飛了幾道信念之力。只是開口問道:「複製體的我,你為什麼而活著?」
「……我想超越。」複製體楚軒也默默放下了高斯手槍,他點點頭道。
「超越什麼?那麼感情呢?」楚軒又問道。
「超越什麼你我都明白,說出來反倒不美了……至於感情,那只不過是被凡人智慧污染了的象徵。或者是軟弱者給予自己逃避時的理由。正體的我,你連這一點都看不清楚嗎?又或者……你已經被中洲隊的人污染過了嗎?」
楚軒聞言。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好半天后才說道:「僅僅只是超越而已嗎?還記得父親帶我們去看地星星嗎?那樣的事情……」
「……你真的已經被污染了,正體的我,從我所知道的情況來看,惡魔隊的生存法則比中洲隊的生存法則要強出許多,或許對於正常的人類社會而言,需要偽善和懦弱才撫平社會的波折,但是對於能夠有超越機會的掌棋者而言,你地思想已經只能成為你的負擔。」複製體楚軒搖搖頭,他又舉起了高斯手槍,默默的對著了楚軒道。
「人的感情含有無限的可能,處在完全不同地兩個環境地我們,你始終貫徹我一開始的做法與想法,一切唯利益最大化,而在我經歷了許多,也明白到他們所擁有地潛力並非只是數字而已,比如犧牲……惡魔隊的人大概從來不會知道這個詞語的意思吧?」
楚軒看見複製體楚軒抬起了高斯手槍,他竟然慢慢閉上了眼睛,而根據東皇鐘的特點,他在第一時間內就找到了鄭吒的所在,此刻鄭吒已經一刀斬在了扭曲空間上,而真實版縮小黑洞正在形成,同時,他注意到的還有鄭吒手腕上那密密麻麻的繩子。
「夥伴……多麼陌生而熟悉的詞語啊,這種感覺……好溫暖……」
「楚軒,想看星星嗎?」
「星星?」
那一刻的那一幕,用雙眼真實的了解這個世界,或者說用雙眼了解這個世界真實的一幕,而非只是數字和文字,那一刻,他心中仿佛有什麼東西解開了……
白髮蒼蒼的父親死亡,那種難過得心揪起來,卻無法表達,無法形容,無法哭泣。那樣的事情好難受,不想再次經歷……
中洲隊的人真是幼稚啊,竟然還開口閉口說起善良與夥伴。難道他們不知道出賣得最爽快的人,往往是自己的夥伴嗎?
可是這種感動又是什麼,復活之後的所見所聞,那種比戰友更堅固,同生共死地並肩於共,這樣的事情,他根本無法去了解……這就是夥伴嗎?
那怕是鄭吒的故意揍他,那怕是程嘯總是以故意地方式「背後」說他壞話,那怕是周圍人故意露出的小心。那怕是……很溫暖啊,這種的感覺和第一次看到星星一樣,像是看到這個世界最真實的一面那樣……
所以了,為了這份難得的溫暖,為了這份好不容易才看到的真實,他不惜可以毀掉擋在前面的一切!
楚軒用東皇鐘的特殊性能感受著那些繩子中寄託的精神印記,那種死亡時一剎那最真實地精神印記。每一個人的,最純粹的夥伴們的感情,數秒,楚軒眼角忽然滾出兩滴透明液體來。
「我……哭了嗎?這就是哭的感覺?還有淚水,這是什麼……」楚軒猛的一驚,他摸著自己眼角邊的淚水,喃喃說道。
「這是因為你軟弱地標誌,被凡人的智慧所污染的象徵……」複製體楚軒心中也是一驚,他神色不變的說道。
「不,這是……我想要和大家一起活下去的淚水……」
楚軒忽然猛的抬起了頭來。他眼中的神色從未有如這一刻般的堅定過,那怕是帶著催眠眼鏡時也是如此,與此同時,他眼中的符文圖形也浮現了出來,將離他極遙遠外的鄭吒戰場處也完全掃描了進來,接著,他竟然用手將托在頭頂上地東皇鍾給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