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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燭照發飆了

    那人坐的筆直,一頭青絲如墨,用一根暗紅色的髮帶綁住。

    松松垮垮的讓那抹被黑暗渲染的氣質,得到了絲絲的緩和。

    「燭照!」

    我看到那個背影激動地不了,連鞋子也沒脫,扔了書包,就朝他跑了過去。

    「你可終於出來了。」

    我張開手要撲倒在他的懷中,卻在最後關頭,及時剎住了車。

    停在原地,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怎麼了?」他抬頭微笑,唇角的弧度不淺不淡,恰到好處,「剛剛不是很激動?」

    「你不是燭照。你是誰?」

    雖然眼前這個人,不管從哪一個方面來看,都和燭照長得一模一樣,就連那淺淡的微笑,也勾勒的很像。

    但直覺告訴我,這個人不是燭照。

    「一段時間不見到我,都傻了?我,還有誰敢假扮?」

    「不就是你敢假扮了?」我笑笑,指著他的右手腕說,「下次麻煩你,要偽裝,就先將手上的系魂烙印一併偽裝了,這樣的話,我還可能會相信你是他。」

    「還只是可能嗎?」他笑了,用燭照的那張臉,笑得很邪氣,「為什麼不是絕對?」

    「感覺。」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身體和大腦都告訴我,你不是他。說,你到底是誰!」

    我和燭照在一起這麼多年,深知他的所有習慣。

    即便有時候我正在看書,他悄然現身,我也可以感覺到他的出現。

    說不上是為什麼,但我就是肯定他不是真的燭照。

    「我嘛!」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朝前跨出一步,我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卻發現背後空曠的地方。突然多了一樣阻攔,擋住了我的去路。

    「別過來。」

    「若我要過來,那該怎麼辦?」

    「當然是跑咯!你跑你當我是傻子嗎?」

    我趁著他上前的動作,身子一矮,就從邊上鑽了出去,準備逃命。

    可他的速度太快了,我才跑了幾步,就被他拎住了衣服,一個大力,給拽了過去。

    我踉蹌的後退,身子不穩,往後一倒,直接就摔在了沙發上。

    還沒起身再跑。就感覺到一個黑物壓了下來,將我結結實實的給堵在了沙發上。

    「這下還跑嗎?」

    「楚辭,你放開我!」

    我雙手抵在他的胸口,這一聲叫喚,不是隨隨便便的。

    「你怎麼知道是我?」

    他挑著眉,用那種帶著邪氣的神態盯著我,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誘人的魅惑。

    讓人即便知道,前面是無盡地獄,也會因為那張容顏,變得心甘情願。

    我眼睛斜睨了一下茶几邊上的地面,說,「符紙掉了。你對我的遮掩術,已經失敗了。」

    那是一張黑色的符紙,符紙上有被鞋子踩的痕跡,應該是他放在大門的位置,我進門的時候,就踩在了腳底上。

    要不是剛才逃跑的時候,雙腳在地上亂踩著,我也不會發現。

    遮掩術就和鬼遮掩的道理是一樣的,在符紙上,用對方身上的某個物件和血,以及要變化的那一方的,然後用自己血混合在一起畫符。

    在短時間內,是可以祈禱以假亂真的作用的。

    只是這遮掩術需要消耗畫符者很大的靈力。

    是以。一般人都不會用。

    我之前也只是在姜小魚的手札看到過,沒想到楚辭竟然會這個。

    但想起上次他通過一張符紙就控制錢楓行動,就曉得他這幾年的功力應該精湛了很多。

    「沒想到小熒這麼聰明,也不怪我喜歡你這麼多年。」

    他笑得很賊,雋秀的臉上,有著奶油小生的羞澀感。

    我翻了個白眼,也不曉得他用這張臉騙了多少女生的芳心。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給我起來。還有,你來我家,到底要做什麼!」

    「小熒,你終於長大了,那扇緊閉依舊的大門已經打開了,以後的路不會走的和現在一樣輕鬆。」

    「你什麼意思?」他無端端的一句話讓我心裡沒來由的一滲,「你該不會還想傷害燭照吧?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楚辭沒那麼容易被激惹,他眸色深濃,表情很淡,紅潤的薄唇輕微的抿起,帶著一絲絲的哀怨。

    「那個鬼就那麼好?」

    「當然。」提起燭照,我就自得的很,「他對我好,不騙我,不傷害我,照顧我,教我很多事,就算他是鬼,但不會本著對我好的心,去傷害我身邊的人。」

    「小熒,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他問的很慢,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味道。

    我卻一愣,喜歡燭照嗎?

    腦中回想著關於他的點點滴滴,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歡,只是習慣了他的左右和陪伴。

    「你越是這麼覺得他好,我就越要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楚辭突然用手伸進了我的後背,修長有力的手指直接摸上了我背後的疤痕。

    那是在十四歲那年,面對陰屍婆的時候,留下的。

    原本血肉模糊的傷是好了,但卻在中央,沿著背脊的地方,留下了一條手掌長短的疤痕。

    去不掉。

    連燭照都沒有辦法。

    因為他說,這是一道封印。

    至於封印的是什麼,為什麼會落在我的身上,他卻沒告訴我。

    好在我這幾年來,身體上並沒有任何的變故。

    也沒有任何的不舒服,要不是刻意去注意背後,我根本不記得上面還有一條疤痕。

    但被他這麼隔著衣服一碰,那裡有些發疼。

    我輕微的皺起了眉,楚辭就在這個時候放開我,站了起來。

    我也立刻從沙發上起身,警惕的盯著他。

    「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會相信你的,我只信燭照。」

    「是嗎?」

    他單手摸著光潔的下巴,唇角的笑,十分的肆意,令我心頭微微一驚。

    「小熒,他至今為止,還沒碰過你吧?」

    「你,什麼意思?」

    「雖然我比他出現的晚,但有些東西,我還是要先得到的。比如——」

    「比如?」

    我有些好奇,又害怕他的出其不意,所以往後退了好多距離。

    「比如這個——」

    他身形一閃,眨眼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一手摟住我的腰,一手快速的扣住我的後腦。用力的推向他。

    幾乎須臾中,我就知道他要做什麼。

    「不——」

    「要」字直接被堵在了喉間。

    就在他靠近我的時候,一隻冰涼的手及時伸到了我們當中,我的唇落在他的手背上。

    涼意瞬間貫穿了全身。

    下一秒,身上的禁錮就一松,那手的主人反手露出鋒芒的利器,朝著楚辭攻了過去。

    楚辭似乎早就有所準備,利索的後退,堪堪避開了那一擊。

    「燭照!」

    我一喜,黑色金絲雲繡袍,紫金玉冠當頭帶,這才是我的燭照嘛!

    我拉住他寬大的袖子,委屈的指著那邊的楚辭,告狀說,「他欺負我。」

    「欺負你哪了?」

    「我欺負的可多了去了,該壓的壓,該摸的摸,該親的也親了,要不是你出現,估計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你說對不對,小熒熒。」

    我被他一聲小熒熒叫的全身顫抖,惡寒的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別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和你煮熟飯!」

    「嘿嘿,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看得我心裡毛毛的。

    「嘀嘀——」

    突然,樓下傳來車子按喇叭的聲音,楚辭的臉色變了變,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沖我揮揮手說,「我今天還有事,過幾天再來找你。」

    他身形一閃,人已經到了大門口,一手握住門把手,笑著繼續說,「到時候你答應我的事,我絕對會辦到的,你就放心好了。」

    說完就很禮貌的關上門,離開了。

    「混蛋,亂說八道什麼!」

    我氣煞,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他答應你什麼事了?」

    燭照從頭到尾都沒有動,只是在楚辭離開後,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你別聽他胡說,我怎麼可能拜託他!我巴不得他一直都不要出現呢!」

    「這幾年裡,你奶奶一直在查他的蹤跡,卻始終查不到,他怎麼會來這裡的?」

    「啊?奶奶在查他嗎?就因為他是蘇摩一族的人?」

    燭照點點頭,但仍舊反問道,「他怎麼來這裡的?」

    「他用遮掩術假扮你,想要騙我,不過被我識破了,後來你就出現了。」

    「就這麼簡單?」

    「難道不是?」

    我雖然回答的很坦然,很淡定。

    但燭照的目光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呀!黑黑的眼睛裡,有種山雨欲來襲的寧靜。

    我脆弱的小心肝,冷不防的一顫,有些心虛的移開了視線,低頭整了整剛才被弄亂的衣服。

    「你在心虛。」

    燭照一下子就揭穿了我,朝我步步靠近。

    礙於他此刻全身上下的氣壓太強,我咽了咽口水,抬腳往後退去。

    「我、我沒有呀。我真的沒有。」

    「你一緊張,第一個字就會重複。」

    他腳步不停,上前一步,我就被迫後退一步。

    一直退到椅子前,椅面撞到了我的膝窩。我雙腳一彎,坐在了椅子上。

    人瞬間矮了下去,燭照也配合著棲身朝我靠近。

    「你衣服怎麼這麼亂,你們剛才在做什麼?他說壓了你,怎麼壓的?摸你哪兒了?要不是我及時出現,你是不是就讓他直接親了?」

    燭照每說一個字,聲音就沉下一分,那全身的氣壓就更重了一成,距離也更靠近了一寸。

    近到,呼吸交錯在彼此的臉上,染著他身上那種獨特的氣息。

    酥酥麻麻,又涼涼的,猶如羽毛輕觸皮膚,心微微的一跳,顫了顫。

    不知為何,我覺得嘴巴乾澀,不自覺的舔了舔唇瓣。

    燭照的眸色就猛地一沉,雙手搭在了椅背上,將我圈在了臂彎中。

    「你喜歡他,對不對?」

    「胡說,我怎麼可能喜歡他!」

    我說的很大聲,說完噘著嘴,很委屈的盯著他。

    他怎麼可以認為我喜歡楚辭!

    我心中很是埋怨。

    卻誰知,唇瓣上突然被一個軟軟的涼涼的東西碰觸。

    我猛地抬眼,瞳孔在極度縮小,眼底的震驚錯愕到無法正確反映。

    轟隆一聲,我腦袋炸了,心跳如雷,耳根發燙。

    「介於你最後一句話,今天就先要了這一個。」他滿意的看著我的反映,唇角的弧度輕微上揚,「下不為例。」

    我傻愣愣的看著他,久久沒有反應。

    他不怒反笑,冰涼的拇指撫上我的唇瓣,聲音黯啞,「還不夠?」

    「我——」

    我還沒說話,他就雙手捧住我的臉頰,再度封住了我的唇瓣。

    唇瓣上他烙印下的氣息與溫度,柔柔的,軟軟的,像已經開始融化的冰激凌,入口絲滑,爽口。

    感覺好的過分!

    我覺得我快要無法呼吸了!

    好在手機鈴聲響起,讓我腦門瞬間一個清醒。

    猛將他猛地推開,快速的拎起書包就衝進了自己的房間。

    同時大聲喊道,「我要做作業,別打擾我!」

    「砰」的關門聲傳來,燭照站在原地,唇邊的弧度越發的不遮掩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笑得很邪魅。

    鈴聲在包里響個不停,我卻沒有心情接,手捂著心口的地方。心跳快的就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我小時候雖然也親過燭照,但那只是孩子的撒嬌。

    對我來說,那時候的他就像是一個大哥哥的角色。

    跟著我,保護我,在沒有爸爸和奶奶的時候,他就成了我最強固的後盾。

    我習慣他的存在,即便這麼大了,也會在他懷中撒嬌求抱。

    卻從沒有這一次,心跳加速,臉色發紅,整個人都無法控制的顫抖。

    「我該不會真的是喜歡上他了吧?」

    腦中回想的是楚辭的話,我沒有談過戀愛,沒體驗過喜歡的感覺。

    但我看過很多小說,裡面有描述過,和我現在的感覺有些相似。

    「但我之所以和他關係這麼好,是因為我想從他口中得知媽媽的事。」

    我坐在床上,蜷縮雙腿,喃喃自語,給自己找著藉口。

    「對,一定是這樣,所以我才沒抗拒他。他是鬼,我是人,我怎麼可能喜歡上他,絕對不會的,不會的。」

    但越是這麼說,腦海里卻總是回想起那個吻。

    那種感覺,甜蜜,激動,還有一種小小的心慌,明明想靠近又害怕,帶著矛盾。

    「不管了,我去寫作業,寫作業可以靜心。」

    我坐到書桌邊上,拿起習題集出來學習。

    但睜眼盯著那上面的字一個小時,我愣是一道題都沒做出來。

    倒是包里的手機鈴聲再度響起,我嘆了口氣,索性放下了筆,接聽電話。

    「小熒,我打了你那麼多個電話。你怎麼都不接。」梁思思的聲音充滿了委屈,「晚上的事到底怎麼說?」

    她要不打電話提醒我,我估計真的會把這件事給忘記。

    一想到那笑面屍的事,我的腦袋總算是清晰了很多。

    「現在才五點,我最遲七點給你回復。關於那事,我要先問個清楚。」

    「好。我等你電話。」

    斷了通訊,我盯著房門。

    笑面屍的事,我本想打電話問奶奶。但即便奶奶知道,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緊了緊手裡的手機,我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倒是肯出來了。」

    燭照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配合著那一身的黑色,儼然有一種王者的威嚴,令人懼意。

    我一看到他。就想起那個吻,用力掐了一下自己,才保持了清醒。

    「我有事跟你說。」

    「過來。」

    他不問什麼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要我過去坐下。

    我現在見到他都心跳加速,哪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他身邊?

    看了眼牆上的時鐘,我說,「爸爸六點就會回家,我要做晚飯了。不如我說,你聽?」

    他眉梢微動,笑道,「你該不會還在心跳加速?」

    「誰、誰說的!」

    「承認有這麼困難?」

    他仍舊在笑,笑得很生動。宛若畫中嫡仙,柔和了五官,變得無比的妖艷。

    我默默地轉過身,走向廚房,心在吶喊。

    燭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妖孽了?他該不會閉關閉出什麼毛病了?

    為什麼今天笑得那麼多!

    平常他幾乎是很難得才一笑的。

    「心情好,就多笑笑。」

    冷不防的,他的聲音出現在我耳邊,我嚇了一跳,腳下一滑,就摔進了他的懷抱。

    「嗯,這算是欲擒故縱嗎?」

    「欲擒故縱你的頭呀!」

    我不客氣的推開他,腦袋一個比兩個大,他能不能別笑得那麼邪魅。痞痞的,我已經快承受不住了!

    儘管心裡在吶喊,我還是保持著鎮定,走進廚房,拿出放在冰箱裡的菜。

    「你閉關的這段時間裡,我遇到了笑面屍。」

    「笑面屍?」燭照一聽這三個字,臉上的不正經表情就全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清冷,「你確定?」

    「確定。」我將菜放在水池裡開始清洗,邊說,「第一次見是上周六我去學校補課時,路上遇到的。死者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性,畫著死人妝,臉上露出這詭異的笑。第二次是今天上午,死者是我班主任,她明明是在戀愛中,卻突然死在教室里,沒有畫死人妝,但那笑和那個男人的一模一樣。」

    「然後呢?」

    「那個男人的鬼魂我沒有看到。但我看到了王老師的魂魄。她說話的語氣很疑惑,不像笑面屍那麼陰冷。但臉上的笑卻一直都存在。後來她發現自己已經死了,就消失了。」

    「若是真的笑面屍,就不會輕易消失。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你今晚陪我一起去?」我轉頭看他,「思思被耿蕊兒激了,所以今晚十一半答應去教室玩招魂遊戲,她把我也給搭上了。」

    「笑面屍從成屍開始戾氣就很濃,但你說的和一般的笑面屍有些出入。既然今晚有這個機會,去看看也無妨。」

    「那我就和思思確定了。」

    燭照點了點頭,我就去打電話給梁思思。

    晚上十一點,我趁著爸爸睡著之後,就出門了。

    和梁思思、蘇霽煜會合後到校門口,就看到了耿蕊兒,除了她和王姝外,還有一個男人。

    面相陌生,長得很高大,看上去凶神惡煞的。

    「這人是誰?」

    我低聲問梁思思號稱八卦高手,什麼都知道,低聲回復道,「是王姝的男朋友,貌似已經上大學了,之前見過一次。」

    「既然都到了,走吧!」

    門衛不在,王姝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利索的開了小門,就叫我們快點進去。

    我們一伙人和做賊一樣,快速的溜了進去。

    避開學校的監控,一路走到教學樓前。

    為了方便警方調查,學校封鎖了一邊的樓梯,樓梯前還放著一塊木板,提醒大家別靠近。

    我們無視那些東西,越過警戒線,就朝二樓的教室走去。

    我上去的時候。突然覺察到背後冷風一吹,下意識的回頭望去。

    廣場上黑壓壓的一片,除了幽黃的路燈外,什麼也沒有。

    「難道是我看錯了?」

    我揉了揉眼睛,剛才明明是察覺到什麼的,可是燭照沒有吭聲,因此我也沒多停留,轉身上了樓。

    教室的桌椅都被搬到了最後面,露出了一片空地。

    講台上的東西都被拿掉了,只有白筆勾勒的一圈人形。

    「我們班主任就死在講台上。」梁思思輕聲對蘇霽煜說著,「當時可恐怖了,死了還面帶微笑。」

    蘇霽煜看不到鬼,卻深知鬼的存在。這麼一聽,更是皺起了眉。

    「我聽夏熒說是笑面屍,笑面屍為大凶,這樣你們還敢招魂?」

    或許是他的聲音大了一些,那邊耿蕊兒就聽到了,笑得很諷刺。

    「不就是笑面屍嘛!任何牛鬼神怪也奈何不了我。我才不怕呢!」

    她說著,炫耀似的摸了摸脖子上的一塊玉,那塊玉通體發紅,看上去就像是染了血一樣,色澤暗沉,且形狀似是人形。

    奶奶說過,玉這種東西是最具有靈性的,尤其是古玉。

    但越是有靈性的東西。越不能雕刻做人形。

    若是人形之玉,則莫碰。

    「哼,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還有護身符呢!」

    梁思思獻寶一樣的拿出了我奶奶給她的護身符,三角形的黃符紙,上面用硃砂畫著符紋。

    效果是有的,但看上去卻不似梁思思那般高大上,因此被嘲笑了。

    「不就是個破符紙?現在還有誰在用這個?鄉巴佬果然是鄉巴佬。」

    「對呀,現在的鬼一般東西才不會害怕,要用厲害些的才能保命辟邪。」

    「辟邪保命?」我冷笑一聲,拉住要爆發的梁思思說,「既然今晚是來招魂的,這些護身用的。戴那麼多幹嘛?萬一招魂不出,算誰的?何不都放在一邊,免得鬼神懼怕。」

    「拿掉就拿掉,誰怕誰。」

    耿蕊兒性子不懼輸,拿下紅玉就放在了隨身的包里,把包放在了一邊。

    王姝則有些猶豫,最後只是把東西放在了褲袋裡。

    梁思思也將護身符拿了出來,硬是放在了耿蕊兒包的上面,說,「和你的放在一起,別到時候說我作弊。」

    「隨你。」

    耿蕊兒回頭對那個男人點了點頭,他就過去後面搬了兩張凳子,正對講台下方。

    然後拉著蘇霽煜坐在了凳子上。看上去就像是聽課的學生。

    「這是做什麼?」

    梁思思不明白的問。

    「我們玩的遊戲是從碟仙上分離出來的一個新的召喚遊戲。遊戲中,需要兩個人作為活人祭,方可施行。」

    「活人祭?」

    梁思思大吃一驚,伸手攔在了蘇霽煜的面前,衝著耿蕊兒兇巴巴的說,「八婆,你要人死,可別搭上我的蘇大帥哥。」

    耿蕊兒和王姝一聽都笑了,我尷尬的抽了抽嘴角,扯了扯她的衣服,搖了下頭。

    這章甜蜜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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