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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借運

    「燭、燭照?」

    我呆愣的看著他,絲毫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以前我睡覺的時候,他都會消失,為什麼今天會睡在我的身邊?

    還、還是這種局面?

    我動了動手指,指尖似乎還殘留著剛才的那種感覺。

    「我、我,你、你怎麼會睡在這裡?」

    我一邊打結的問著,一邊從他身上起來。

    誰曉得手沒著力,一滑,我整個人朝他又撲倒了下去。

    額頭撞在了他的嘴巴上,涼涼的,軟軟的。

    「又摸,又親,又抱的。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熱情?」

    那聲音略帶沙啞,卻很明顯的噙著一絲笑意在內。

    惹得我臉紅耳赤,拼命想從他身上起來,卻不爭氣的沒力氣。

    幾次下來,我就知道問題所在了。

    紅著臉,瞪了他一眼,「說,是不是你故意的!」

    「故意?」他看了我一眼,突然雙手摟住我的腰,一個翻身,就將我壓在了身下,居高臨下的挑了挑眉,「對,就是故意。你能拿我怎麼辦?」

    他笑得很無恥,偏偏那笑又似是冬天裡的一朵紅梅,艷麗奪目,在白色之上顯得格外的晶瑩剔透,看著我整個人都快要酥了。

    「燭照,你無恥!」

    「有沒有,你不知道嗎?」

    「什麼?」

    他臉上的笑在我面前瞬間放大,紅潤的唇越靠越近!

    「唔。」

    我倒吸一口氣,僵持不動。

    不同於上次的蜻蜓點水,這次的有些霸道,卻又溫柔無比。

    讓人想要推開。但又不捨得。

    那時而霸道,時而的溫柔,足以融化任何一塊冰,化成水,融入彼此的心扉。

    「現在知道我有沒有齒了嗎?」

    唇瓣貼著唇瓣,字句都在唇齒之間。

    我臉色微紅,下意識的開口,卻不料將他的唇瓣含在了嘴裡,輕微的咬住。

    頓時身體一僵,他就已經再度棲身下來,強勢的攻擊。

    迷茫之中的睜眼,我隱約看到從我的嘴巴里有黑色的氣流飄出來。然後全數被燭照吸了進去。

    隨著他越吸越多,我感覺之前的疲乏逐漸消退了。

    腦子也變得清醒,察覺到他的作為後,我伸手去推他,拼命搖著頭。

    雖然不知道那黑色是什麼,但直覺告訴我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怕燭照受傷,所以不想他再吸下去。

    「燭照,不——要。」

    我好不容易掙脫開來,對他拼命搖著頭,捂住了嘴巴。

    他看著,卻是一笑。

    「沒事,一點小怨氣。還傷不到我。留在你的體內卻是不好。」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

    幸好我及時剎住了嘴,才沒讓自己更加丟臉。

    燭照給我撩開沾在臉頰上的髮絲,笑得很和睦,「還以為我故意親你?」

    我眼神閃爍,往邊上移開了一些。

    他卻朝我靠近,嘴巴緊貼著我的耳朵,那絲絲的涼意激起了雞皮疙瘩,痒痒的。

    我不自覺的動了動,他卻輕輕地印了上去。

    一吻,輕如鴻毛,卻激起千層浪。

    「吸取怨氣有很多種方法,可我就是想親你。」

    一字一句都十分的輕微。但又十分強勢性的鑽入我的耳朵里,直達大腦。

    讓心加快了跳動,隔著薄薄布料的靠近,也讓身體產生了灼熱感。

    「砰砰砰」的敲門上傳來,嚇了我一跳。

    「小熒,快起床,不然上學要遲到了。」

    是爸爸。

    我對著門口大聲說,「馬上就起來。」

    「好。」

    爸爸離開後,沒等我開口,燭照就放開了我。

    大大咧咧的往邊上一靠,白嫩的皮膚肆意的露在陽光之下。

    他本身就偏白,是長久不照太陽的那種白,現在被陽光沐浴,猶如透明之色。

    我不禁多看了幾眼。

    他就笑出了聲,「想看的話,不如今天就別去學校了,我讓你慢慢看個夠。」

    說著還要來拉我的手,嚇得我屁滾尿流的就往床下跑。

    礙著他在房間裡,我也不好換衣服,拿著衣服就跑到了衛生間,開始洗漱換衣。

    等我整理好後,回房間拿書包,燭照已經不見了。

    床鋪被疊的整整,絲毫沒有剛才的凌亂。

    我摸了摸發燙的臉頰,轉身出去了。

    也因為早上這麼一鬧,雖然昨晚沒睡好,但我整個上午都處在亢奮之中。

    老師講了什麼,我壓根沒聽進去多少。

    腦海里浮現的都是燭照,他的笑,他的吻。

    想著想著,心就再次加速了跳動,臉頰的燙也沒有沉下過。

    「小熒,你怎麼了?一整節課都魂不守舍的。」一下課,梁思思就擠掉了我的同桌,坐在我身邊,小聲的說,「告訴你一件事,王姝死了。」

    「什麼?」

    「我也是才知道的。」梁思思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個視頻,「你自己看。有人將她的死狀拍成視頻,傳到了網上,點擊率都瘋了。」

    我狐疑的拿過她的手機,看起來。

    「怎麼會這樣?」我震驚的握著手機,雙手發顫,低聲的說,「怎麼和王老師的死一模一樣?」

    視頻上的王姝是躺在一個十字路口,當時的天還有些昏暗,應該還沒有完全天亮。

    晨起的時候,天空還下著小雨,落在她的身上。

    她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平靜的躺在地上,身上披著一件紅色的布料,因為隔著視頻,看不清是什麼材質的。

    更詭異的是,她明明閉著眼睛,可臉上卻浮現著詭異的微笑。

    我記得王羽瑕臉上的笑,和這個是一模一樣,相似到甚至連角度都是相同的。

    「這太不可思議了?完全是模仿版的死亡?這怎麼可能?」

    「我也覺得納悶,所以一下課就拿給你看了。你說會不會和昨晚的事有關係?」梁思思朝周圍探頭探腦了一下,然後低聲說。「不知道耿蕊兒知道這件事不?她剛才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問問她。」

    我點點頭,回想著昨晚的事,那詭異的斷手的確選擇的是王姝。

    可為什麼會和王羽瑕的死一樣呢?

    鬼殺人也有癖好嗎?

    我有些納悶,正想藉口去上廁所的時候,找來燭照問一問的時候,眼前就看到黑袍一閃,他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

    略微彎腰,看著我手中的視頻,音色深沉。

    「這不是笑面屍。」

    「不是?」

    我吃驚不小。

    「對。」他點著頭說,「之前的我沒看到,但這個王姝並不是笑面屍。笑面屍其實就是屍身屍變的一種,他們怨氣橫生,必定是死不瞑目,因此會在死後找人索命。必定是屍身行動。」

    「不是?」

    我納悶了。

    視頻上的王姝明明就和樹上描述的笑面屍一樣,為何燭照卻說不是。

    一系列的疑問占據我的腦海,梁思思在邊上說了什麼,我都沒聽清楚。

    一直到一個尖叫聲打破了教室的喧鬧,變得安靜下來。

    我抬頭就看到耿蕊兒一臉驚恐的看著我手裡的手機,上面還在播放著王姝死前的視頻。

    耿蕊兒面色蒼白,我直覺她或許知道什麼,忙抓住她的手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我——」

    她看著我,張了張嘴,似要說下去的時候,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瞳孔極度縮小,整個人倒吸一口涼氣,一抽一抽的,樣子十分恐怖。

    「你怎麼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驚恐的尖叫著,用力掰開我的手,就往教室外面跑去。

    還把迎面走進來的數學老師給撞了一下。

    「耿蕊兒這是怎麼了?」

    「老師,是剛才她看了夏熒手機里的視頻,然後就不對勁了。」

    我回頭一看,是耿蕊兒的另一個跟班,趙芬芬。

    「老師,不是這樣的,是耿蕊兒她自己——」

    「夏熒,你去把她找回來,找不回來,你自己也不要回來上課了。」

    數學老師嚴肅的打斷了梁思思的話,指著我,命令道。

    我本就覺得耿蕊兒有些詭異,他這麼一說,我還求之不得。

    安撫了一下樑思思,我就出去了。

    一直走到教學樓下,我都沒看到耿蕊兒,最後還是問了保安大叔,他告訴我,耿蕊兒朝著三號樓去了。

    「三號樓?」

    因為王羽瑕的死在教室里,大家都挺害怕的,所以校方將教學樓整個二樓的三個班級的學生,都轉移到老教學樓上課。

    而保安口中的三號樓,就是我們先前的教室。

    我往那裡跑去,現在是上課時間,外面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她會去哪裡了呢?」

    我左右看了下,正準備越過警戒線,去教室看看。

    這裡是起因,或許她會在。

    「她在那邊。」

    燭照也跟了出來。指著教學樓後面的地方。

    我想也沒想的就往那邊走去。

    那後面是一個草坪,除了綠化,也沒什麼,因為地方小,大家都不喜歡去那裡玩。

    「真的?我現在就回來。」

    我過去的時候,就聽到耿蕊兒說了這句話,然後就走了出來。

    僅是一小會兒,她的面色已經恢復了穩定?

    不管是臉上,就連最藏不住情緒的眼睛,都顯得格外的平靜。

    試問一個人,在受到了極大的驚恐之後,怎麼會十分鐘沒到的時間,就變得平靜下來?

    耿蕊兒平日裡囂張慣了,什麼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不是個善於隱忍的人。

    難道和她剛才打的電話有關係?

    我盯著她,卻發現她好像矮了一些?

    「夏熒,你來做什麼?」

    我收回了心思,說,「耿蕊兒,你是不是知道王姝的死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和王老師的一模一樣?」

    她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眸色微動,卻是繃著臉說,「這個和你無關,你若不想死,就別摻和。」

    她說完就越過我,離開了。

    「耿蕊兒——」

    我轉過身去叫她,可話才出口,我就看到她的後背,掛著一個東西。

    一米左右的長短,外面分層纏繞著白紙條穗。

    「哭喪棒?」

    因為她穿著的連衣裙是有腰帶的,那跟哭喪棒就在她的腰帶里,豎著背在後背。

    隨著她的走動,白紙條穗不停的抖動著。

    在陽光的照耀下,隱約有淡黃色的星光浮動著。

    「那淡黃色的是什麼?」

    「人的運氣。」

    「運氣?」我有些迷糊了,「哭喪棒是出殯的時候,孝子拿在手裡的東西。怎麼和運氣有關係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你看到的淡黃色的星光,的確是一個人的運氣。而且還是好運。」他沉下聲,一字一句的說,「但那些,並不是屬於她的運氣。」

    「那會是誰的?」我越來越糊塗了,「燭照,你知道什麼,就直接告訴我吧!我都不曉得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王姝的八字嗎?」

    我搖頭,他則輕微一笑,拍了拍我的腦袋,說,「你先弄來她的八字,我就告訴你原因。」

    我一聽。立刻點頭。

    中午的時候託了梁思思去問,一直到放學的時候,她才給我答案。

    彼時正好燭照現身來接我,所以她就沒和我一起回家。

    我一邊走,一邊把王姝的八字告訴了燭照。

    「怎麼會這樣?」

    他面露疑惑,盯著手中王姝的八字頭也不抬的問,「耿蕊兒的有沒有?」

    我嘻嘻一笑,又拿出一張紙給他,「就知道你要問,所以一併問到了。」

    「聰明。」他颳了下我的子,末了還補充兩字,「難得。」

    我摸摸子很不服氣的說,「明明是一直好不好。」

    他拿過兩張紙放在陽光下,細細一看,最後笑了。

    「原來是這樣。」

    「是怎樣?」

    我看著那八字,只覺得普通外,並沒有什麼不同。好奇蟲在肚子裡不斷地撓呀撓,就想知道真相。

    「你給我的八字上顯示,此人陽壽未盡,卻已經死了,但死後魂魄卻未滯留人間,而是被鬼差帶走。」

    「被帶走了?你怎麼知道?」

    「我不會問嗎?我是鬼。」燭照打了一下我的頭,「別打斷我的話。」

    「哦。」

    我摸摸頭,有些不甘被打,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一手握住他的衣擺,一點點的用力拽著。

    小樣,看你還拽不拽。

    我正拽著興奮,沒看到燭照逐漸眯起的眼睛。

    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將我拎到了跟前,撞在了邊上的牆上,低下身子,與我視線平。

    「又開始不安分了?」

    他單手擒住我的下巴,唇角勾著似有似無的笑,瘮得我心裡慌了慌。

    「沒有的事,我就看風太大了。覺得自己會被吹倒,所以就抓著你的衣服,找個平衡點。」

    我一臉討好,乖得不得了。

    這是我對燭照常用的伎倆。

    每次只要他生氣,我這麼做,他再大的氣也不會撒出來,是百戰百勝。

    「就你理由多。」

    他點了我的眉心一下,我吐吐舌頭,立刻規規矩矩的站好。

    「你繼續說。」

    他輕哼一聲,倒也沒怎麼為難我。

    「人間只有一種人,陽壽未盡死了,卻魂魄直接被鬼差帶走的。那就只有除了陽壽外。她的運氣也一併被用光了。一個人的運氣被用光,是會影響到他的陽壽的。好運當頭照,福氣自然來。福運指間流,厄運纏身生。一旦厄運纏身,除非借運,否則整個後半輩子即便是活著,也一生都會活在厄運當中,做任何事都不會順利,不僅影響自身,也會對身邊最親密的人造成傷害。」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才說,「輕則家破。重則人亡。」

    我點點頭,有些明白他的意思。

    「視頻里的王姝臉上露出那種微笑,是為安詳。從地府的律法來說,這種面相的人,是為自願。因此死後就會直接被鬼差帶入地府審判。」

    我疑惑不解,「可她昨晚明明害怕的要死,那模樣會是心甘情願把陽壽和運氣借給別人的嗎?」

    「所以這件事有漏洞,需要好好查一查。我覺得不僅僅是有人鑽了地府律法的空子,用這法子來謀劃一些事,還有其他事在內。這兩張八字,這兩個孩子。以命換命!」

    燭照眯起眼,目視前方。說這話的時候,儼然有一股陰冷的氣息從他身體裡迸射出來。

    最後四個字,說的我心驚膽戰的。

    「那要怎麼查?我一共見到三個人是這樣的。第一個是那個男的,再是王老師,然後是王姝。你說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呢?」

    「這個答案,或許去了耿家就知道了。」

    「耿家?」

    我滿臉狐疑,燭照卻指了指那邊商場大廈上的電子銀屏,此刻上面正回放著一則新聞。

    打的標題是——耿家繼承者死而復活?!

    「耿家繼承人?」

    我站在原地,看著那方銀屏,上面的報導,大體就是耿家繼承人,耿懷存前幾日出了車禍死了。

    可今天卻一早就出現在耿家的新樓盤發布會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面對媒體的紛紛詢問,耿懷存主動站起來澄清,說自己沒有死,那些不過是被人故意造謠,他甚至也沒有出過車禍,這幾天一直在國外。

    並且出示了出入境證明。

    大屏幕上,他的模樣十分的清晰,對我來說也並不陌生。

    我知道耿懷存是耿蕊兒的親哥哥,只是之前沒見過。

    卻在他死的那天,見到了。

    「他就是那天和公交車相撞的車主。可是當時我摸過他,身體很硬,是屍僵達到頂峰的時候。死了起碼有十二小時。不會有錯的,他怎麼可能會沒死呢?難道是他同胞兄弟?」

    「你仔細看他的眉心中央。」

    我順著燭照的手指望過去,因為隔著屏幕畫面所以有些模糊,可還是隱約可以看到淡黃色的光輝,和今天在耿蕊兒背後看到的差不多。

    就在耿懷存轉身過去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背後,和耿蕊兒一樣,也有一根哭喪棒。

    「這是怎麼回事?」

    「去看看就知道了。」

    燭照牽著我的手,打了車,朝耿家過去。

    耿家住的是私房別墅,車子一直開到他們大門口。

    我付了錢下車,就看到耿家門口站著一個人。

    看樣子是正準備敲門,卻聽到後面的車子聲,往後望來。

    繼而露齒一笑,笑得桃花燦爛。

    「小熒,你怎麼會來這裡?」

    「楚辭,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倆幾乎是異口同聲。

    但比我的驚愕,他倒是淡定很多。

    單手插在褲袋裡,看了燭照一眼,帶著淡笑說,「警局出了點事,我來耿家詢問一些情況。」

    「警局?」我看著他的打扮,全身上下仔仔細細的看了個遍,「你是警察?你有證件嗎?」

    「小熒。你這話就說的讓我傷心了。你覺得我騙過你嗎?」

    「你沒騙過嗎?」

    我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嘴,但他手裡拿著的,真的是證件。

    我不禁唏噓,「斯文敗類,還做警察,哼。」

    面對我不客氣的罵聲,他倒是沒有回嘴,嘴角邊的笑,很淡,也很舒服。

    太陽的餘暉將他的身影拉的筆直,身材頎長,氣質凜然。

    要他性子再好一些。就可以和燭照有的一拼了。

    但現在,他在我眼裡,連燭照的頭髮都比不上。

    「你來這裡是調查耿懷存的事?」

    意外地,燭照沒有冷言冷語,這一句問話,倒也還算客氣。

    楚辭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可以說是,但也不全是。我今天來主要是因為安放在警局的王羽瑕的屍身不見了。」

    「屍體在警局不見了,還不是你們警局的事,你不去找,來耿家做什麼?」

    我口氣沖沖的。反正就是他做什麼,說什麼,我都覺得不可信。

    因為每次相信,都不會有好事。

    「小丫頭火氣不小。」

    楚辭的笑一直很暖,尤其是那雙丹鳳眼彎起的時候,你會覺得那所有的笑都被聚集在一起,僅僅是看著,就會覺得心都被融化。

    妖孽。

    他就是一個妖孽。

    我默默地移開眼睛,往燭照背後縮了縮,還是我的燭照好看,看的久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舒服。

    「耿懷存和王羽瑕有關係。」燭照沒有理會我的反應,眼睛直看著楚辭。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男女朋友。」

    「確切的說是未婚夫妻。」

    「那耿懷存真的是死而復活嗎?」

    我覺得他既然這麼清楚兩者的關係,或許知道這件事的內幕。

    楚辭沖我笑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我一個哆嗦,往燭照後面又縮了縮,就聽他說,「王羽瑕死的當夜,是耿懷存的頭七。但當雞鳴之時,耿懷存的魂魄自動回到了體內,且轉醒,因此鬼差無法再度勾魂。」

    燭照皺起了眉,眼神暗沉。我看到那黃昏的餘暉,都無法照耀在他身上的黑色當中。

    覺得這樣的燭照,和我遇到的有些不同。

    「那王羽瑕呢?」我見燭照不說話,主動問,「那天在教室里發現她的屍體後,我看到了她的魂魄,當時她並不知道自己死了,但後來估計是看到了自己的死狀,然後就消失了。」

    「我接手調查的時候,那具屍體裡就沒有魂魄的痕跡,我當時探查了整個學校,也毫無線索。屍體在警局放了兩天,她的魂魄也沒有出現。但今天下午,我去查看屍體的時候,就發現屍體不見了。消失的時間是昨晚子時之後。」

    「昨晚?」

    我們是在子時的時候玩招魂遊戲的。

    我記得我回到家的時候,才一點半,王羽瑕的屍體卻在那之後消失,會不會和我們召喚出來的鬼物有關係?

    這章分析為重,下章揭曉答案,哭喪棒究竟扮演著什麼角色,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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