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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台階延伸到洞口底下,下面黑乎乎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第二卷:沙鎮風雲 17留下一隻手可以嗎
第二卷:沙鎮風雲 17留下一隻手可以嗎
“我就是看見他們把那些箱子抬到下面去的。”香香低聲說。
黑寡婦看著這黑黑的洞口,然後走了下去,金牛也跟著走了下去。
阿寂沒有下去,他總覺得這個洞口太陰森,這地方也太古怪,他也不知道古怪在哪裡,只是隱隱感覺到不大對勁。他只有去看別的地方,希望能看出什麼來。
洞口很黑,黑寡婦點了一個火把才看得見路。
這是一個地下室,下面居然還很寬,裡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從鐵鍋到木桶,從菜刀到鋤頭,應有盡有。
黑寡婦的目光卻定在了擺在中間的幾口箱子上面。
他用刀把箱子撬開,兩眼立刻發了光,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各種各樣的槍枝,有狙擊槍,有突擊步槍,甚至還有火箭筒。
他把一把拿起來,看了看,又瞄了瞄,興奮地說:“爽!”
金牛也撬開了一個箱子,裡面全是手雷和炸藥,他也興奮地說:“爽!”
“很爽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黑寡婦吃了一驚,回過頭,看見兩個人,一個老人和一個青年,老人手裡拿著砍刀,青年手裡拿的卻是槍。
拿刀的老人看起來已經有六十幾歲,臉上爬滿了歲月的滄桑,頭髮已有些花白,但他的眼睛卻是恫恫有神。
他們並不是從洞口走下來,他們本來就一直呆在地下室里,只不過這裡東西太多,光線又太暗,所以黑寡婦沒能發現他們。
“香香,這次你立了大功了。”老人說道。
黑寡婦嘎聲說:“香香,你------”
“不是我叫他們來的,真的不是啊。”香香急得快要哭了。
“這個世界,老鼠真是無所不在啊。”一個人從上面走下來,正是剛才房間裡睡覺的人,但此刻他眼中卻看不到一絲睡意,想必睡覺也是假裝的。
黑寡婦問:“你們一直在這裡等我們?”
那人說:“是的,做我們這一行的總是不得不小心些。”
“栽在你們手裡,我認了,不知道你們要怎麼處置?”
“我最討厭偷東西的人,對付這種人我通常會把他的雙手砍下來。”老人揚了揚手中明晃晃的砍刀,臉上帶著殘酷的笑意。
“把兩隻手都砍掉了,那以後怎麼抱女人?”黑寡婦苦笑道,“留下一隻手可以嗎?”
“不行!”老人冷冷地說。
“哎——”黑寡婦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手中的突擊步槍突然揚起。
香香頓時花容失色,驚叫起來:“不要!”
老人和另外兩個人卻無動於衷,任憑黑寡婦拿著槍對著他們,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黑寡婦的心沉了下去,因為他突然發現突擊步槍里是沒有子彈的。
“你可知道香香是我什麼人?”老人問。
“是你孫女?”
“不錯,你認為她應該幫自己的爺爺還是幫外人?”
黑寡婦只有苦笑。
香香又大聲喊道: “不是那樣的!你不要聽他亂說!”
老人板起臉冷冷地說:“你給我閉嘴!”
香香被嚇住了,一句話也不敢說。
第二卷:沙鎮風雲 18棋逢對手
第二卷:沙鎮風雲 18棋逢對手
阿寂看見有人進了廚房,大驚,正想衝過去,突然旁邊閃出一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來人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一張臉像花崗岩般冷俊,左邊臉上還有一條長長的刀疤,像是雕刻上去的。
刀疤沉著臉說:“閣下,我在此恭候多時。”
阿寂心繫著黑寡婦和金牛兩人的安危,冷冷地說:“誰擋我,誰就得死!”
說著,他的槍閃電般舉起,動作快得不可思議。可是當他的槍口對著刀疤的時候,刀疤的槍口也對準了他。
阿寂不禁吃了一驚,眼前這個刀疤的出手速度居然跟他不相上下,他還沒遇到過這樣的強敵。
刀疤也吃了一驚,他也想不到阿寂的出槍會是如此快速,他也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對手。
兩人默默地對峙著,整個大院殺氣騰騰!
兩把同樣冰冷的槍,兩個同樣冷酷的人!
四周的空氣似乎已經凝結了!
阿寂手指放在扳機上,卻不敢按下去,他不知道這一槍開下去會有什麼後果,他不敢想像。另一邊,刀疤也是一樣。
“玩槍太危險,不如我們先把槍放下吧。”刀疤說。
“好。”阿寂說。
兩人盯著對方,慢慢地彎下腰,慢慢地把槍垂下來,慢慢地放在地上,動作幾乎是一模一樣。
槍一放到地上,刀疤的腿立刻飛出,帶著絲絲涼風掃向阿寂的頸部。
他攻勢凌厲,夾著雷霆萬鈞之勢,一擊之下,亦可開山裂石,更何況是骨肉之軀,只怕要頸椎斷裂,當場斃命。
阿寂雙手架住刀疤的腿,刀疤的攻勢頓止,但余勁未消,阿寂竟被壓得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