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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十一歲,之前一直是請家庭教師為我上課。已經學習完畢初高中課程。我認為語文課是一門很有趣的課程。教人如何說話,如何為人處事。我很願意與您共同學習這門課程。”我看著講台上的老師,她也微笑著回望我“梁柯夢是嗎?讓我來猜猜你的名字由來如何?”我也笑著說“老師一定已經猜到了。”心裡越發喜歡這位和藹可親的女老師了。
“好,你坐下吧。”她掃視一遍全體同學,“我先給大家講個故事吧。古時,有一個叫淳于棼的人,平時喜歡喝酒。他家院中有一棵根深葉茂的大槐樹,盛夏之夜,月明星稀。晚風習習,樹影婆娑,是一個乘涼的好地方。”老師講的很有趣。我偷偷觀察了一下同學,他們都聽得很認真,有幾個個別的好像聽過似的,很無聊的玩轉筆。“淳于棼過生日那天,親朋好友都來祝壽,他一時高興,多喝了幾杯酒。夜晚,親友們都回去了,淳于棼帶著幾分醉意在大槐樹下歇涼,不知不覺間睡著了。夢中。淳于棼被兩個使臣邀去,進入一個樹洞。洞內晴天麗日,別有世界,號稱大槐國。正趕上京城舉行選拔官員考試,他也報名。考了三場。文章寫得十分順手。等到公布考試結果時。他名列第一。皇帝見他長得很英俊,又有才氣。非常喜愛,就親筆點為頭名狀元,並把公主嫁給他為妻。狀元郎成了駙馬郎,一時京城傳為美談。婚後,夫妻感情十分美滿。不久,淳于棼被皇帝派往南柯郡任太守。淳于棼勤政愛民,經常到屬地內調查研究,監察部下的工作,各地的行政都非常廉潔有效。當地百姓都大為稱讚。三十年過去了,淳于棼的政績已是全國有名,他自己也有了五男二女七個孩子,生活非常得意。皇帝幾次想把淳于棼調回京城升遷,當地百姓聽說後,都紛紛湧上街頭,擋住太守的馬車,強行挽留他在南柯繼任。淳于棼為百姓的愛戴所感動,只好留下來,並上書向皇帝表明情況。皇帝欣賞他的政績,就賞給他許多金銀財寶。
有一年,擅蘿國派兵侵犯大槐國,大槐國的將軍們奉命迎敵,不料幾次都被敵兵打得大敗。敗報傳到京城,皇帝震動,急忙召集文武官員們商議對策。大臣們聽說前線軍事屢屢失利,敵人逼近京城,兇猛異常,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束手無策。皇帝看了大臣們的樣子,非常生氣的說“你們平時養尊處優,享盡榮華,一旦國家有事,卻成了沒嘴的葫蘆,膽小怯陣,要你們有什麼用?”這時,宰相想起了政績突出的南柯太守淳于棼,於是向皇帝推薦。皇帝立刻下令,調淳于棼統帥全國精銳兵力與敵軍作戰。淳于棼接到皇帝的命令,立刻出征。可是,他對兵法一無所知,與敵軍剛一交戰,就被打得一敗塗地,手下兵馬損失慘重,他自己也險些當了俘虜。皇帝得知消息,非常失望,下令撤掉淳于棼的一切職務,貶為平民,遣送回老家。淳于棼想想自己一世英名毀於一旦,羞憤難當,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他按照夢境去找大槐國,原來就是大槐樹下的一個螞蟻洞,一群螞蟻正住在那裡。”老師的故事講完了,大家都笑了。
“南柯一夢,這個成語就是這麼來的。“南柯一夢”與“黃粱美夢”都可比喻虛幻的事情一場空。“南柯一夢”泛指一場夢,並不特指好夢或惡夢,而“黃粱美夢”指有美好境遇的夢。剛才聽梁柯夢同學介紹自己的名字時,我就想到了這個故事。”老師的想像力很豐富,大半節課都過去了。高慧舉手提問“老師,我還是不太明白,如果梁柯夢同學的名字中的“柯夢”二字是取這個成語,那麼他的家人是出於什麼原因呢?你說這個成語不過是形容一場夢,她的存在就是一場可有可無的夢?”我看了她一眼,沒做聲。
“這樣說有些過分了,天下的父母沒有不希望子女美好的,我認為,她的父母是希望她的一生如夢一般美麗、順利、稱心如意。”老師對我眨眨眼,我微微一笑。而高慧坐下沒有再發問。“好了,這節課就跟大家講這麼多吧,剩下的時間,大家預習下一篇課文。”
中午要吃午飯,很讓人糾結的是,我居然要同那麼多人一起吃,大家都圍坐在餐桌旁,有說有笑。我皺了皺麼眉頭,難道他們不知道“食不言,寢不語”嗎?伊凡跟在我身後,見我臉色不好,便說“我去買飯,你在這裡等等我?”我搖搖頭“算了,我們出去吃。”我掏出身上的卡包,跟他去了學校的商業街,這裡的餐廳一般,但價錢一點都不便宜。我倒是想要出去吃,怎奈學校實行全封閉式的教學,不許學生隨意進出校門,哪怕我有這個特權,在柒月姐姐的叮囑下,我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
我和伊凡隨便進了一家餐廳,發現這裡人還挺多,既然進來了,就懶得往回走。我一路東張西望,總算找到一張空桌子。還沒坐下,就被人攔住了。“小孩子不要亂闖亂坐,你們兩個一邊去。”我本來略帶興奮地表情立刻僵在臉上。這個長的像棵大樹的男人怎麼這麼討厭?!我最討厭別人說我小,雖然我確實小。可我的心理年齡早已超越了成年人,他們可不可以不要總以一副大人看待小孩的眼光看我?伊凡不解的問他“我們是來吃午飯的。這裡難道有人了?”這個服務生比伊凡還高一點,他挺著筆直的身板看看伊凡,忽然又彎下腰看著我,這回我可是看得很清楚,這張臉上寫滿了好奇,幸好沒太多的鄙視和輕蔑,不然我一定不會輕易罷休。他觀察了我倆一會兒,然後開口“那不好意思了,這邊的桌子已經被人包了,不論他來不來,任何人都不可以坐在那裡。”“我想問,這個人花了多少錢包下的?”我看著他,強忍住不爽的情緒。要知道我在家中從來沒忍氣吞聲過,除了面對父親,沒人能讓我受一丁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