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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假包換。”我點頭。
原本我還不準備透露我是人類的消息的，但老是被當成妖怪總感覺怪怪的，並且最主要的原因則是因為，我感覺妖域的妖怪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凶神惡煞，最起碼面前這個阿月就是屬於那種比較膽小的妖怪。
“你能說說人類世界什麼樣的嗎，聽老妖說，你們人類吃動物，殺我們妖怪，是真的嗎？”阿月臉上露出好奇。
“誰說的，我告訴你，我們那邊，熊貓，你聽說過沒，當成國寶，吃飯睡覺都有人伺候著，生怕餓著，你們這邊都是謠言。”我說。
我哪能說真話啊，不管怎麼說，這些妖怪都是動物變的，要是把那邊什麼吃猴腦，吃熊掌，穿貂皮這些事情說了出來，估計阿月得立馬找警察叔叔抓我，不對，貌似他們這邊沒警察，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巡邏隊吧。
“我們那邊反正就是一些動物比我們人命都值錢，哪像你們這邊耀眼的那麼黑暗，你說說你們這邊的情況。”我說。
阿月知道我是人類之後，也沒有之前那麼拘束了，開口說：“我們妖域其實還蠻好的，有二十八座城，妖皇宮在妖域的最中心，我們這叫陵城，隸屬於大妖白石。”
“除了妖皇宮之外，二十七座城市分別為三位大妖管轄，比如我們陵城的就是大妖白石，大妖鬼蛟，還有大妖白狐王。”
阿月左右看了看，小聲的說：“原本我們陵城是不宵禁的，但在前段時間，門那邊過來一個大妖，厲害得很，殺了巡邏隊很多的人，還揚言要見妖皇。”
前段時間來的人？
我心頭一跳，開口問：“是不是一個女子，紅眼殭屍，大概是二十天前來的。”
阿月聽了我的話，皺起眉毛，仔細的想了一下搖頭說：“我不知道這麼多，我就知道大概是二十天前發生的事情，至於是不是殭屍，是不是女子，這個就不清楚了，反正聽說她殺了很多妖怪後，就前往妖皇宮了。”
“而我們陵城也宵禁，只要宵禁鐘響起，就不能在城市裡面隨意的走動。”阿月嘆氣，搖頭說。
我和阿月一邊聊天一邊走，一路上倒也說了不少。
阿月據她自己說，是一隻貓妖，從小在星月村長大。
星月村其就是所謂的貧民窯，當然，阿月按照她自己的說法，那裡的人都很好，雖然日子過得貧困一些，但蠻快樂。
等我跟著阿月走到星月村，一看，我去，果然是貧民窯，果然，不管是在陽間還是妖域，都是分三六九等的。
這星月村有些類似以前美國的那種貧民窯，屋子都是一層，用磚瓦蓋起來的。
裡面那些妖怪都是半妖，而星月村周圍還有很多的田地。
“到了。”阿月領著我就往裡邊走，村口一個掛著一條狐狸尾巴的老奶奶笑眯眯的問：“阿月，這位大人是誰啊。”
“狐奶奶，您別管，他是我朋友。”阿月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往裡面走。
我禮貌的衝著這位狐妖笑了下，就連忙跟在阿月身後跑了上去。
突然我看到前面的阿月被兩個地痞一樣的妖怪給攔住，這兩個地痞都是狗頭人身，看起來怪異得很。
“阿月，你上個月欠我的一百妖幣什麼時候還我。”在前面的那隻狗頭說：“你要是不還，陪我們兄弟倆睡一晚也行。”
阿月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厭煩的表情，好像已經習慣遇到這種事情了，回頭指著我說：“狗哥，那是我的朋友，不然你找他要？”
我尷尬的沖這兩隻妖怪招了招手：“你們好。”
“哎喲，阿月，你啥時候認識這麼一個大人物的。”那隻狗妖笑著說。
“行了，趕緊走開，我得回家。”阿月說完扭頭拉住我的手就繼續走了起來，嘴裡說：“其實大狗哥和二狗哥倆人就是嘴巴賤了一些，人並不壞。”
“是麼。”我乾笑了下。
“是啊，我們村雖然窮，但其實人都很好，那些痞子，他們看起來雖然凶神惡煞，但其實都是為了守著我們村子。”阿月嘆氣說：“我們妖域很混亂的，很多厲害一些的妖怪都會到我們村子收年錢。”
“相當於保護費對吧？”我笑了下。
阿月點頭：“嗯，就是這個意思，一些真的很厲害的大妖想要收，我們也只能給，但很多沒啥本事的小妖怪也會渾水摸魚來想要好處，這種時候，我們村的這些痞子都會團結在一起打走那些傢伙。”
“這樣挺不錯的。”我點點頭，很快就和阿月走到了她的家門口，她家也不大，我推開門走進去，看了下，大概也就二十來個平方左右吧。
第680章收年錢
屋子裡面很簡陋，只有一個碗，一雙筷子，旁邊還有兩個發黑，看起來有些類似饅頭，但又不太像的東西。
我眉頭皺了皺眉，沒想到這個叫阿月的妖怪過的是這樣的生活。
阿月估計是注意到我的模樣了，咧嘴笑起來說：“別介意，我們村其實大多數人都這樣。”
“阿月，你們妖域的妖皇宮該怎麼走，具體得走多久？”我一屁股坐到一塊用石頭做成的床上，開口問。
“你想去妖皇宮？你別犯傻了，別說你是人。”阿月說道這的時候聲音稍微小了一些：“就算是妖怪，也不是誰都能進妖皇宮的。”
“那是我們妖域管轄最嚴格的地方，你一個人類，進去要是被發現了，會死的。”阿月表情很嚴厲，並且手舞足蹈的，好像是想表達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我看著她手腳並用，並且手舞足蹈的，就想發笑，這小妖怪還挺有意思的，我看她焦急的模樣，開口說：“我就好奇隨便問問，你這麼激動幹啥。”
阿月聽到我的話，鬆了口氣，開口說：“我哪有激動，你是不知道妖皇很殘暴的。”
“額，這個還真沒聽說，你講講。”我笑著問。
阿月咳嗽了兩下，說：“這個說來話可就長了，現在妖域裡面，妖皇下面一共有三個大妖怪，白石，鬼蛟，白狐王。好像鬼蛟跟白狐王兩位一直想要和妖皇搶妖域的統治權，幾年前，鬼蛟慫恿了幾百隻妖怪去妖皇宮鬧。”
“要知道我們妖域的妖怪不比你們人類，生育快，我們的人口很稀少的，你看我們雖然窮，沒有權勢，可以打殘我們，但就是不能殺，這是妖皇當初定下的規矩，可那幾百個妖怪剛到妖皇宮，還沒有鬧事呢，就讓妖皇下令全部給剝皮而死。”
“妖皇后來說了，只要是它懷疑對它有威脅，對妖皇宮有威脅的妖怪，都得死，因為這個鬼蛟就沒有敢繼續鬧。”阿月小聲的說。
“這種事情你這樣一個小妖怪怎麼知道的。”我笑著問。
阿月擺了擺手：“嗨，我們一天除了種地，乞討，就是和別人聊這些大人物的事情，據說白狐王和鬼蛟倆人因為這次妖皇三年沒有出現，已經在籌劃攻擊妖皇宮了，大妖白石是妖皇的人。”
我聽了阿月的話，豁然開朗，難怪凌霄和劉伯清都不讓我來妖域，原來是妖域要鬧革命了，這種局勢，我一個人類突然跑到妖域，的確挺危險的。
我點點頭，說：“那你知道妖皇為什麼三年沒出來嗎？”
“據說妖皇以前得罪了什麼人，被殺了，反正謠言滿天飛，不過也不關我們這些小妖什麼事，我們每天聊聊這些大妖怪的傳奇事情就行，也插不上手。”阿月搖搖頭。
“也是，行了，你出去找地方睡吧，你屋子我借用幾天。”我開口說。
現在沒搞懂妖域具體情況之前，我也沒打算到處亂走。
主要還是我人類的身份比較麻煩。
打個最簡單的比方，一個妖怪跑我們都市來了，會怎麼樣？
普通的人不知道他是妖怪，但要是讓道士撞上，認出來了，就會消滅掉。
而我現在情況也是一樣的，只是位置調換了一下，我是那個被認出來了就會被消滅掉的人。
目前主要就是先要想辦法找到趙衫雨的消息，有了確切的消息之後才能行動。
阿月聽了我的話，眼睛瞪得鼓鼓的，急忙說：“不行，這屋子是我的，你自己出去建個屋子睡。”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好像我還準備繼續和她搶屋子的話，她會和我拼命一樣。
我這才想起來，她不管怎麼都是妖怪，妖怪是什麼變的？動物變的，動物都有一個地盤觀念，這是她的地盤那就是她的，誰想要她的地盤她就要和誰拼命。
“得得，大姐，你別發怒，我睡地下行了吧。”我尷尬的笑了下。
阿月她神色深沉的考慮了起來，最後才皺著眉頭答應下來。
她的這間屋子其他的就不提了，提起來也是眼淚，到處都髒兮兮的，唯一的好處就是，沒有臭味。
這點倒是挺難得的。
阿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了一塊黑漆漆，好像上面還有油脂的布條，丟給我：“在我家，你就得聽我的，這是規矩。”
“什麼規矩？”我接過布塊問。
阿月昂起頭：“我的規矩。”
“得得，你最厲害，得了吧。”我笑了起來，這小貓妖還挺傲的啊。
這之前還真沒看出來。
看著面前帶著傲氣的阿月，再想想之前被我嚇得顫顫發抖的模樣，心裡就一陣好笑，當然，我忍耐力還是挺不錯的，忍著還是沒有笑出來。
我隨便把布塊丟在地上，躺了下去。
而阿月則跳上她那石頭做成的床，躺下開始睡覺。
我睡覺都挺快的，閉上眼睛，沒過多久，感覺就快睡著了。
就在快睡著的時候，突然，村子外面傳來鬧哄哄的響聲，吵得我瞬間就沒了睡意。
“外面怎麼了？”我坐起來開口問。
阿月也醒了，她眼神中也帶著疑惑，她想了想說：“或許是哪些妖怪來收年錢吧，沒事，村長會應付的。”
一路上我也了解過，妖域不是一般的貧乏，很缺食物，只有少數的地能種食物，而像阿月她們這樣的小妖怪找不到好的地方，種地，就只能吃一些難吃不說，並且沒什麼營養的食物。
妖域的妖怪和我們外面的妖怪有一些差別，因為外面的妖怪不吃飯沒關係，但妖域裡面的妖怪不知道為什麼，和人類比較類似，短時內不吃飯還好，長期不吃飯的話，會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