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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依黛之棺!

    李律之棺!

    “這名字…….”埃及女子抬起頭看向洞口,那裡正有一道絢麗的陽光she進來,正好she在了她的臉上,她的表情看上去是那麼的迷茫,她想要想起什麼,可是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安琪兒看著埃及女子,幽幽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名字應該叫露依黛。”

    “露依黛……好熟悉……露依黛……”埃及女子陷入到沉思中。

    安琪兒看向阿本,他正呆呆地望著露依黛,那目光中……

    他喜歡她嗎?安琪兒的腦中突然迸出了這個想法。

    “誰是李律?”埃及女子突然轉過頭問道。

    安琪兒的表情立刻變得很嚴肅,看來還有一個人沒有出現,而且從名字上來看這個人似乎是個中國男人,問題是他現在在哪?他又跟他們有著什麼關係?

    李律到底是誰?

    是誰為他們建的石棺?

    第七章:阿拉伯人講的故事

    算是“熟人”。

    歐陽玘實在沒想到在這裡又見到了他。

    他的皮膚看起來依然很糙,臉上棕色的斑點倒像是他的標誌物,他笑的時候潔白的牙齒從濃密的鬍鬚中露了出來,“你好,我的朋友。”他說的是英文。

    聽到朋友這兩個字,歐陽玘臉上強行擠出笑容,他總感覺這事情看上去太巧合了,之前送了他一個金字塔模型,那模型剛巧跟自己弟弟的一樣,而弟弟買的莎糙紙又剛好也是這個人賣給他的……

    “沒想到又見面了。”歐陽玘用流利的英文回答道。

    “我叫索夫拉,你想要買點什麼嗎?”

    歐陽玘遲疑了一下,然後抬頭環視了周圍一眼,他並不打算買東西,只是想找到一些有關弟弟的線索。

    “上回買的那張莎糙神話還滿意嗎?”索夫拉指著左側的凳子,示意歐陽玘坐下來。

    歐陽玘一愣,莎糙神話?原來他剛才所說的見過面並不是指在金字塔那次,而是之前就見過,難道他把自己也當成了弟弟?

    歐陽玘輕咳一聲,低頭看了一眼那個凳子,凳子的形狀很有意思,是三角形的,配合著凳子上的花紋看起來非常像一座平面的金字塔的抽象化照片,歐陽玘臉上露出欣賞的笑容,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請問,我們見過幾次?”

    索夫拉一愣,然後笑著說道:“如果不算這次的話……我們應該見過兩次面。第一次你在我這裡買了金字塔模型和繪有神話的莎糙紙,後來我們又在金字塔上見過,我送了一個新的金字塔模型給你。”

    “你還記得我是哪天來買的嗎?”

    “好像是18號。”索夫拉笑了笑。

    “你剛才說我之前已經買過一個金字塔模型?”歐陽玘當然明白,索夫拉把他和歐陽炻搞混了,他也終於知道了飯店的服務生為什麼會說入住的歐陽炻手裡拿著一個金字塔模型,原來之前已經在這裡買過一個了。可是既然已經買過了,索夫拉為什麼又再送一個給他哪?

    “我已經買過了一個金字塔模型,你怎麼又送了我一個?”歐陽玘裝出隨意的樣子,一邊兒說著,一邊兒隨手擺弄著那些五彩的鏈子。

    “是你約我去的金字塔,你不是說之前買的那個金字塔丟了,所以讓我再給你送一個過去。”索夫拉有些意外地看著歐陽玘。

    歐陽玘的手停在了五彩的鏈子上,原來是歐陽炻約的他。

    “我都忘了,”歐陽玘假意地笑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是頭一天給你打的電話吧?”

    “好像是前兩三天,我也記不太清楚了。”索夫拉嘴上一邊兒念叨著一邊兒收拾著桌上的東西。

    歐陽玘低下了頭,隨手拿著一張莎糙紙看,心中卻在想著事。如果按照索夫拉的說法,那麼就是歐陽炻在兩三天前約他來金字塔送模型的。可是弟弟怎麼會為了一個模型約他來金字塔?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原因?

    “還在想那個神話故事嗎?”

    神話故事?歐陽玘抬起頭愣愣地看著索夫拉,他聽不懂他的話。

    索夫拉放下手中的東西,從一堆雜貨中搬出一把凳子坐了下來,說道:“那個故事是我們古埃及流傳已久的,你很有眼光,一下子就挑到了記載它的莎糙紙。”

    原來是指那張莎糙紙上記載的事,歐陽玘對這個沒興趣,看來在這裡也找不到太多的線索,他站起身準備離開,隨口說了一句:“是個不錯的神話故事。”

    “你當時就因為神話的名字叫‘兩兄弟的故事’才買的。”索夫拉站起身本打算送客,但歐陽玘卻突然轉過了頭。

    “兩兄弟的故事?”

    索夫拉聳了聳肩,道:“我的朋友,您今天不想買點其它的物品嗎?我這裡有很多新的東西,買回去可以留做紀念。”

    弟弟為什麼會買名叫“兩兄弟的故事”的莎糙紙?這其中有什麼線索嗎?歐陽玘低頭沉思,也許應該聽聽這個故事,打定主意,歐陽玘重新坐回了那個凳子上。

    “我真想再聽一遍那個故事,我的朋友索拉夫可以再講給我聽嗎?”歐陽玘拍了拍索拉夫的肩膀,表現出很親熱的樣子。

    “噢,朋友,天都快亮了,我還要休息。”索拉夫攤開雙手聳了聳肩。

    歐陽玘明白這些生意人不會在一個無購物慾的客人多浪費自己的時間,所以他說道:“我想多買些紀念品回去,”歐陽玘一邊兒說一邊兒拿起了離自己最近的幾串項鍊,“這個不錯,我買了。”

    “噢,我的朋友這個東西送給女人是最好的,她們一定喜歡。”索夫拉開心地說道。

    “我很喜歡那個故事,我想再聽一遍。”歐陽玘一邊兒說一邊兒從口袋裡拿出了錢。

    “沒問題。”索夫拉答應得很慡快。

    歐陽玘付完錢,擺了一個姿勢準備好好的聽這個名叫“兩兄弟的故事”。

    “這是個流傳很久的故事,”索夫拉已經準備好開講,“故事中有一對親兄弟,哥哥叫艾奴卜,弟弟叫巴塔,哥哥還有一個妻子,他們三個人共同生活在一起。他們兄弟兩個人的關係非常好,弟弟為哥哥做衣服,還會耕田種地,他是一個非常強壯的年輕小伙。每天弟弟都去放牛,傍晚回來的時候會帶各種牛奶、農產品等等回來,本來他們過得很幸福。”索夫拉說到此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瞟了歐陽玘一眼,看到他聽得很認真才又繼續說道:“可是有一天,當哥哥讓弟弟回家去取種子的時候,卻受到了嫂嫂的勾引,弟弟巴塔嚴厲的拒絕了,嫂嫂卻擔心他將此事告訴哥哥,於是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裝成自己被弟弟勾引不成毒打的樣子,哥哥並不知情,怒火中燒,拿著匕首準備殺死自己的弟弟。當弟弟要趕回家的時候,家裡的牛卻說話了,告訴弟弟哥哥要殺他,讓其趕快離開。弟弟本來不信,但是看到哥哥拿著匕首時,他嚇得轉身就跑,一邊兒跑一邊兒向萬能的拉神求救。”

    歐陽玘不知道這個故事到底有什麼意思,但是他很想知道結果,所以他沒有打斷過索夫拉,一直耐著性子聽下去。

    “結果拉神聽到了弟弟的呼喚,就在他和哥哥之間拋下了一條大河。弟弟向哥哥訴說著真相,並且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從身上割下一塊肉,扔給了河裡的鱷魚。哥哥相信了弟弟,弟弟告訴哥哥自己要到遙遠的膠樹谷去,並說自己如果遭受到災難的時候,讓哥哥一定要想辦法幫助他。”

    聽到這句話,歐陽玘有些動容。“當弟弟遭受災難的時候,哥哥一定要想辦法幫助他!”難道弟弟現在正遭受著什麼嗎?難道他正等著哥哥去救他嗎?會是這樣嗎?還是只是一個巧合?

    “哥哥問弟弟怎麼幫助他,弟弟告訴哥哥,當他遭受災難的時候,他的靈魂就要和他分離,他將把心存放到膠樹花里。如果花開了,他的心就會落到地上,哥哥就去尋找失落的心,然後把心放到有冷水玻璃杯中,他就可以復生,可以報仇。”索夫拉停了一下,起身走進裡面的房間。

    歐陽玘卻低下了頭,仔細回想著這個故事。當索夫拉端著兩杯水出來的時候,他問道:“可是哥哥又怎麼知道弟弟有難?”這是他想知道的答案。

    索夫拉將其中一杯水遞給歐陽玘,然後接著講道:“弟弟告訴哥哥,當哥哥喝的麥酒變得混濁不清時,他就會有難。”

    酒?渾濁不清,這是神話,可是真實社會中的他又怎麼去找到弟弟?歐陽玘真想找出這個答案。

    “哥哥回到家後殺死了自己的妻子,然後將她的屍體餵了狗。弟弟則來到了膠樹谷,克努姆神看到弟弟一個人很可憐,就為其造了一個長得花容月貌的女人。弟弟非常疼愛自己的妻子,而妻子在被海神的追跑中拉下了一綹長發,而這個長發恰巧被帶進了王宮。埃及的法老立刻派人找尋這位女人,結果虛榮的弟弟妻子成為了法老的妻子。女人怕弟弟來找她,讓法老派人將她住過的屋邊的膠樹砍倒,弟弟存放在花上的心掉在了地上,弟弟死了。”

    雖然只是一個神話,但是歐陽玘聽後卻有種說不出的難過,為那個弟弟難過。

    “結果哥哥的酒果然變得渾濁,哥哥非常難過,開始尋找弟弟的靈魂,在第四個年頭他找到了,按照弟弟之前說的方法放在了有冷水的玻璃杯中,後來弟弟復活了,變成了一頭大水牛。哥哥帶著大水牛來到埃及的王宮,結果法老非常喜歡將其留了下來。變成大水牛的弟弟向女人問罪,結果女人害怕,借著一次與法老獨處的機會說自己想吃牛肝,結果法老為了滿足女人,派幾個壯士將牛殺了,牛在死的時候,兩滴血分別落在王宮的兩扇大門前。這兩滴血快速長成了兩棵碩大的阿拉伯膠樹。當那個女人坐在膠樹下的時候,變成膠樹的弟弟質問女人,女人害怕再次央求法老將樹砍了做成家具。法老派匠人將兩棵膠樹砍了,女人在一旁很開心地看著,當她笑的時候一小片木頭正好飛進她的嘴裡吞到肚子裡去。過了幾個月後,女人生下了一個男孩。這個男孩長大後繼承了法老,並且將喪盡天良的婦人殺死。這就是這個神話故事的內容。”索夫拉呼了一口氣,趕緊喝了幾口水。

    歐陽玘卻沒有動,呆呆地坐在那回想著整個故事。他找不出這個神話故事和自己的弟弟的失蹤到底有什麼關聯,也許弟弟只是碰巧買了這個莎糙神話。但是他又總覺得似乎之間有什麼關聯,他想不出來,頓覺得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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