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
複診的時候,秦路歌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直到醫生告訴她沒有事了,她才回神。
回到辦公室,秦路歌沒有急著給齊子睿打電話,她得先自己理順一下思緒。
葛思明幫助那個女人的兒子,是因為他們曾經是舊情人,而如今依舊牽扯不清的關係,那麼,要想破壞這種平衡,讓葛思明不再透露消息給那幫人,不擾亂他們的偵查,唯一的辦法,就是破壞掉葛思明與他情人的關係。
可是這要從何下手?
葛思明的妻子信誓旦旦的說那個女人並不是真的對葛思明有感情,只是利用他救自己的兒子,那麼,倒不如查查那個女人當初離開葛思明的真正原因,如果真的是嫌貧愛富,那麼,將這個消息不經意透露給葛思明,他一定會憎恨那個女人,從而不再管那個女人兒子的事情的吧?
可是,這都是差不多一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要去查,又談何容易?
不管怎樣,只要有一線希望,還是要竭盡所能的去試試,或許,有些真相,就在這萬分之一之中……
你儂我儂 115:齊子睿=衣冠禽獸
齊子郁不知道葛思明是內jian,自然也就不知道秦路歌更擔心的是什麼,秦路歌也無法跟她多說什麼,這件事情,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險。
秦路歌是絕對的行動派,這事兒在電話裡面說不清楚,也怕被人監聽,專案組更不安全,那是葛思明的地盤,最好的辦法,咳咳,就是跟齊子睿在床上說。
所以,秦路歌幾次三番,忍住想要去樓上找齊子睿的衝動,一直等到下班,才迫不及待的給齊子睿打了電話。
“喲嗬,這電話打的,真準時啊,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一直盯著時間就等著下班。”齊子睿一接聽電話,掩飾不住的好心情,難得秦路歌這麼積極的拋棄工作給他打電話。
“少貧嘴,忙完了沒?”秦路歌沒心情跟齊子睿調侃,這事兒一天不解決,她就一天不安心,畢竟這也隱隱約約有關係到齊子睿的安危。
齊子睿見秦路歌的語氣裡面透漏著急切,且不是急於見情人的那種,不由有幾分失落,卻也不敢怠慢,“沒什麼事了。”
“給你五分鐘,我在停車場等你。”秦路歌不給齊子睿說不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齊子睿無語的握著被掛斷的電話,心裡一陣陣的腹誹,這女人真的被他慣的無法無天了,居然敢掛他電話,看來今晚得好好教訓教訓她了。
雖然心裡鬱結,但齊子睿手上的動作可是一點兒都沒馬虎,三兩下就收拾好了東西,“咻”的一下奔出了辦公室,外面的人只覺一陣黑風颳過,再也不見齊子睿的身影。
眾人木訥的收回目光,沒有半點兒驚訝,齊子睿這麼迅猛,只有一個原因,必然是趕著去見心上人了。
地下一樓,齊子睿一出電梯,就看見了那抹亮麗的身影,工作一天的疲勞瞬間灰飛煙滅,走過去自然的摟過秦路歌的細腰,“這麼急找我,什麼事?”
雖然齊子睿很希望秦路歌說她只是想他,可是他知道,這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秦路歌也不是完全不懂情趣之人,齊子睿眼底的那殷殷期盼她不可能視而不見的,既然她男人愛聽,她說說好像也沒什麼損失,“就是想你了啊,今天一天沒看見你,一下班,當然第一件事就是想看到你了。”
齊子睿很顯然有點消化不了秦路歌突然的情話綿綿,這完全不是她認識的秦路歌,她認識的秦路歌臉皮薄,怎麼會說這麼好聽的話?
莫非,真的是腦震盪的後遺症?齊子睿極其認真的盯著秦路歌,“你確定醫生說你腦子沒事了?”
“我收回剛才說的話,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秦路歌瞬間黑臉,她好不容易大方一回,厚著臉皮說這些肉麻的話,這該死的男人居然質疑她腦子壞掉了,擦,找死!
齊子睿立馬意識到自己犯了大忌,趕緊笑嘻嘻的賠禮道歉,“我眼睛散光了,我的錯,你這話我愛聽,可以繼續發揚。”
秦路歌斜睨一眼齊子睿,“行了,我可不打算跟你在這兒干杵著,去買菜回家做飯。”
“我說,別人家都是男人對女人說‘回家做飯’,怎麼到了我這裡,硬生生就被你給掰彎了呢?”車子行駛在路上,齊子睿不由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他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可在秦路歌家裡,他儼然就扮演了“家庭主夫”的角色,問題是,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彆扭,現在想想,倒真有點兒損壞他威武的形象啊!
秦路歌挑眉,語氣不悅,“怎麼,你給我做飯,覺得很委屈嗎?”
“當然不,榮幸啊,樂意至極!”齊子睿哪裡敢說半個委屈,只要他女人一說肚子餓,他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變成吃的擺在她面前。
“那不就成了,還有什麼意見?”秦路歌的臉色瞬間緩和,小樣兒,她就不信,還搞不定一個齊子睿。
齊子睿覺得自己型男的形象還是不能毀,“我這樣優質的男人,圍著個圍裙,給他們看到會笑掉大牙的。”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餓肚子嗎?還是說,繼續每天回家吃泡麵?”秦路歌面不改色,目視前方,其實她打心眼兒里覺得,齊子睿穿上圍裙很可愛的,真的!
“靠,怎麼可能!”齊子睿完全是條件反she的脫口而出,他怎麼可能讓她女人餓肚子,還飽受泡麵的摧殘?
秦路歌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她就知道,齊子睿不可能捨得讓她餓肚子的,所以,他只能乖乖回家做家庭主夫,“那你還有什麼意見?”
“沒,沒有了。”齊子睿鬱郁的沉下臉,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敗下陣來了,這一場仗,好像還真的沒辦法贏,誰叫他被秦路歌吃的死死的呢?
秦路歌見齊子睿吃癟,不由心情大好,“你要是把哀家伺候的舒服了,說不定哪天我就興致大發,學習廚藝,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伺候人這種事,嗯,我會非常努力的,老佛爺您只管躺著享受即可。”齊子睿滿臉銀笑,哪裡還有半分身為警督的正派可言?
秦路歌得意洋洋的笑瞬間僵硬,這個男人,無時無刻都能把話題給轉彎,“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學習廚藝的好,我這細皮嫩肉的小手,怎麼經得起鍋鏟的摧殘?還有我這嫩嫩的小臉,不能遭到油煙的蹂躪。”
齊子睿嘴角抽搐,他的女人,何時變得這般自戀了?
雖然齊子睿很希望能夠吃一頓秦路歌親自為他做的飯菜,可他畢竟還是心疼秦路歌的,不捨得她置身於油煙當中,他知道她討厭油膩膩的東西,雖然有抽油煙機,但不能保證百分百無油煙,一頓飯下來,細心的人都會發現,做飯的人頭髮會變得比之前油膩,這就是最好的說明。
車子行駛了很久,秦路歌后知後覺,這不是去她家的路啊,齊子睿忙昏頭了,連去她家的路線都記不清了咩?
“喂,你走錯了!”秦路歌不滿的瞪齊子睿,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連她家的路都會走錯!
齊子睿一臉篤定,“沒有啊,就是這條路。”
“放屁,我自己的家,我會不認識路?”秦路歌怒了,次奧,這男人,到底有沒有把她放在心裡啊,還是說,齊子睿現在根本就是心不在焉?不然以他身為警督的睿智,怎麼可能連路都不認識!
“誰說是要去你家了?你這麼想我去你家啊,是想讓我好好伺候你嗎?”齊子睿眼裡又閃現出了邪惡,不良信息暴露無遺。
秦路歌岔氣,她有這麼饑渴嗎?還有,不是去她家,那是去哪裡?
齊子睿當然知道秦路歌心裡的疑惑,不由安撫的摸摸她的腦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當然是我住哪兒你就在哪兒了。”
“狗屁!誰嫁給你了!你住下水道,難不成我還要陪你躺在下水道不成?”秦路歌憋著氣,她習慣了下班之後,兩個人直接回她的家,所以今天也是覺得理所當然認為走錯路了,居然被齊子睿說成是她巴不得他去他家,她看起來有這麼缺愛嗎?
齊子睿無奈的嘆氣,一副你就別矯情了的樣子,“在我面前,用不著這麼害羞,這輩子也就我敢娶你了,我要是住下水道,那肯定得讓你睡我身上,我給你做人肉床墊,全球限量,僅此一枚啊!”
秦路歌微微打開的窗子灌進的冷風吹的雞皮疙瘩滿身,抖抖身子,無比凌亂,特麼的,她怎麼都無法想像,在下水道裡面,她被一男人吞進肚裡的畫面,“看你在別人面前衣冠楚楚的樣子,我真心覺得,衣冠禽獸,形容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衣冠楚楚,這個說法我接受,只不過這禽獸二字,好像跟我不沾邊兒啊。”齊子睿很認真的分析,他禽獸嗎,很顯然不,問誰都是這個答案,當然,這裡面不包括秦路歌。
“穿上衣服是衣冠楚楚,脫了衣服就是禽獸。”秦路歌可不會忘記這男人每晚夜裡是怎麼騷擾她的,害的她現在上班老是打盹兒,晚上睡眠嚴重不足啊!
齊子睿突然就咯咯的笑了,“親愛的,我發現你說話真的是太逗了,不過我贊同你說的,男人都這樣,脫了衣服還不禽獸,那就不是男人了。”
秦路歌身上再次泛起一層雞皮疙瘩,齊子睿說這話的時候,就像在肯定一條再普通不過的定理似的,這麼理直氣壯,這麼理所當然,讓秦路歌差點兒都要以為男人本來就應該如此了。
“果然禽獸!”秦路歌凌亂了半天,最終只能憋出這幾個字。
齊子睿好笑的看著秦路歌,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他對自己的女人實施性騷擾,這是應該的,“既然你給我扣上了這麼大一頂帽子,我要不做點兒什麼,就太對不起這兩個字了,你覺得呢?”
秦路歌頭皮一麻,不安的扭過頭,看著似笑非笑的齊子睿,滿臉的警惕,這條路上貌似人煙稀少,齊子睿想要幹什麼?對得起“禽獸”兩個字的事情,是什麼事?
你儂我儂 116:委屈一下,裝孕婦
秦路歌還沒想明白齊子睿想要幹什麼“禽獸”的事情,車子在路邊戛然而止。
透過車窗,外面黝黑一片,隱隱綽綽的全是樹枝晃動的影子,秦路歌心裡不由打鼓,齊子睿是辦案高手,當然也懂得匪徒會利用怎樣的手法避開別人的視線,要犯罪,那完全是輕而易舉啊!
秦路歌瑟瑟的打個冷顫,疑惑的看著齊子睿,這傢伙該不會禽獸的把她現在趕下車吧?我擦,這裡都是樹,沒一間房子,沒一棟樓,看著都滲人,秦路歌是打死都不要下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