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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跟你說的‘明天’嗎?現在還早呢!”秦路歌鬱悶了,怎麼就攤上這麼個男人了?
“對啊,昨晚你說的時候沒過十二點呢,過了十二點就是‘明天’了,現在就是了。”齊子睿昨晚就想到這個了,如果不是因為秦路歌當時已經睡著了,或許,他會盯著手錶,等到指針一過十二,他就撲向秦路歌。
秦路歌無語,她說的“明天”自然指的是“明天晚上”,沒想到這一大清早,天都還沒亮呢,這傢伙居然就按捺不住了!
“親愛的,你不會是耍我玩的吧?”齊子睿眼裡透出鄙視,表明了說,秦路歌你丫的說話不算話。
秦路歌覺得她的牙齒都快被自己咬碎了,這個男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無賴啊,“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秦路歌想著還是不要說話的好,不然說多錯多,總是能被齊子睿揪住小辮子。
齊子睿哪裡肯就這樣輕饒了秦路歌,整個人已經纏上了秦路歌,“不說話也行,行動上配合我就可以了。”
“別鬧了,現在還早,讓我再睡會兒。”秦路歌無奈,只能軟了語氣,希望齊子睿能夠饒過她。
“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你真的不打算幫我解解壓?”這話說的倒不假,早上一運動,必然精神百倍。
秦路歌想到齊子睿最近確實夠煩心的,他們法醫科的人都倍感壓力,更別說是專案組的了,心一軟,不由就失了陣地,“你輕點兒,待會兒還要上班。”
一得到秦路歌的首肯,齊子睿再也按捺不住,將秦路歌狠狠的圈攬在心窩,只差沒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了。
纏纏綿綿,齊子睿不知疲倦,而秦路歌似乎也從疼痛中漸漸體味到了別樣的美好,這種感覺,很奇妙,讓她難以啟齒,深覺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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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路歌的傷勢雖然沒有什麼大礙,可是齊子睿還是不太放心,恰好今天是秦路歌複診的日子,他這邊卻走不開,無奈只能讓齊子郁陪秦路歌一起。
秦路歌本來不願意去的,她自己本來就是學醫的,很清楚自己已經沒事了,可為了讓齊子睿放心,不影響他查案,她只能在齊子郁的陪同下上醫院複診。
剛進醫院,秦路歌便在走廊上撞見了一個很眼熟的身影,很顯然對方並沒有認出她,那不正是昨個兒在湯包小攤遇上的婦人,怎麼他臉上好像有淤青?
秦路歌拉住齊子郁,裝作等人的樣子,隱在拐角處,站在離婦人不遠的地方,恰好能聽到婦人與另外一個與她模樣相似的女人的對話。
“姐,他居然敢打你,你還打算跟他過一輩子?”女人言辭激動,她的姐姐向來驕傲,她自小沒了母親,姐姐比她大不了幾歲,可自小就疼她護她,她們姐妹之間的感情不言而喻。
婦人眼底滿是慍怒,可卻固執的不肯鬆口,“如果我這個時候要跟他離婚,豈不是順了他的意?”
女人點頭,姐姐說的沒有錯,如今她姐夫的事業如日中天,全靠了當初姐姐的不離不棄,現如今居然落得這樣,怎能甘心就此罷手,“那姐姐你打算怎麼做?”
“他不就是嫌棄我生不了孩子嗎,那我便給他一個兒子。”婦人淒絕的眼底透出一股狠辣的光芒,這輩子,她都不可能讓他們得逞的,除非她死。
“你的意思是?”女人有些躊躇,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在打什麼算盤,但隱約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
婦人一聲冷笑,“我不能生,難道別人就不能生了嗎?”
“找人代孕?”女人驚呼,雖然這個想法很荒唐,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沒錯,反正就是不能讓那個賤女人得逞,她都已經跟別的男人結婚那麼多年了,現如今,居然還恬不知恥的來勾搭別人的丈夫!偏偏還就被他得逞了,如果不是為了我自己下半輩子什麼好都撈不著,我現在立馬就可以上警局告發他們的罪行!”
婦人越說越激動,秦路歌在一旁聽的心驚,她隱隱的覺得,這個婦人口中說的賤女人就是那個混小子嫌犯的母親,難道葛思明喜歡那混小子的母親,所以才願意幫助他們脫罪?
秦路歌惡寒,是該說葛思明的愛太偉大,居然能夠為了心愛的女人幫助別的男人的兒子脫罪,還是該說婦人口中指的那個賤女人的手段太高明,能讓葛思明這樣精明的女人為了她甘心冒險?
“姐,你別衝動,這樣做對你可沒好處,姐夫他只是暫時被那個狐媚子迷了眼睛,你跟他同甘共苦這麼多年,當初你跟他結婚的時候,他可是什麼都沒有,要不是你拿出你多年的積蓄幫助他,他能有今天的地位?”
女人盡力的勸說著,於公於私,她都不希望自己的姐姐離婚,那樣太不值得了,怎可忍受親手為她人做嫁衣!
秦路歌屏住呼吸,腦子裡閃過一絲念想,這個婦人,難不成是葛思明的妻子?而那個賤女人,則是葛思明的老相好?
如果是這樣,自然就能解釋得通,為什麼這個婦人在看到那輛跑車之後眼底顯現的恨意了,隨便哪個女人,被別的女人勾搭了自己的丈夫,心裡都不會好受的吧?
尤其是她的丈夫,為了那個女人不惜犯險妨礙司法,身為執法人員,以身試法,可是罪加一等!
“秦姐,你對這樣的八卦事情感興趣啊?”齊子郁聽的有點興致缺缺,對於中年女人的八卦,她是不感興趣的,若是撞上什麼俊男美女的緋聞,她倒是樂意聽聽。
秦路歌做出噤聲的手勢,示意齊子郁不要說話。
葛思明一向在外的名聲都是夫妻關係和睦的,鮮有的被大家奉譽為模範夫妻,她也是大概知道葛思明與他婦人的故事的。
大概就是一落魄的有志青年,懷才不遇,愛人傾囊相助,讓他有了今時今日的風光,即使他們婚後一直無子,葛思明也從未有過其他女人,沒想到,光環的背後,竟是這般蒼涼的真相。
但,這一切不過是秦路歌的猜想,亦或是她先入為主,將事情理所當然的認為是這樣。
齊子郁見秦路歌面色凝重,也不知她在想什麼,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再不去複診,待會兒醫生要去吃午飯了。
一抬頭,齊子郁正好瞧見葛思明遠遠的走來,不由拉拉秦路歌的衣袖,“嘿,秦姐,是葛局長,咱們去打聲招呼吧?”
秦路歌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瞭然,原來不是她想的太多,或許事實果真如她猜想那般。
秦路歌當即拉著齊子郁拐向另一邊,“別說話,不然就發現不了秘密了。”
齊子郁一聽到有秘密,立馬來了精神,眼睛晶亮的順著秦路歌的視線望去,卻發現她依舊看著那兩個婦人的方向。
秦路歌與齊子郁所在的地方視線很好,他們能看到婦人那邊,婦人卻看不到她們。
“姐夫,你來啦?”年輕的婦人眼尖,瞧見葛思明過來,不由拉拉自己姐姐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太過強硬。
可婦人這時還正在氣頭上,自然是不肯軟了話茬,“哼,我知道你來這裡的目的,又想假裝好心,說你不是故意打我的是吧?然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我安安分分的,不要讓你顏面盡失!”
“既然你知道我要說什麼,那我也就省了這力氣,我不好過,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葛思明面無表情,對於婦人的諷刺毫無表示。
“葛思明,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那樣的女人,值得你這樣掏心掏肺?居然還動手打我!她要是真對你有感情,在你落魄的時候怎麼會拋棄你跟別的男人結婚,你醒醒吧!我自問這些年來,從來沒有對你抱怨過,就連當初孩子流產,我也沒有怨過你,你別忘了,是誰害我這輩子做不了母親的!”
婦人的話里無一不在控訴葛思明的翻臉無情,的確,一個女人,把最好的都給了她的男人,然而,那個男人卻視別的女人為珍寶,這何其悲切。
“這些年來,我也不曾虧待過你。”葛思明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鬆動,畢竟這是曾經跟他同舟共濟的女人,即使他不曾對她有過感情。
“是,你該做的都做了,那你為什麼不從一而終,做戲做到底呢!她來找你,你這麼輕易的就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平衡,呵呵,她是別人的老婆,只會在需要幫助的時候才來找你,你還傻乎乎的掉進她的溫柔鄉里,哈哈!”
婦人說著說著就笑了,可秦路歌清楚的看到,她的眼裡有淚,或許,這個女人原本也是溫柔可親的,只是在被愛人屢次傷害之後,才變得如此尖銳。
葛思明晦暗的眼底閃現出一種不知名的光芒,稍縱即逝,“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你只要知道,以後你還是我葛思明的妻子,餓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離婚。”
婦人眼底充滿詫異,她以為,葛思明是因為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離婚,所以才會出手打她,可他現在說他不會離婚,這讓她第一次覺得,她看不懂她的丈夫了。
“所以,你繼續扮演好你的角色,我們還是令人羨慕的夫妻。”葛思明說著已經轉身離開。
婦人嘴角牽扯出一絲冷笑,“原來如此,是怕離婚給他的事業帶來影響啊。”
“姐,你不要多想,我相信姐夫他對你還是有感情的。”
齊子郁一直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驚呼出聲,直至葛思明的身影消失,她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秦路歌,“秦姐,你早就知道這事兒了?”
“沒有,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秦路歌皺眉,再次驗證葛思明就是那個內鬼,她心裡一點喜悅都沒有,敵人的權勢越高,對他們查案越沒好處。
只是,秦路歌開始好奇與葛思明有糾葛的那個女人,到底是怎樣的女人,能夠在嫁給了別的男人之後,還能讓葛思明念念不忘?
“子郁,今天看到的事情不要告訴別人,也別試圖去探知這件事情裡面的內情,記住一句話,好奇害死貓。”秦路歌心知齊子郁的脾氣,她是藏不住秘密的人,勢必會跟大家討論的,這可不是好事。
齊子郁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畢竟葛思明在政界的形象一直都很正面,要是被爆出毆打妻子,還勾搭有夫之婦,勢必會掀起不小的波瀾,“我知道輕重,不會跟別人說的。”
見齊子郁說的鄭重,秦路歌也算是安了心,齊子郁雖然偶爾有小女孩的心性,但平日接觸的人也不乏大富大貴,自然也是有一定閱歷,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