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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旅館所安裝的監控器,拍攝質量實在是無法讓人滿意,畫面不算清晰,加上砸車的人穿著黑衣,頭戴鴨舌帽和口罩,使得他的面部變得更加難以辨識,只能大概的判斷身型,推測性別。
“居然是個男人……”嘉逸喃喃的說。
“怎麼?你以為是個女人?”
“我只是猜測罷了!”嘉逸解釋自己的理由:“現在看來,方婷被騷擾確實與司馬平有關,她和司馬平約會,被人打騷擾電話;和司馬平到這裡來,被人砸車。騷擾電話多數位置離電台不遠,那這個人必然與電台有關,而電台,有誰會如此痛恨接近司馬平的女人呢?”
“你的考慮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人的動機是多種多樣的,”程峰替嘉逸拉開車門:“既然已經證實是個男人作案,那麼那些猜測自然就不能成立了。”
“如果雇凶作案呢?”
“那倒是說得通!”
“那咱們去哪兒?”
“先回局裡吧!”
回到公安局,就看到辦公室裡頭,安長埔和田陽正眉頭緊鎖的翻著資料。
“嗨!”嘉逸湊過去打招呼:“忙著吶?”
“喲,嘉逸來啦!”田陽抬頭對嘉逸咧嘴一笑:“聽說昨晚留宿那個方婷家了?”
“……”
程峰從自己辦公室里拿了些茶葉,泡上熱水遞給嘉逸:“喝點茶吧。”
轉頭問田陽:“有收穫麼?”
“有!”田陽笑得賊兮兮:“我第一次發現啊,這狗仔隊平時的工作挺有樂趣呀!原來挖別人私生活,這麼刺激!”
“誰的私生活?”嘉逸好奇了。
“方婷的,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把背後騷擾的那個人揪出來。”
“這方婷,私生活真是和司馬平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安長埔大發感慨。
“可不!與某集團的小開私交甚密,同時還有個年紀夠當她老爸的企業家大獻殷勤,喏!就你們今天去查的那起砸車事件,被砸的寶馬小跑,就是那個老款爺送的!”
“峰哥,我很絕望……”安長埔泄氣的攤在椅子上。
“絕望什麼?”
“兩個原因,”安長埔愁眉苦臉的豎起兩根手指:“第一,這方婷的私生活太亂了,到底她被人騷擾是因為她搭上了司馬平,還是因為她去勾搭別人?這直接決定了尋找方向,偏偏這兩個人都是那種典型的飲食男女……難辦難辦!這第二嘛……你說說,如今這漂亮姑娘是不是都這麼解放自己、解放身體啊?這樣下去,我都不敢找女朋友了!”
安長埔的哀嘆逗得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放心放心,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不是所有型男都像司馬平那麼花,比如咱峰哥!不是所有美女都像方婷那麼亂,比如咱嘉逸呀!”田陽邊打趣安長埔邊整理手頭的資料。
這時候,電話突然鈴聲大作,安長埔抓起聽筒:“你好,市局重案組……雷哥啊……哦!好的!我這就讓頭兒過去!”
掛斷電話,抬頭對程峰說:“峰哥,雷哥說電台的喬波出差回來了!”
第二十七章 惱人的黑面神
接到馬春雷的通知,程峰和嘉逸馬不停蹄的再次趕去電台,目標喬波。
剛剛出差歸來的喬波對於警察的突然到訪,有些驚訝,更讓他驚訝的是司馬平的死訊。
“我出去考察,一走半個月,期間也沒人告訴我……”喬主任惋惜的搖搖頭:“可惜呀可惜!這司馬平年紀輕輕,怎麼就遇到這樣的事呢!”
“喬主任對司馬平這個人有什麼評價?”程峰問。
“這個嘛”喬波摸摸下巴:“基本上司馬平是我見過的年輕主持人中,相當有天賦和才華的一個,腦子靈光,見識也廣,無論內涵還是行業資質,都是很優秀的。”
“除此之外呢?”
“逝者已矣,我不好對一個已故之人過多的評頭品足,”知道程峰所指為何,喬波圓滑的閉口不談司馬平的負面看法:“個人忌諱,見諒,見諒!”
程峰點點頭,表示理解,但也將話題更進一步:“聽說喬主任和司馬平因為節目改革的事情,有過爭執?”
聽到程峰提起自己與司馬平一度交惡的事情,喬波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快:“程警官提這個是什麼意思?難道懷疑我有心害司馬平麼?別忘了我出差這麼久,我有不在場的證據!”
“喬主任多慮了,我們只是破案需要,所以向你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程峰對喬波的反應不急也不惱。
喬波不太高興的抿抿嘴:“是,我和司馬平確實因為節目改革鬧過紅臉。”
“矛盾焦點是什麼?”
“關於節目設置的問題,他那檔節目的收聽率下滑的挺厲害,我覺得都是夜歸人這個節目已經以同一形式進行了這麼多年,很多聽眾已經缺乏新鮮感了,所以想對節目進行革新和換血。”
“換血?具體指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