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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鄭宇和齊歌兩個人共同負責,那麼為什麼得到升職的只有鄭宇一個人?齊歌得到什麼獎勵了麼?”這次發問的不是程峰,是嘉逸。
單文修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微笑:“現在這個時代,到底還是將就資歷的。鄭宇是L大的名牌大學畢業生,在公司里人緣好,領導也喜歡,上上下下都很吃得開。另一邊,齊歌就是哥自考生,能進公司上班就已經是上頭打開方便之門了,加上他性格又孤僻,平時不和同事聊天吃飯,也不陪領導應酬、牌局,換成你們,一個大case成了,只有一個升職名額的時候你們會給誰?反正如果是我,我也是會把名額給鄭宇的,至少說出去更名正言順一些。話說回來,據說這個case之所以能做成,也是因為鄭宇搞定了一個大客戶,說到底功勞還是鄭宇更大,雖說齊歌也出力不少,照理說也該有他的好處,不過生活不就是這樣的麼,弱肉強食,他比鄭宇實力差,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齊歌這段時間狀態怎麼樣?”
“老樣子,每天不聲不響,原本鄭宇在的時候還會和他說說笑笑,現在鄭宇升職離開我們這層樓了,齊歌就更不吭聲了。”
和單文修聊了一會兒,大概也問得差不多了,程峰向他道了謝,寒暄了一會兒,要他記得給大伙兒發喜帖,單文修也一臉幸福的和其他人客氣了一會兒,就告辭了,他前腳剛剛離開,
後腳陸伶就風風火火的進門了,知道的是巧合,不知道的還以為陸伶老早就在外頭排號了呢。
“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叫我過來?”陸伶一進門就直奔到馬春雷面前,把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邊,見他好端端的連汗毛都沒有少一根,這才鬆了一口氣,伸手捶了馬春雷一下:“你發什麼神經?好端端的在電話里火急火燎的要我過來,我還以為你怎麼著了呢!”
馬春雷被陸伶捶的齜牙裂嘴,不過聽者她嘴上的埋怨,心裡也覺得甜滋滋的,這女人好像是在怪責,實際上還不是擔心自己,怕自己受傷麼。自從上一次他見義勇為了一次之後,陸伶好像才突然意識到原本經常聽說的那種做警察家屬所面臨的不安感竟然與自己離得那麼近,
她確實被嚇到了。
“咋?你還盼著我身上少塊肉什麼的呀?”馬春鱷梨忍不住逗她。
陸伶一聽這話,連忙連呸三口:“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哈哈!”田陽和安長埔都笑了起來,安長埔還忍不住插一句:“誰見過這麼巨型的兒童呀!”
馬春雷被他們哄的紅了臉,連忙對陸伶說:“好啦,我沒事兒,叫你過來是因為峰哥想和你聊聊你們公司正與和齊歌的事。”
“為了那個案子呀?”陸伶鬆了一口氣:“那你在電話里不說清楚!害我白白緊張了半天!”
“我不是怕你萬一沒繃住,在公司里說漏了嘴被別人聽了去麼!”馬春雷理直氣壯的解釋。
陸伶哭笑不得的白了他一眼:“在你眼裡我就那麼大嘴巴?!”
“行了伶伶,你也別得理不讓人嘛!”嘉逸笑著把陸伶拉過來和她一起坐下。
陸伶在嘉逸身邊坐下來,眼睛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的瞄向一旁的程峰,似乎想從他的臉上
看出一絲端倪 。畢竟之前明明這兩個人就是一副郎有情來妾有意,怎麼突然之間,嘉逸就提都不提這些,還一直說自己和程峰只是朋友,僅此而已了呢?既然嘉逸不肯說,那他就從程峰這邊找突破口,雖然她不是什麼心理學家,但是女人的直覺還是很準的。
程峰從陸伶一放棄同馬春雷拌嘴開始就發覺她在觀察自己,以她和嘉逸的交情,用腳後跟想也想得出陸伶心裡打的是什么小九九兒。他在心裡偷偷的嘆了口氣,事情已經如此了,如果半路殺出陸伶這麼個程咬金,搞不好整個章法就要全部被搞亂了。
程峰用眼神示意馬春雷,馬春雷畢竟和程峰一起工作多年,兩個人之間還是很有默契的,接到程峰的暗示,他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忙倒杯水給女朋友:“喏,喝水!喝完了咱得談正經事啦!”
陸伶接過水杯,對馬春雷打擾了自己的“審視”很不滿,瞪他一眼,滿是“呆會兒看我怎麼審問你”的意味。
馬春雷無奈的看了一眼程峰,無聲的表達:頭兒,我盡力了。
“對,咱們先談正事,等晚點下班之後,雷子再好好的陪陪陸伶!”程峰接過馬春雷的話,把話題導入今天叫陸伶古來的重點:“陸伶,據你所知,鄭宇和齊歌在你們公司有沒有過什麼矛盾?”
陸伶猶豫了一下,沒吭聲。
嘉逸見他這幅表情,知道她一定是知道點什麼,卻因為有某種顧慮而不知道該不該開口,便
對他說:“伶伶,不管你說了什麼,程峰他們都會替你保密的。”陸伶搖搖頭:“我不是怕你們把我提供的信息泄露出去,我知道你們不會的。主要是我這消息也沒有個什麼確鑿的證據,都是道聽途說的小道消息提供給你們,別回頭給無辜的人造成什麼不良影響,那樣的話,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程峰聽陸伶這麼說,陸伶所掌握的信息,暫且不去管是真是假,其內容一定是對案情的判斷方向有著影響性的,不然陸伶也不會又如此大的顧慮。
“你放心,我們在沒有確定消息的正確性之前。是不會採取任何行動的,一來我們也不想打草驚蛇,而來無緣無故搞得滿城風雨,給不相干的人造成不良影響也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不然我們也不會把你單獨叫出來,你說對麼?”程峰開導陸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