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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有一件事情我想不通。”萬成說著說著,突然嘆了口氣。
本以為龔紅昌會幫自己解開他所疑惑的事情,但是沒想到龔紅昌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樣,竟然也是跟著嘆了一口氣。
“這也是我唯一一個不了解的地方。”
說著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苦笑。
他們說的不是別的,正是張信的警告。
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理解,張信的警告全都是讓他們千萬不要阻止顧世界。
如果張信和顧世界一樣,都是被控制的,雖然稍微棘手了一點,但也沒什麼。然而,問題就出在張信怎麼看都是平時那個無比正常的機智的傢伙!
而且看張信的樣子,是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的。
萬成和龔紅昌自然是不可能懷疑張信和顧世界之間的關係——也就是說,張信的確是很有可能作為“特例”從而知道事情的人。
更重要的是,萬成可能不知道,但是龔紅昌卻是實打實的了解張信曾經給過顧世界“那個東西”的。
那個可以讓他成為“特例”的東西。
“……我們在這裡干想也沒用。”良久,還是龔紅昌先提議:“我們還是先找到那樣東西。”
“嗯。”萬成點了點頭。
他們的確需要找到那個可以決定他們思想的關鍵物品。(未完待續。。)
第十二章 如影隨形的死亡
張信的心裡隱隱有些不祥的預感,雖然他並沒有忽視,但思來想去卻始終想不到這一絲預感到底出自哪裡。
一切的一切他全都已經知曉了,故事也正按照他想像的發展著。雖然顧世界黑化,餘勇連意外死亡,但這事實上卻依舊在張信的承受範圍內的。
那這預感到底來自何處……
張信從來不會小覷任何一種莫名出現的感覺,無數的恐怖遊戲人物——包括他身邊的整理者,都早就證明,認為某種感覺是幻覺而不甚在意的話,是會付出相當的代價的。
他看了一眼在不遠處咆哮著的顧世界之後——不,已經不適合叫顧世界了,那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類,而是一隻徹頭徹尾的鬼物——開始思考著到底有什麼缺漏的地方。
只要是人,就永遠會有犯錯的地方。
張信忽略了一個早就被他想到,卻未曾深入思考的事實。
“張……信!”
鬼物的咆哮聲打斷了張信的思考。他勉強從中聽到是在叫著自己的名字。
張信轉過頭去,看到鬼物充斥著複雜感情的眼神,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如果是顧世界的話,無論她隨便怎麼樣都至少是賞心悅目的。但是眼前的這個東西,雖然還勉強能看到顧世界的輪廓,但無論是已經開始腐爛的五官還是汩著鮮血的身體……
怎麼可能會和賞心悅目這個詞語搭上半點邊。
“我在。”更麻煩的是,張信還不得不順從著這隻鬼物,否則無論是他和暈倒的暮秋華。還是在另一個空間的萬成和龔紅昌,都不能活過下一分鐘。
等等……另一個空間?
張信好像想到了什麼東西。但是鬼物卻完全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就往某個方向走去。
他只能夠放棄思考。如果顧世界沒有黑化的話。那他還可以一心二用。但現在顧世界已經這個樣子了,再分心,那豈不是和找死沒什麼差別?
張信只好就這麼被鬼物拖著走去……
“知曉來龍去脈”的張信,根本想不到接下來的他要面對的,是如何兩難的選擇。
張信並不輕鬆,萬成和龔紅昌卻甚至更加難受。
他們兩個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裡,要怎麼確定他們心裡的想法。
想要確認猜想,首先要有一個決定性的證據——關鍵就在於,目前為止似乎沒有任何提示是指向那一個證據的。
所以。情急之下,兩人只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線索來搜尋。
由於地理上面是相同的,所以找路倒並不是很困難。
兩人明確分工,龔紅昌繼續守在飯店裡面,嘗試著把顧世界給叫醒,而萬成則是出門去尋找線索。
龔紅昌還敢呆在飯店裡的理由也很簡單:雖然柱子出現了一條裂縫,代表第一空間至少有一個人出事了,但裂縫沒有繼續擴大,也就是說剩下的兩個人還活著。
理論上來講。餘勇連和暮秋華是不會分開行動的,即使是分開,也是在互相的視線範圍內。所以,如果死去的是餘勇連。暮秋華就會深刻的認識到“質疑顧世界”是多麼恐怖的行為,反之亦然。
而如果顧世界黑化直接大開殺戒的話,那麼裂縫也不會只是裂開一點點了。他們也應該直接被壓死在這個第二空間裡。
……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和張信的思考失誤一樣。龔紅昌永遠也想不到,暮秋華竟然因為一個極其低級的失誤。先一步的暈了過去。
先不說這一些,再看萬成。
他的目的性也是相當明確:既然有第一事件的人臉,那麼後面兩個事件一定也會有什麼東西在。
如果收集齊了,那說不準就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