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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讓李茜大惑不解,“感謝我?”
“我會讓你感受到作為女人最快樂的事情,但是!”王霄面露凶光,緩緩掃視過宇塵等人,“但是,他們幾個人,我的秘密不能讓任何一個人知道!”
宇塵心中一緊,這個王霄竟然打算殺人滅口,不過語氣似乎狂妄了些!
正想著,王霄已經動手了,牙齒狠狠地咬在了李揚的脖頸上,鮮血順著他的牙齒流了出來,緩緩地向外淌。令人驚奇的是,自始至終,李揚都沒有進行任何反抗,甚至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一聲,臉上始終保持著一抹微笑,直到血色褪盡,軟軟地倒在了王霄的懷裡。
王霄就像處理一件破布袋一樣,揮手把李揚扔到了一邊,臉上滿是愜意的神色,雙目微閉,深深地呼吸著,消化著剛剛吸收來的狐仙之力,半晌之後,雙目猛地張開,精光四射,“這狐仙的靈力果然不同,下面就該你們了,李小姐,不知道你是喜歡只有我們兩個人,還是讓大家參觀一下,共同分享你的快樂呢?”
“你……”李茜俏臉通紅,這麼輕薄的話,她也只有在小說里看到過,沒想到竟然真實地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時間氣的渾身顫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殺鬼萬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誦持一遍,卻病延年。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手,侍衛我軒。凶穢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不待李茜發作,宇塵已經動手了,他是個隱忍的人,多年的修道生活讓他隨時能夠保持一顆沉靜的心,在很多人看來,他就是個好脾氣好欺負的人,但往往這種人發作起來才是最可怕的。
李茜是他唯一的痛點,王霄竟然如此輕薄,熱血上涌的他再也顧不得實力的差距,也顧不上什麼道家的以靜制動、以柔克剛了,上來就是殺招,一招打出,身形晃動,已然到了李茜的身前,手腕一抖,李茜手裡的神劍就到了他的手裡,似乎感應到了主人散發出的濃烈殺氣,神劍興奮地顫抖著,不過宇塵現在可沒空搭理它,抬手舉起神劍豎於眉心,“三天育元,景霄正刑。發生號令,上應列星。救爾雷神,運動風霆。太一帝君,召汝真靈。一召即至,來降帝庭。”
“玄氣徘徊,丹天令行。震吼太空,火令申明。煙都稟命,斬邪保生。嚴駕火車,統制雷兵。景霄救下,震動天聲。”
“九天玄音,急召眾神。齊會景霄,驅雷奔雲。金鉞前驅,雷鼓發奔。太一行刑,役使雷兵。來應符命,掃蕩邪精。”
揮手就是三道神雷,四條符咒雖然有打出的先後順序,但卻都在同一時間打在了王霄脆弱的身體上,一時間雷光閃動,讓人看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
直到片刻之後,雷光散去,隱藏在雷光之後的身影才漸漸的顯現了出來,令眾人驚愕不已的是,王霄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損傷,氣宇軒昂地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似乎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而在他的身邊,一圈粉紅色的霧氣正緩緩地流動著,正是他剛剛吸收過去的狐仙,只是這個狐仙連續兩次遭受致命的打擊,早已沒有了剛出來時披靡天下的那種霸道,只是虛弱地環繞,不時發出一聲聲悲鳴,似乎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命運。
“哈,哈哈,哈哈哈!”看著自己的毫髮無損的樣子,王霄得意地大笑了出來,“沒想到啊,我還以為自己這次要玩完了呢,這個小小的狐仙竟然都有這麼大的力量,宇塵,受死吧!”一聲大吼,王霄手臂一揮,身上的粉紅色霧氣迅速流轉,集中到了他的手上,極不情願地向著宇塵沖了過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這個狐仙鼎盛時期可以直接秒殺在場的所有人,現在實力大減,但也不是宇塵可以在不受到傷害的情況下扛得下來的,可他現在不能退,他的身後恰恰就是李茜,因為剛才的進攻跑位,他無巧不巧地站在了李茜的面前,如果他閃,李茜絕沒有倖免的道理。
李茜被宇塵高大的身形擋在了後面,並不能完全看到究竟發生了什麼,直到狐狸衝到了一臉決然之色的宇塵面前,那股氣息才讓她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除了那把叫不上名字的古怪神劍,宇塵的手裡沒有任何可以與之抗衡的力量,這一擋不亞於自己送死。
“閃開!”想也不想,李茜一把抓住了宇塵的後領,也不知道弱小的體內如何隱藏了如此巨大的力量,竟然直接把他扔了出去,自己直面洶湧而來的攻擊,胸前的舍利項鍊散發出了柔和的光芒,將她緊緊地包圍起來,但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那股柔光不過是儘儘人事,是舍利項鍊面對危險時自然而然形成的反應而已,李茜竟然沒有主動激發任何的防護!
死了吧,就這樣也好!李茜慘然一笑,梁若行,你不肯來找我,情願看著我一次次面臨死亡,也只是殘忍地躲在暗處把我拉回來,然後讓我一個人靜靜地享受孤獨,承受相思的痛苦,你以為你是愛我嗎?你以為是在給我幸福嗎?不,不是!現在的我,活著就是最大的痛苦,只有一死,才能履行我們當初的諾言!
眼看著李茜就要被霧氣擊中,在場的人卻只是干著急沒辦法,唯一離得最近的宇塵也被那一摔弄了個七葷八素,短時間內沒有行動的力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送死,可就在這個時候,霧氣卻突然一頓,接著一聲悽慘的鳴叫,霧氣迅速散去,本已閉目等死的李茜不解地睜開了眼睛,卻看到王霄一手抓著自己的脖子,雙眼不甘地凸出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整張臉都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