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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華宮主朝著那道樹走去,她似乎對金火兩行道果沒有什麼興趣,她的目光就盯著那成熟的水行道果,現在我甚至都感覺這一切都是她華老妖的陰謀,她布置下了這一切,就是為了名正言順的拿走我的水行道果,哪怕為此她幾乎毀掉了她的雪蓮園也在所不惜!
她已經走近了道樹,那道樹剛才吸收雪蓮靈氣的時候是爽了,真的被制服的時候卻好似是知道怕了,可是這時候,它整個被冰凍起來,卻是連動都動不了。
她的手,已經伸向了那水行道果,水行道果不住的掙扎,但是它總歸是不能脫離道樹,只能是束手待斃!
而此時,絕仙劍依舊不出手。
金赤烏卻也在這個時候捏住了我的肩膀道:“一個老朋友來了。”
那剛要摸到那水行道果的華宮主猛然回頭朝著天上看去,我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個穿著一聲黑白道袍的老人,正踏著一朵七彩祥雲,朝著這邊走來。
他是那麼的仙風道骨,給人一看就是世外高人的感覺,他就站在那朵雲上,渾身就有道法自然寫意風流之意。
天元大陸的人,穿道袍,修道法,道法高深,還是金赤烏的故人,我立馬就想到了來的這個人的身份,他就是這個天元大陸最為神秘的一個人。
天機老人!
“華宮主,手下留情。”那老人說道。
那華宮主剛才對上那絕仙劍,哪怕不是對手也是不卑不亢,但是她轉眼看到這個天機老人,卻是一臉的忌憚。
“剛這顆樹,毀我雪蓮園之時,你為何不讓它手下留情?”那華宮主冷哼道。
“道樹雖然有道字,但是真的就能代表道了?說到底,不過一草木耳,華宮主女中豪傑,人中龍鳳之姿,為何要跟一個草木一般見識?”那天機老人此時已經到了我們面前,他說話的聲音不緊不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一個慈祥的老者。
說來也奇怪,天機老人現在離我並不算遠,但是我卻看不清楚他的相貌,他的整張臉,似乎都在混沌之中,你感覺你自己看真切了,其實卻又是在一團迷霧之內,給人一種霧裡看花之感。
天機老人這麼說了,那華宮主哼道:“我自然不會與一個草木計較,它毀我雪蓮園,我也只拿它道果一顆,算不算扯平了?”
天機老人看著那華宮主道:“華宮主,老朽不太喜歡與人爭辯,自知口才不如,今日我知道道果有錯在先,華宮主想要拿一顆道果回去彌補損失也是正常,不過我要提醒華宮主的是,冰雪聖宮能在天元屹立幾萬年不倒,並非因為冰雪聖宮實力有多麼強橫,而是華宮主一直以來與世無爭,不沾染塵世是非這才有了這麼一方淨土,有些東西,並非是你能碰的,不要讓冰雪聖宮的萬年基業毀於一旦,毀於你的一個貪念,明白嗎?”
天機老人的這句話,就是明顯的帶著威脅。
那華宮主冷哼了一聲道:“你威脅我?”
天機老人搖頭道:“並非老朽威脅你,這粒種子,乃是道祖所留,我乃是修道之人,道祖之物,定當是全力保存。當然,華宮主執意要動,那也可以,別忘了那騎牛老者。哪怕是你成就了天仙之境,道祖面前,一切皆為塵埃。”
天機老人直接把老子給搬了出來,這簡直就是**裸的威脅了,這跟他剛出場時候說話的語氣幾乎是截然相反。
“你也別拿出那騎牛老者嚇我,他若真的舉世無敵,須彌山下,為何只是駐足觀望?九天之上若是真的能自由來往天元,這麼多年,為何沒有九天天庭之人臨世征討西方?天機,我雖然並不如你,但是也已摸到了天仙之境的門檻,自然是摸到了這天地大道的門檻,有些事情,你可以唬的了別人,你卻是唬不了我,不過你今天既然來了,我自然是要給你一個面子,這道樹乃是這小子的,我不欠你,更不欠那騎牛老者,但是這小子的孩子在我這裡,我依舊念他三分情面,若是他能把道樹拿回去,他的東西,我自然不會搶奪,我滿園的雪蓮,也當是還了當年敖天策的一個人情罷了,但是他若是拿不回去,那便是無主的東西,天下誰都可以取之,我自然是要拿回我該拿的東西,你也不用威脅於我,冰雪聖宮可以遠離塵世,那也可以去西方成道!對於我來說,沒有天庭與西方,只有敵人與朋友!”華宮主則是直接把話給威脅了過去。
一方面她也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另一方面,她也在威脅這個天機老人,逼的急了,老娘投奔西方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西方的佛陀在暗中觀察,華宮主的這句話一出,立馬就有一聲嘹亮的佛號聲起。
“阿彌陀佛。”
隨著這一聲佛號,有一金身佛陀,踩著一夜浮萍,從西方而來。
這佛陀身後,有一金色光暈,一看這個,就是佛家成聖的高手。那佛陀轉眼即至,他低著頭,一臉悲天憫人之相道:“貧僧覺得,華宮主所言在理。”
那天機老人卻在這時候也是哈哈大笑道:“對啊老禿驢,這次你還真的跟我想到一塊去了,我也感覺在理。”
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我若能拿回那道樹,這事兒就這麼算了,我若是拿不回來,似乎就要開啟一場真正的大戰。
我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