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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震點了點頭,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的說:“我只怕會找不到他……幾十年前,梅里山難的時候,他就是出來幫了個忙,之後就消失了。誰能說得准他現在是不是又雲遊四海去了?”
“不會吧?!東少和俊小哥都出事了!他還有心思去雲遊四海?那心不得比我還大?”顧傑吃驚的問。
秦震嘆了口氣說道:“出家人講究一切隨緣,順其自然。因果循環。自有定數。所以,他們是不會為了已經發生、或者註定會發生的事情而執迷的。如果那樣,和我們凡夫俗子又有什麼分別?”
老顧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極其樂觀的說道:“行了,老爺子在不在,咱不得去了才知道嗎?明天咱們就趕著小毛驢出發飛來寺!哎,沒想到,繞了一圈,最後又轉回去了。”
“你可別胡說八道!要是轉回去了,我們就得回沙漠了!”秦震瞪著老顧提醒道。
自從驗證了那兩隻烏鴉嘴有多麼靈驗之後。秦震現在非常害怕聽到不吉利的話。尤其像他們這種嘴都開了光的人。好像說什麼,什麼就靈。所以老顧剛一說,秦震就把他那想法給扼殺在搖籃中了。
說完這些,秦震表示讓大家都先好好休息休息吧。他們實在都太累了。這麼長時間。長期在精神緊迫的環境中奮戰。他們再這樣下去的話,不死也得瘋。所以秦震決定不再討論這些複雜的問題了,既然打算做。就養好了精神重新上路!
一切問題,留在路上慢慢解開。
老顧對這個決定深表滿意,用他的話來說,不養精蓄銳還怎麼打入到敵軍內部去拯救我軍少將??這是一場持久戰,得打好精神來個好開頭才行。
三個人將就著在藏民這間不大卻很溫暖的房間沉沉的睡著了。所有的沉重和疲憊,至少在這一刻,應該放下了。
可是對於秦震來說,這卻並不是一次深度的放鬆和休息,反而可以說是一種折磨!因為從他閉上眼睛開始,就陷入了漫長的夢境。
在夢裡,一幕一幕幾乎都是羽東每一次沖在前面和怪物廝殺的場景。從羅布泊到滇西,再到梅里雪山,夢境似乎把這漫長的過程剪輯成了一幀一幀的片段和畫面。
最後在夢裡,是在梅里山巔,看著羽東消失的那一刻,秦震被自己給急醒的!
猛地坐了起來,雙手捂住了臉,秦震想讓自己儘快從夢境中清醒過來。可是這時卻看到姜旗早就已經起來了,而且此刻正貼著門,一臉嚴肅的在聽著些什麼。
秦震知道有情況,沒敢說話,只是朝著姜旗比劃了個手勢,問問他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姜旗看到秦震醒了,連忙退了回來,面色有些緊張的說道:“這個村子裡似乎來了什麼不尋常的人!我感覺不太好,咱們最好趕緊走!”
秦震沒太明白姜旗的意思,他們三個人不過是普通“登山客”,怎麼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來呢?不過現在的秦震比原來變的要沉著冷靜多了,他不會在這個時候非得分析出個為什麼,而是馬上伸手拍醒了老顧。
老顧睡眼惺忪的問:“怎麼了?”
“起來,我們快走!”秦震簡單的說著。這種語氣,這種簡潔明快的行事風格,讓迷迷糊糊的老顧差點以為是羽東回來了。
老顧一看姜旗的臉色也不好,就知道很有可能是出了什麼不好的事了。不再多說,馬上穿好了衣服,拿好了自己的東西,跟著姜旗和秦震來到了門邊。
貼著門縫往外一看,秦震這才看見不遠處走過來了幾個穿著軍靴軍裝的人!
領頭的人看上去年紀並不大,但是那種盛氣凌人的架勢,足可以看出來他不是個一般人。
蓬鬆華麗的皮草披風,讓他在那一小隊軍人中顯得十分出眾。甚至讓人恍惚覺得他就像是幾十年前民國期間的少帥軍閥一樣。站如鍾、行如風,莊重冷峻,英氣逼人,渾身散發著一種肅殺的氣息!
僅是這從門縫中遠遠觀望的一眼,秦震就知道,這個人,很可怕。
同樣都是年輕軍官,但是羽東的身上絕對沒有這種凌轢的煞氣,他充其量就是一副淡漠疏離,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峻。
而俊天就更不用說了,由於他本身的與眾不同,導致他身上很少會帶出來軍人的特質。瀟灑邪魅,談笑風生,沒有軍人刻板嚴肅的特點。
秦震自認為身邊至少有三個形象氣質完全不同的軍人軍官,但是沒有一個人是接近外面那個人身上特點的。
這麼一番觀察下來,秦震也就明白了姜旗為什麼會擺出一副十分警惕,嚴陣以待的架勢。秦震微微偏過頭,輕聲問道:“大旗,來的這人你認識?”
姜旗的表情十分嚴肅的回道:“為首的這個人是軍區的高級將領傅天磊。我不認識他,只知道他的官職和東少不相上下。為人好勝輕狂,十分高傲。在軍方內部,絕對也是個叱吒風雲人物。”
老顧這時候在後面悄聲的說了句:“咱們一沒偷二沒搶的,就算軍隊來了也不怕啊!他傲他的,你們倆跟著這麼緊張幹什麼……”
“由於戰績功勳的問題,傅天磊一直視東少為對手。幾乎可以說是針鋒相對的那麼個情勢。他們都屬於軍方神秘的高層,我了解的並不多。但是他忽然在這個時間出現在了這個地點,很不正常。”姜旗那張剛毅的臉顯得十分緊張凝重,很顯然,在他的眼裡,這個傅天磊,是個極其難對付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