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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震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從心裡對蘭晴這丫頭有些同情和惋惜。這時候蘭晴好像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深呼吸之後轉過身子笑盈盈的朝著秦震和顧傑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說“秦哥、顧哥,來讓我幫你們看看,有沒有受傷?”
秦震客氣的擺了擺手說“我們沒事,不用了!”
顧傑瞪了秦震一眼,然後嬉皮笑臉的對蘭晴說“蘭晴啊,你看是不是給我好好查查?你是不知道啊,那玉門關里是兇險萬分啊…”
蘭晴點點頭,笑著說“顧哥辛苦了,你哪裡受傷了,我幫你看看。”
顧傑一聽,就結巴了“額…那裡受傷了…我想想啊…”
秦震實在是忍無可忍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到顧傑的後背上,罵道“你這張老臉害不害臊?你還受傷了??你是心靈受傷了吧?要我說,你身上唯一的傷,就是智商。而且這智商還是個硬傷!趕緊跟我幹活去!”
說完,秦震就拉著罵罵咧咧的顧傑幫大夥一起生火去了。只要有了溫度,這沙漠的夜晚就還可以挨過去!
等到差不多都弄好了之後,就看羽東從車上下來了。看樣子他是自己清理包紮了傷口,還換了件乾淨衣服。當然,也沒忘了給自己清洗一下。這會兒走下車來,儼然又是玉樹臨風一闊少的模樣了。
秦震一直想不明白,羽東為什麼非要拒絕蘭晴處理傷口呢?他的傷都在肩背上,自己弄得多不方便啊?這小子難不成還是個維持男女授受不親這種老舊觀點的思想封閉少年?看著也不像啊,觀念老舊能去張三那地方?秦震為自己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覺得可笑。
這時候大夥終於再次聚集在了一起,首先是各自匯報著分開之後所發生的細枝末節。當然,玉門關內的情況全部由顧傑用評書一般的方式,聲情並茂的敘述了一遍。至於那些關鍵的地方,比如壁畫、悉曇古文、地圖、落迦這些都是由羽東來說的。因為畢竟他說的比較專業,而且表達能力言簡意賅、異常清晰。而秦震則是補充了那個酷似王斌的恐怖生物和玉門關沉陷時候那一刻的情景。
這個過程中,馬超蘭晴他們都是目不轉睛的聽著,時不時的跟著倒吸一口冷氣,要麼就是皺著眉思考。反正一個個都表現的十分認真,甚至帶著一點對未知事物發現的興奮。
當最後老沈又敘述了一遍羽東所定的線路之後,羽東也跟著把那地圖攤出來給大家看。大夥只是驚訝的看著那些粗略的線條,想必腦海里聯想的一定是夕陽引發墨玉光輝出現地圖的那一奇幻景象。
到了這個時候,秦震覺得是時候把那筆記拿出來了。既然還要追尋斌子和老爺子的死因之謎,就還要一起走下去。單靠自己的力量,死藏著這本筆記又能有什麼用呢?真的看的懂嗎?
所以這時候秦震乾咳了兩聲,準備了一下語言,然後以坦白的形式跟大家說“那個…我在王老爺子身後找到了這個東西,還有一本是我在王斌家裡發現的。一直也沒有個合適的機會拿出來,希望能對咱們有用吧…”說著,秦震拿出了那兩本筆記。
其它人一聽又有新的線索了,一個個的都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趕緊接過了秦震的筆記,然後湊在一塊認真的看。而秦震這時候卻只感覺到了一束目光。抬頭看去,果不其然,羽東正用一種複雜的表情,冷冷的盯著自己!
秦震心虛的咽了一下唾沫,想著該說些什麼解釋一下,卻在羽東那冷冷的注視下愣是半天沒張開嘴。而讓秦震感覺到有些怪異的是,羽東的眼神里並不是責備、憤怒、或者是生氣失望什麼的。而是…而是一種就好像秦震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一樣。之所以說那目光複雜,就是因為那裡面有威脅、有懷疑、甚至還有一絲同情!亂七八糟不挨邊的情緒摻雜在了一起。
反正秦震是真心看不懂羽東那眼神到底要表達個什麼意思,而且越想越鬱悶。反正現在也攤開了,自己也算是如釋重負了。索性就直接問羽東“你這麼看著我幹嘛…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當時那情況那麼危險,咱們沒有機會聊這話題不是麼…”
話還沒說完,也跟著研究筆記的顧傑就納悶的喊了一句“這筆記是老爺子寫的嗎?應該不是吧?寫東西的這個人怎麼有這種怪癖?”
秦震一聽顧傑的話,也顧不上研究羽東的眼神了,馬上問道“怎麼了?有什麼發現?你說什麼怪癖??”
顧傑嘖了一聲說“寫筆記的這個人不知道什麼毛病,從頭到尾都用數字代表人,一個名字都沒留下。他這樣寫他自己看的懂嗎?能記住嗎?每次看的時候得多費勁啊!這是在賣弄他的記憶力和智商嗎?”
秦震聽的直著急,索性走過去從他們手裡拿過了那本泛黃的老舊筆記。這一看之下,秦震也不禁納悶的偏著頭皺起了眉。
第二十八章 第十一個人
正如顧傑所描述的那樣,筆記里所有的人名都用數字代替了。從75年一直到80年,這期間全部都是一次一次的研究報告和考察。內容最多的就是78年到80年,這時候他們似乎有了一支專業固定的隊伍。按數字來看,隊伍一共十一個人。但是每次研究、調查、實地考察都是1-10這些人,只有當開會或者重要決斷的時候,才會偶爾提及那第十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