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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秦始皇真如羽東所說,那他的身高就應該是和羽東差不多。而再加上他頭上那王冕的話……
秦始皇頭上所帶的叫做冕,這個“王冠”可不一般!它的高度比較特殊,結構也十分的複雜講究。
冕的外部是黑色的,內部為朱色。冕頂上還有一塊長方板,稱之為“延”。後高前低,略微的有些向前傾。延的前端會綴有數串精緻華美的小圓玉,謂之“旒”。也就是那些看上去像是流蘇的東西。
天子王侯可裝飾旒的數量不一樣,大多數是說天子前後十二旒。諸侯九,上大夫七,下大夫五。再低的官銜有沒有也就沒什麼你要了……臉前只垂著孤零零的兩串珠子也不太美觀不是麼……
總之,地位的高低決定“旒”數量的多少。
冕戴在髮髻上,再橫插一長笄。就是真金白銀的簪子,以保證能別住冕。笄的兩端繞頷下系一個精緻的絲帶,謂之“紘”。再各用一條名叫枕的絲繩掛下一個綿丸,謂之“纊”。纊下端裝飾著美玉,謂之“珎”。
這些,僅僅是秦始皇王冕上的基本構造。他帶上這樣的王冕之後,整體高度甚至會超過老顧。那樣的話,他就根本沒有辦法走進這通道之內。除非像羽東說的,他要一直貓著腰前進。
如此傲視天地的君王,他不可能會俯首彎腰的走進來。所以……羽東沒有說錯。秦始皇他根本就沒有進來過……
對於羽東邏輯推理的縝密和嚴謹。他們是實在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從認識他的那天起,就是這個樣子。夏羽東永遠都是那個會給他們帶來意外感受或驚喜的人。
秦始皇對碣石如此上心,但是卻沒有進來過這藏著趕山鞭的地方。原因其實也不難想像,要麼就是方士愚弄秦皇說下有海怪兇險萬分。或者說秦皇不適合再與海神見面。要麼就是秦始皇真的清楚罔象的可怕。知道由它守護趕山鞭就可以了。自己就沒必要再冒險了。
羽東這時看了看左右兩條通路,這無疑是道困難的選擇題。秦震發揮了自己的想像力,猶豫著問道:“你們說。這兩條路會不會是這樣的……一邊通往趕山鞭,一邊通往罔象?”
羽東果斷的搖頭答道:“不會。”
秦震聽後不禁覺得有些慶幸,不是這樣的話那當然是最好啊……
哪知道,他還沒來得及慶幸完,羽東就接著說了句:“趕山鞭和罔象一定是在一起的,咱們躲不過去。”
“……”秦震瞪大了眼睛看著羽東。合著自己剛剛的那個猜想還是最幸運的了??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還能避開那個怪物。可要是按羽東這說法,那他們和那怪物就是百分百要見面了。
秦震下意識的又看向了石壁上的那個雕刻。之前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常,而此刻看起來卻感覺陰森無比。
古樸簡單的線條也許並不足以表現出一個活物的形態,但是此刻當了解了這碣石內部的一些秘密之後,再看向那些線條刻痕,卻能發揮出千百般的想像力,去設想那個傳說中的水怪到底會是個怎樣的兇殘樣貌。
羽東這時看了墨裳一眼,而墨裳也正好對上羽東的目光,於是默契的點了點頭,蹲下身伸出手輕輕的按著地面。那樣子就好像是在感受什麼一樣。
要說之前秦震他們還會為墨裳這樣的舉動覺得困惑不解,不過現在已經完全不會了。墨裳他要麼就是在用陰陽術、易術之類的手段在占測他們該選擇的方向,要麼就是在用鬼谷學做他奇異的研究。
總之,大家心裡都明白,當墨裳再站起來的時候,一定能夠給他們指明一個方向。
果不其然,不出片刻,墨裳便站起身對羽東說道:“這裡有星象機關,兩側都有機關。不過你也應該感覺出來了,左側空谷極深,應該有某處藏著大量的水。”
“嗯。”羽東微微點頭。
“我靠!你們都是怎麼知道的啊??這左右兩條路看上去一模一樣,你們哥倆是不是和北哥一樣也千里眼順風耳啊?”老顧一臉驚訝的說著。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羽東和墨裳究竟是憑什麼斷定的哪邊有水有深谷。
顯然羽東並不打算浪費時間為老顧講解他永遠也懂不了的東西,於是便簡練的回道:“我們在這裡說了那么半天話了,地質構造不一樣,兩側傳出的回聲也不一樣。這道理很簡單。”
老顧眼巴巴的看了看羽東,最後認栽的說道:“好吧……我也早就適應了東少你的神通廣大。來吧,那既然左邊有水,咱們就走右邊。”說著,老顧就朝右邊的路口轉身。
不過羽東馬上喊住了他說:“回來!咱們得走左邊。”
“啊??”老顧不能理解的看著羽東,在他眼裡,既然這裡有水怪還是水鬼之類的東西,那就理應避開水才對。
可是秦震卻早就已經完全明白了,所以這會兒他瞪了老顧一眼罵道:“你個四肢發達的單細胞!都告訴你了,罔象在哪裡,趕山鞭就在哪裡。你避開水,就是為了避開罔象?避開罔象也就是避開了趕山鞭。那我請問你是幹什麼來的??”
一連串的質問把老顧問傻了眼,最後他只能原地不動的等候著羽東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