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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震把自己的想法跟夜北說了,夜北若有所思的說道:“這白塔的整體看起來沒有一丁點多餘的破綻,那開啟的機關究竟在哪呢?”
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老顧在一邊看著大夥愁眉苦臉的樣子,憋了半天,最後還是終於忍不住的說道:“我說……這東西既然都已經找著了,你們還都一把哭喪臉幹什麼?這白塔再值錢也不可能帶出去賣了它,所以還留不留個囫圇的根本就沒有意義。別不捨得了,砸吧!”
敢情老顧是認為夜北捨不得毀掉白塔,所以才在這猶豫不決呢。要不說他是草履蟲變的呢,思想簡單到了一定程度,而且把任何人的思維都能套用在他自己的奇葩理念之中。
夜北詫異的看了老顧一眼問道:“砸?你是說要砸了它?”
老顧還挺不理解夜北為什麼那麼大驚小怪,於是就看著夜北理所當然的說道:“對、對啊,砸了它不就能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了麼?這麼一個整體的玩意兒,不砸碎了怎麼拿出裡面的東西?不是夜老大啊……你難不成還會隔空取物怎麼著?”
沒等夜北開口,秦震就在一旁罵道:“你個丟人現眼的貨……咱少說話行不行兄弟?這白塔要真是個整體的、囫圇的,那當初的人是怎麼把佛骨放進去的??”
老顧稍稍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道:“啊……也對啊!可是這又有什麼區別呢?怎麼打開不是打開?我說的方法絕對是乾脆利落快啊!你說你們憋了那么半天,不是純屬浪費時間嘛!”
秦震剛想再說他兩句,夜北就開口說道:“你知道有一種防盜的措施,叫做玉石俱焚麼?這個洞穴如此神秘,有遠古的物種做鎮守獸,又有重重機關和血祭的防護,你覺得在這最後一層的保護上,有可能不採取任何措施麼?”
“……”老顧眼巴巴的看著夜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夜北接著說道:“這個地面上的蓮花裝飾,看似就像是個襯托或者蓋頂,但其實這也應該是機關的一部分。如果咱們把白塔砸了,我相信這下面的承重會瞬間消失,連帶著破碎的白塔和佛骨,全部都會在眨眼之間沉入到地底的最深處。到那時候,香格里拉就真的是個永遠的秘密了。”
老顧聽的大張著嘴巴,一副恍然大悟,醍醐灌頂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真聽懂了,還是假聽懂了,反正那表情和神態倒是很誠懇,不過不管老顧懂沒懂,秦震和姜旗肯定是明白了。怪不得從之前白塔還沒出來的時候,夜北就一直蹲在這周圍研究呢。原來他是在研究這裡的機關原理。
而且夜北說的十分有道理,這最後一層的防護,絕對不可能是輕而易舉就能破開的。
老顧撓了撓頭,煩躁的說:“那他媽到底該怎麼辦呢?誒我就煩這種砸又砸不得,碰也碰不得,打又打不開的東西!絕對是個蛋疼的人,才會把東西放在了這麼一個蛋疼的地方!他自己就沒想過不好拿也不好取嗎?”
秦震捂著臉,是實在聽不下去老顧的話了。按他的意思,那佛骨應該直接快遞到他手裡,這才算是合情合理。可是但凡用腦子想想的話,這個地方是啟動香格里拉的關鍵所在,是個至關重要的地方!得到了這白塔里的東西,就相當於是找到了三分之一的香格里拉!
而且也只有得到了這白塔里的佛骨,才能開啟洛子峰神殿的儀式。等到開啟了那儀式的時候,也就是最後的關頭了,誰能取得香格里拉的力量,就看那一舉了。
所以說這個白塔里的最後兩根佛骨,對於整個尋找香格里拉的過程來說,絕對是最關鍵的一環。
沒時間和老顧爭論這個問題,夜北湊近了塔身再次仔細的觀察了起來。然後他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塔尖的位置,然後往下輕輕一按……那原本層次分明的塔身,明顯有了些許的變化!
秦震大驚道:“這塔尖就是機關?夜北你太厲害了!這麼快就找到方法了!可是……它怎麼沒啥變化呢?”秦震的聲音見低,那原本興奮的語氣也有所收斂。
夜北一邊緩緩的旋轉塔身,一邊輕聲說道:“光是一個塔尖當然不會有變化。從這個白塔升起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它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現在我看明白了,它就好像是一個魔方,要把這塔身層次的方向全部調整……之後大概就能開啟了。”
“魔方??”秦震不自然的問道。他不是不理解夜北的這個形容,而是不明白一座佛塔,怎麼可能會和魔方的性質扯上關係??
雖然看都沒看秦震一眼,但是夜北卻又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說道:“你不了解,苯教的佛塔有‘塔即身、身即塔’的說法。每一層都有特殊的含義,就如同是端坐的佛像那樣。佛塔作為身、意、語中,意的物象,它的每一個部位都有實際的象徵意義,並且都有嚴格的教義經典和深奧的理論做支撐……”
秦震覺著聽的有點兒頭大,老顧那更是一個勁兒的甩著腦袋,以無聲的動作抗議著夜北的深奧言語根本就一句都聽不懂!
當然,夜北自己也知道,用這種說法對他們解釋,無異於對牛彈琴。所以這會兒他根本就沒有準備分心為他們做更詳細直白的解釋,而是專心致志的旋轉著那一層層的佛塔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