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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傅天磊摘下了自己的手套,從一個兵的手裡接過了一份文件一樣的東西,然後若無其事的說道:“還有,只要我得到了香格里拉之眼的力量,你認為你所謂的那些天理報應,對我來說還有意義麼?來,給你看看這個。你應該很熟悉。”
傅天磊將那疊紙舉到了秦震的眼前。秦震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那份顛倒黑白的定罪書。
傅天磊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很有可能是真的不怕死。不管多麼慘烈的死亡方式,咽氣了既得解脫。可我怎麼能讓你那麼容易的解脫呢?
看清楚了。這份定罪書上已經把你們和你們的家人所有罪狀都寫的很清楚了。是執行還是駁回。就看我在哪個位置簽了字。三天之內。如果夏羽東沒有來到這裡。那在你死之前,這份文件就會被送往軍區。到時候的結果你可能是看不見了。不過我相信以你這種人的為人,一定是無比的負罪和愧疚。
到那個時候。你會恨夏羽東的吧?如果不是因為他,你們幾個人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你那兩個朋友雖然僥倖被喜馬拉雅雪人給救走了,但是他們的家人卻走不了。這就是事實。我想看看你在臨死之前會不會詛咒夏羽東,因為是他把你們連累到了如此境地。”
不等傅天磊再多說,秦震就“呵呵”的笑了一聲,然後輕視的抬眼看著傅天磊,淡然卻堅定的說道:“那我想你又要失望了。因為你看不到你想看見的那一幕。我死之前你最後想看見的東西,我都不會成全你。你想看見仇恨,可惜我不會恨他。不止是我,包括顧傑和姜旗,他們也一樣都不會恨他。我們之間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而且你也記著,天理昭彰、報應循環,你這樣隻手遮天的日子不會太長久。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你今天的所作所為。”
“是麼?那我想你也看不見那天了!來人!把他綁上去!”傅天磊忽然變了臉色,一臉兇惡憤恨的看著秦震。
後面的士兵將秦震推搡到了天葬台上,並且把他綁在了剛剛搭建好的木頭架子上。這架子搭的也是真專業,堅固結實,足可以束縛住秦震的四肢和身體,讓他真的呈“耶穌狀”立於高高的天葬台之上。
四周的不遠處,來來回回的徘徊著那些虎視眈眈、垂涎欲滴的兀鷲。它們等了那麼久,沒準兒這會兒正在納悶,今天開飯為什麼這麼複雜?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傅天磊這個喪心病狂的惡魔,竟然就在天葬場中搭起了帳篷。看來他絲毫就不介意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所,周圍又是充斥著怎樣陰寒的死亡氣息。
他們在下面燃起了高高的火堆,秦震看著那恍惚的火光,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古代被動用私刑等待火刑的無辜草民一樣。
篝火閃爍,隔著火光秦震依然可以清楚的看見傅天磊那張邪惡張狂的臉。那無比陰狠的眼神始終都在注視著天葬台上被繩索和鐵鏈重重捆綁的秦震。
要說秦震的這個心態也是真不錯,此刻他疲憊的仰起了頭,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星河。西藏的星空無比的乾淨,西藏雪山上的星空更是無比的乾淨,此刻,他竟然在西藏最神聖的雪山上,還是站在高高的天葬台上。這裡的星空,已經美到無法再用言語表達了。
秦震覺得自己的四肢都已經被凍的麻木了。夜裡的雪山,寒風徹骨。那種極寒的溫度,真是不愧為兩極之外的最大冰雪沉積地。
就這樣被綁在雪山的高處,夜裡的寒風足以讓秦震失去生命。不過秦震倒認為這樣也不錯,就算是這樣被活活的凍死,他也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活著餵了鳥。
四周的兀鷲等了一天了,早就已經饑渴難耐了。可是這樣沒有血腥味的秦震,又好像不太合它們的胃口。一雙雙銳利的鷹目都在迫不及待的注視著秦震。秦震甚至都能感覺的到,那來自四面八方貪婪的目光。仿佛它們早就已經按捺不住,要用自己的口腹帶著秦震上天堂了。
呼嘯的寒風讓秦震覺得自己好像是連血都已經涼了,他模糊的意識中唯一清醒的念頭就是:夏羽東,千萬不要來……老顧,千萬不要來……他們誰都別找到這個地方,也誰都別明知是陷阱還要硬闖進來。那樣的話,他死的或許還能坦然一些。
可是傅天磊明顯不願意讓秦震就這麼死去,更不願意羽東他們找不到這裡。於是他命令士兵在天葬台的兩側堆起篝火,這樣既能讓秦震不至於在夜間的雪山上凍死,又能給羽東他們製造出“引路的明燈”。
火焰的溫度讓本已經意識模糊了的秦震又漸漸清醒了過來,他疲憊的抬起頭,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傅天磊那陰狠的笑容。
“傅天磊……即便你折磨死我,最終你也什麼得不到。對於一個無力反抗的人來說,你的所作所為只能讓我更看不起你……”秦震無力的說著。他現在也根本就不在乎傅天磊會怎麼樣了。最壞還能壞到哪裡去?大不了盛怒之下他現在就將秦震剝皮餵了兀鷲。
沒想到,傅天磊不怒反笑的說道:“你無力反抗?不會吧?在尼泊爾邊界處你不是表現的很出色麼?不是你的力量,用起來不是那麼得心應手是吧?你需要什麼才能激發出倉頡之力呢?是憤怒?還是恐懼和痛苦?來,你給我發揮一下倉頡之力,一旦你用了那力量,這幾根繩索根本就困不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