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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旗和秦震都走到了那棵樹前,仔細的看了看之後,便同時肯定的答道:“不是。”
“不是??那這是什麼樹?又他娘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意義麼?”老顧詫異的上下打量著那石樹,一臉的不耐煩。
不過這讓老顧一勾起來,秦震也對這樹來了興趣。他仔細的看了看樹幹和葉子,微微笑了笑說道:“老顧,這回你還真是問著了。雖然我沒有羽東那麼神通廣大,但是這樹我還真認識。”
“別廢話,認識就快點兒說。有用的話就研究下,沒用就別耽誤時間了。”老顧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些神話遺蹟中總是有一些考驗智商的東西。這會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什麼事兒可干!
秦震指著石樹說道:“這樹根粗葉茂,葉子以槍鋒狀對生,你們仔細看,每片葉子上似乎都有個獅子造型,雖然年代久遠模糊了,但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老顧湊近了仔細看了看,果然葉子上都有獅子造型。但是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就會誤以為那是雕刻精細而成的葉脈了。
“然後呢?我問你這是什麼樹呢!”老顧歪著頭看著秦震,很不滿秦震的故意賣關子。
秦震輕撫著那樹葉說道:“這是白旃檀樹。相傳藏傳佛教的創始人宗喀巴出生的時候,臍血滴落的地方就長出了一顆巨大的白旃檀樹。那棵樹上有十萬片樹葉,每片樹葉上都有獅子吼的造型。這是釋迦牟尼身像的一種,十萬身像一詞正是來源於此。”
第六十七章 白旃檀樹
“秦震……你……你竟然能認識這玩意兒?你竟然還能知道這樹的典故?這也太假了吧!”老顧不敢置信的打量著秦震,就好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一樣。
秦震瞪了老顧一眼,沉聲說道:“我本來是不該認識這種樹的,只是小時候常見家裡那檀木的扇子,總好奇它為什麼會那麼香。還到處說那扇子是神仙的木頭做的,所以才會香。後來,還是斌子的爺爺給我講的這段故事。他說一種檀木,確實和神話有關。正因為這樣,我才聽說了這白旃檀樹的故事。沒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
說到這裡,秦震不免有些失落。故人的音容笑貌還都在眼前,只是摯友與老人卻永埋黃沙,再也回不來了。這一棵石雕的白旃檀木,勾起了秦震太多的回憶。這些回憶,無疑都在牽扯著他那傷感的神經。
不過,他的失落也就是那麼一瞬間。很快,他就調整了過來。他知道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還有很多事要做。逐漸剛毅起來了的他,笑了笑對老顧和姜旗若無其事的說:“俊天那時候笑咱不懂得佛教五樹六花,現在咱們可得多個心眼兒,看見這種不太正常的樹就要記下來。興許以後還真有用得上的地方呢。”
姜旗點了點頭說:“是,我也覺得這裡和梅里雪山同時出現這種佛教的樹不會是巧合,或許它們都代表著某種寓意。我是個粗人,秦震。分析這些事情的任務,可就得交給你了!”
還沒等秦震回話,老顧就不高興的推了姜旗一把問道:“哎??大旗,你這意思明顯就是說我也是個粗人啊?!”
秦震在一旁幽幽接道:“你錯了。大旗的意思是,你連個粗人都算不上……”
“你大爺……沒我這個粗人,你能知道這神像叫阿然?誒,不過話說……這個神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大旗,你聽說過這名字的佛教神靈嗎?”老顧思維極度跳躍的從一個問題直接扯到了另一個毫不挨邊的問題。
姜旗木然的搖了搖頭。人家剛說完自己是個粗人,這個不長眼的就去問這種問題。你要說問姜旗坦克的內部構造、軍火的結構名稱、黨的紀律教導等這些問題,或許他能對答如流。但是要說讓一個以黨和國家為信仰的軍人說出來神話神明的名字。這就有點兒難為人了……
不過在秦震和羽東這麼久的接觸當中。閒聊時也聊起過不少關於宗教的知識。
在佛教里,“阿”這個字,是眾音之母,是一切字的種子。中華漢譯為無、或者真空的意思。
可是卻沒有聽說過在佛教中。“然”是什麼意思。只知道確實有不少高僧的法號中都帶有然字。究其深意卻不得而知。
如果按照秦震理解的意思。這尊阿然,應該就是一位護法神。並且是專司守護蓮花秘境的護法神。所以在廣眾的佛教領域中,不曾聽說過這樣一位神佛的名字。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印度、西藏等密宗法派特有的守護神。這樣一來,想弄清楚這阿然神像的來歷就真的很難了。
這時老顧指著高處說道:“你們看,自從它轉過身了之後,那藍光也不見了,它手的姿勢也有變化了。那帶著藍光的東西肯定是在另一面,咱甭管它叫什麼,也甭管那東西到底是什麼,直接先給它下了再說!”
秦震聽後皺了皺眉說:“你能不能別一說話就跟個土匪似的?還還給它下了……你就不能換個正常人能用的動詞嗎?”
老顧一歪頭,嘖了一聲說道:“要不說形式主義害死人呢!秦震,你不管換成多陽春白雪的詞,咱不都得從它手裡把東西拿走麼?不然的話,咱們來這是幹什麼來的?反正都是搶,怎麼說不一樣?大丈夫做事,從不拘小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