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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初極力勸阻不曾有人聽過,現在再來找他,他拒之門外也很正常。
看得出羽東一定是給墨裳留下了比較好的印象,不然的話,換了他們九個人以外的人,沒準兒還真能被這位孤竹君困死在這屍胡山里。
不過秦震也是稍感意外,要說夜北給墨裳留下了好印象尚能理解,像羽東這種冷冰冰的性格,還惜字如金……嗨,其實也別說,就這樣的性格,不照樣讓秦震和老顧視為生死摯友了嘛!
這只能說是……人格魅力,人格魅力……
墨裳聽完了羽東的話之後,那一雙劍眉星目顯得更加深沉了。看起來,他一是比較擔心夜北的情況,再有就是他也意識到了尋找九鼎的關鍵性。
看到了墨裳的這個表情,秦震才稍稍有些放心。因為這大概可以確定了他不會拒絕他們了。不管是沾了夜北的光,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很明顯必須有墨裳的幫忙才能找到碣石,才能找到秦始皇東巡入海處。
不管在碣石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和痕跡,他們也都要去仔細的探索一番。萬萬不能再像當初那樣了……一失足成千古恨。
這倒不是他們幾個死不起,而是一旦出現了上次的狀況,牽連那麼廣的情況下,恐怕就不是幾條命能夠平復的風波了。
墨裳稍微沉默了片刻,終於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幫你們找碣石。只不過這一次千萬不能再……”墨裳沒把話說完,就話鋒一轉的說道:“算了,我想有些話我不用再說了。你們軍方應該已經得到深刻的教訓了。我不想知道你所付出的代價是什麼,但是當你再次尋找九鼎的時候,能找我來,這就已經說明一切了。”
羽東仍然沉默,他的沉默,看的秦震一陣揪心。那種頹敗感,不是他身上該有的東西。秦震知道,羽東並非是因為墨裳的話而被刺痛,他是因為自己心裡那處永遠也抹不掉的傷。
羽東他們九個人就如同那鎮守九州的禹王九鼎一樣。只是,那禹王九鼎雖然沉入海底,不知所蹤,但是卻還有重見天日的可能。而他們之中逝去的人,卻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墨裳也看出來羽東的黯然,不願再多說,他走到羽東的面前,笑了一聲說道:“今晚我們好好聊聊,這裡住的地方有的是,讓你的朋友們先去休息吧。”
羽東十分疲憊的深呼了一口氣,然後便轉頭對秦震他們說道:“你們也都累了,接下來的路或許還很長,好好休息吧!”說著,就站起身朝門外走去了。
墨裳跟著羽東走到了門口,然後微微側身,淺笑著回首說道:“既然是朋友的朋友,就不必過多客氣了。這裡吃的、用的,該有的都有,你們請自便。”
第二十八章 禹所積石山
看著前後一起出了門的羽東和墨裳,秦震他們三個人同時都沉默好一會兒。
那種感覺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很古怪。最後還是老顧神秘兮兮的低聲說道:“咱東少今天好怪啊……我總覺得有點兒不像他了呢?他跟這白無常哥們兒到底有什麼事兒?”
秦震看著門口微微搖了搖頭回道:“沒什麼事兒,只不過是認識過、誤會過、一起拼過命,也一起經歷過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還沒等秦震說完,老顧就十分好奇的問道:“誒誒,你先等會兒。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
“東少跟你說的?”
“……”
本來以為老顧會刨根問底兒的追問羽東認識墨裳的過程以及他們之間的糾葛。可沒想到,老顧卻只是點了點頭說道:“行,咱們之間只要有一個人能知~無~錯~道這中間是怎麼回事兒就行。”
秦震頗感詫異的看了老顧一眼,覺得不刨根問底兒根本就不是他的性格。
可是老顧卻對秦震和姜旗說道:“這個事兒吧,我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只要不是敵人就行。剛剛看他和東少說話的方式很特別,所以我就有點兒擔心。現在秦震既然說了解他們之間的事了,我也就能放心了啊!只要確定是咱同夥兒,那怎麼都好說。”
“什麼同夥兒啊……你別一張嘴就把咱們幾個說的像個打家劫舍、燒殺擄掠的山大王似的行麼?”秦震對老顧那“同夥”的稱謂覺得十分無奈。
老顧對秦震擺了擺食指,一臉嚴肅的正色糾正道:“no!咱們現在在山上只是暫居而已。這一趟最終的目的地是海里,所以咱們不是山大王,而是要當那燒殺擄掠的海大王。英譯漢之後俗稱——海盜。”
秦震聽到這裡差點兒沒笑哭了,他指著老顧罵道:“你有點兒正行吧!好嗎?你除了那個no以外,哪裡還說出半句英語了??還他媽英譯漢……你真說的出來啊!”
“少他娘的看不起人啊!誰說我不會說英語了?來來,看哥嘴型,p-i-r-a-t-e,pirate,海盜!”老顧較真兒的一個音節一個音節的念著,十分介意秦震質疑他的“真才實學”。
秦震只好哭笑不得的投降道:“好好好。顧爺你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滿腹經綸、經天緯地……我不跟你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天也不早了。咱趕緊找屋子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