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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提醒了秦震,當初雖然並沒有刻意的去記,但是看羽東那麼在意的情況下,他們也都跟著看了好幾遍。那地圖並不複雜,就是這裡附近的徒步地圖。其中那條不存在的路,很明顯。
秦震高興的拍了姜旗一下說道:“跟我走吧,哥們兒!我應該記得那條路的。”
姜旗“嗯”了一聲,可老顧卻顯得對秦震有些不放心:“大震,你確定你記得那條路?你別三繞兩繞的再把我們又帶回了鬼子的包圍圈裡?我怎麼有點不相信你那腦袋呢!”
秦震瞪了老顧一眼說:“你愛走不走!我告訴你啊,小爺我這是傷痛之下激發出的潛力!跟著我走准沒錯!要不然現在你自己再爬回去吧,等傅天磊找到你的時候,你就說我和大旗變成蝴蝶飛走了……”
這句話一出口,三個人都笑了。這是他們在出了梅里雪山之後第一次又笑了。後面的路還很長,不保持個好心態去面對,是很難走到喜馬拉雅山的。更不可能找到香格里拉。
“走吧!咱們月黑風高好上路!”秦震說完,就帶頭往他記憶中的路線上走去。
與此同時的飛來寺內,傅天磊正坐在關押秦震他們的配殿裡,十分平靜,若有所思的在想著些什麼。
而他面前站著的卻是幾十個正如篩糠一樣的士兵。他們個個都面色慘白,站的筆直,頭都不敢抬。
這間配殿裡的三個人是極其重要的要犯,就這麼在他們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他們都不知道這位喜怒無常的軍官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而傅天磊卻始終沒有說話,這樣的沉默,反而更是讓這些士兵們心驚膽戰!這一夜,他們註定都將不會太好過。
良久,傅天磊才用他那帶著手套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翼,然後冷笑了一聲說道:“特種兵、野戰隊、狙擊手,我用了這樣的兵力,竟然沒看住三個手無寸鐵、渾身是傷的人。呵呵,真有意思……”
士兵們聽著傅天磊的這番話就覺得不寒而慄!尤其是他那陰森森的冷笑,更是讓他們感覺大事不妙!
為首的一個士兵,敬禮出列,之後似乎冒著慷慨赴死的決心報告道:“報告!我們確實沒有看到有人出寺!”這大概是為首的一個隊長,他在極力的想讓傅天磊知道,要犯的走失確實不是他們的責任。
傅天磊看了看那名隊長,又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除非他們有通天徹地之術,不然的話,在如此防範嚴密的環境中,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的?就他們三個,你們覺得有那本事嗎?”
“會不會……是有人相助?”在傅天磊一側的一名士兵小心翼翼的問道。看來,他算是傅天磊的一個小隨從了。
傅天磊聞言微微的眯起了眼,然後沉聲說道:“天底下能從我手底下無聲無息將人救走的人,只有那麼一個。可是他現在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
士兵們聽不懂傅天磊的話,只覺得這話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傅天磊身邊的隨從這時也膽戰心驚的說道:“您說……會不會真的是有神明或者亡靈……”
“混帳!”傅天磊一拍木椅的扶手怒道:“天地不仁,這普天之下哪來的神靈!如果說真是夏羽東的亡靈的話,下次被我撞見……我定叫他連魂魄都灰飛煙滅!”
士兵們看著盛怒中的傅天磊,一個個都噤若寒蟬,不敢再出聲。
第六章 雪域霸主
秦震他們在夜間摸黑趕路,這本來就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不過可喜的是,在這麼久的磨練之中,他們的生存意識似乎都比原來要強了很多。縱使在現在沒有任何裝備的情況下,穿梭於雪山之中竟然也並不覺得有太費勁。
夜間行路,在漫天星斗的情況下,借著月光其實還是可以分辨路況的。可問題是那些常識在雪山這種獨特的自然環境裡卻根本發揮不出作用。就拿‘走灰不走白’這一點來說,就根本無法做到。這裡到處都是皚皚的白雪,在皎潔的月光之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華。
秦震憑著自己的印象帶著路,藉由天上的北斗七星辨別方向。難得這夜間會有那麼晴朗的天空,這可真是天在助他們。
在雪山上看星光,恐怕是一生都難以忘懷的景象。
這裡的空氣純淨,不受污染。整個天空和星星都那麼乾淨且明亮。而且那些繁星都是淡藍色的,仿佛伸手就能摘到一樣。這種情形當真是“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記得之前秦震在大漠看過一次星空。那時候和羽東還沒有那麼熟悉,就是在那片星空下,秦震好像第一次開始了解羽東這個人。記得那時候他說過這樣的一句話:每個人來到這個世上,都有屬於他的責任和義務。無論你願不願意,都要扛起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當初聽來覺得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當經歷過了這麼多之後。秦震才深深的體會到了羽東說這句話時候的那種心境。想來,能理解他的人,應該太少太少了吧!
現在頭頂的這片星光,與沙漠中的銀河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絕美。如果他在,這應該也是他愛看的風景。
雖然說羽東表面看起來對一切都冷漠淡然,對任何事物都不感興趣。但是卻好像很喜歡看大自然的各種景色。仿佛一山一水在他的心中都無比重要,一草一木在自然中都是一處極致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