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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震不耐煩的制止了顧傑的嘮叨“行了行了,趕緊吃,咱們沒多少時間準備,這忽然間就說要出發,感覺還真有點倉促。”
顧傑不以為然的瞥著秦震說“那位無所不能、裝備精良、隊伍專業的少爺不都包辦了嘛!咱們還有什麼可準備的!要是用咱們準備妥當,還要他幹什麼?誒,不過大震啊,咱可提前說好了。憑著第六感信得過他的人可是你!到時候那小子要真是給你賣到新疆曬葡萄乾、烤羊肉串,可別怪哥們我沒提醒過你。”
秦震無可奈何的翻了個白眼,然後轉身結帳走人。剩下顧傑在後面大呼小叫的追著他。倆人出了麵館,就回到了秦震的住處。大概的收拾了一下此行的必需品。秦震一邊收拾一邊笑言道“我說老顧啊,咱們這還真是輕裝上陣。”
顧傑略有些悽然的笑道“嗯,是,輕裝上陣。那小子要是把咱甩在羅布泊,咱就只有等死這一條路了。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就稀里糊塗的答應跟他走了呢?你那莫名其妙的信任感是哪來的啊?”
見顧傑的話題又轉到了這個問題上,秦震就放下了手裡的包,拿起根煙點上說“疑人不用。既然註定要同路了,互相猜忌沒好處的。到時候路上多留個心眼就是了。兄弟,早點歇著吧,未來的這段日子裡,我想我們會很辛苦的。到時候再想抽根煙,睡個好覺,估計有點難了。”
“行,那我去睡覺了。你也別抽了,趕緊睡覺吧!”顧傑打著哈欠走開了。
秦震掐了煙,拿起王斌的記事本,躺下打算再重新看一遍,沒想到看著看著就不知不覺睡著了。最奇怪的是,這一夜,似乎睡的格外的沉,完全不像是翌日就要啟程的樣子。或許,是在潛意識中,想再睡一個好覺吧。
一夜無夢,第二天秦震早早的就起來了。洗漱完之後,又檢查了一遍他和顧傑的隨身行李。拿起昨夜看了一半的記事本,秦震小心的包好,還是決定隨身帶著它。
不知道為什麼,秦震總覺得,這一路上用得著這記事本的地方還很多。那裡不僅僅記錄了塔克拉瑪干,羅布泊,樓蘭的一些情況,還寫了不少秦震不太理解的話。似乎是王老爺子跟斌子說過的一些話,斌子以回憶的方式記下來了。東拼西湊,現在還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但是秦震相信,一旦進入了羅布泊,這些疑問就都將會有答案。
不一會,顧傑也起來了。迷迷糊糊的洗漱完畢,剛準備問秦震早餐吃什麼的時候,電話就響起了。
秦震走過去拿起電話,還沒等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個嚴肅的聲音“秦老闆,我是姜旗。車已經在您門外等候,請您拿好行李就出來吧,咱們這就要出發了。”
秦震應了一聲,苦笑著掛了電話。顧傑一看秦震的表情,當時就知道是誰打來的了,也頗有些吃驚的說道“那位少爺可以啊!果然知道你住哪裡!連電話都知道!誒,你跟我說實話,你跟他什麼關係?你們之前是不是早就認識?”
秦震皺著眉不耐煩的罵道“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我怎麼會認識他那樣的少爺?那個羽東身份背景都很深,別說是你我的家庭住址和電話,我估計要是給他點時間,祖墳都能讓他找著,這沒什麼可驚奇的。走吧,車就在外面等著呢。咱們順便去看看他那專業的隊伍!”
顧傑背起背包,跟著秦震出了門。兩輛豪華的越野車就停在秦震的家門口,比起這輛豪車,更扎眼的應該是車前站著的人。挺拔的身形帶著高貴清冷的氣質,懶懶的半靠著車門,雙手插在口袋裡,沒什麼表情的看著秦震走出來的方向。
秦震深呼了一口氣,大方的走了過去面帶笑容的打了招呼“喲,東少,挺早啊!”羽東禮貌性的微笑了一下,然後就說道“以後我就稱呼你秦震,你就稱呼我羽東,咱們直呼姓名,免了那些客氣的稱呼吧。在那片魔鬼大漠裡,咱們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客氣。來,我給你們介紹咱們一起出發的隊員。”
說著,他就向側面走了去。這時從車上陸陸續續的下來了幾個人。羽東指著第一個下車戴著眼鏡的男子介紹道“這是陳風,水文地質學家。”秦震和善的笑了笑,伸出手握手。對方也很禮貌和善,就是帶著一種天然書呆子的氣質。不愧人家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地質學家。
接著,是一個一臉凜然正氣的黑大個,羽東介紹說“這是沈勝利,呵呵,別看他這形象不太像,但是卻也是個地質工作者,還是個植物病毒學家。”秦震頗有些吃驚的與那黑大個握著手,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要是光看這哥們的形象氣質,絕對是和姜旗一個部隊出來的。
下一個,是個文質彬彬研究員模樣的人。沒等羽東介紹,他便主動的伸出手,對秦震和顧傑自我介紹說“你好,我叫閆軍,主攻生物化學。”秦震和顧傑也客氣的與他握著手,沒想到這個研究員,並不像長的那麼內向,還是很熱情主動的。
這時候,自閆軍身後走過來一個挺秀氣的青年,一邊友善的與秦震顧傑握手,一邊不太好意思的說“我,叫馬超。叫我小馬就行。主修生化學。這一路,還請多多照顧啊。”秦震客氣的應和著,心想,進了那片沙漠還指不定誰照顧誰呢。
可顧傑卻握著人家的手,不撒手的笑了出來“哈哈哈,你這名字倒是真漲士氣,三國五虎上將啊!獅盔銀甲玉面郎,報仇反西涼。說的不就是馬超嘛!誒,你說巧不巧?咱們這就是要向西涼進軍。哈哈,好好,就以你為首,咱們隊伍也來個五虎上將!你看怎麼樣?”馬超明顯是被顧傑這神神叨叨的性格嚇蒙了,不知所措的乾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