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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峭壁石龕之上俯視日月山谷,與站在山谷里仰望群山的感覺截然不同。這完全就是兩種感覺,兩種意境。
當秦震隨羽東漸漸爬上了幾十米高的佛像之後,秦震這才驚奇的發現整個山谷似乎就是處在群佛的注視之中。而不遠處的那座神聖雪山,也正好對著最大的這尊摩崖佛像。其龐大的山川地理總勢,真是讓人為之震驚!
終於爬到了大佛的肩膀處,秦震不支的扶著十幾米高的佛頭,靠坐在了佛像肩膀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我、我現在有點兒後悔跟你一塊兒上來了,這一會兒還得下去,真是太折騰人了。但願你能真給我看出來點兒什麼重要的線索,要不然你都對不住我爬這幾十米的山岩!”
羽東看了秦震一眼,並沒有接話。但是他的表情卻明顯是在說:又不是我讓你跟著上來的!
巨佛齊山而建,一個肩膀怎麼也能站開百十來人。所以這裡就好像是一個偌大的觀景台,可以更清楚的看清楚岡仁波齊神山。
今天也算是天公作美,那裊裊娜娜的輕煙薄霧都淡淡的散開了。終年繚繞雲雪的山巔,此刻也是撥開雲霧的見了青天。
秦震看了一會兒之後便肯定的說道:“這絕對不是我們到過的那座岡仁波齊峰。”
羽東點頭應道:“正常空間裡的岡仁波齊峰就好像是第一道通往香格里拉的通道,它是香格里拉的必經之路,但是卻不是真正的通路。真正的通路應該是在那座山的附近。”羽東說著,指了指遠方那正綻放著神聖光輝的雪山。
秦震之所以能看出來那並不是岡仁波齊,是因為他注意到了四稜錐形的山體上並沒有那佛教的萬字符號。
在正常世界裡,那個自然形成的巨大標誌,乃是岡仁波齊峰的象徵。然而這座看似與岡仁波齊一模一樣的雪山,有冰溜槽,也有一層層如石階一樣的山岩層,但就是沒有組成那個萬字符號。
至於卓雅所說的雲圖,秦震和羽東也算是看見了。那確實就像是和珠峰旗雲差不多的一片雲。長長的,就好像是一面雪山之巔迎風招展的旗子。
只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雲飄動的方向竟然不是固定的!而且雲狀也很特殊,近看或許真的就和雲圖差不多。
秦震驚訝的對羽東說道:“這不可能的啊……怎麼會出現這種現象?”
“你指的什麼?”羽東比較有興致的問道。
秦震很認真的回道:“你看啊,這一,旗雲應該是珠峰上特有的現象才對。因為旗雲形成的原因,正是珠峰特殊的地理構造所造成的。珠峰7000米以下全部是冰雪覆蓋,可是7000以上卻全部都是碎石陡坡,沒有積雪。如此高的海拔,陽光十分強烈,當太陽一出,就會將碎石全部烤熱,熱氣上升至峰頂凝結成雲。最後被峰頂最低九級的西風一吹,就變成了那神奇的旗雲。可是這座山的山巔一片雪白,看上去連根兒雜草都沒有!那就更不可能會有石頭了。那它的旗雲又是怎麼形成的呢?”
羽東淺笑了一下,點頭道:“嗯,你繼續說。其二呢?”
秦震很嚴肅的正色說道:“其二就更明顯了啊!那山頂除非刮的是東西南北風,否則雲彩怎麼可能無定向的亂飄呢??那裡的風和雲,難道都是原地打轉兒的麼?”
第一百八十章 也許在風裡
羽東輕輕笑了一聲說道:“秦震,你好像忽略了一個問題。”
“啊?什麼問題?”秦震不解的問道。
羽東看著遠方的神山,緩緩說道:“這裡和香格里拉的一切,都不能用常理去分析。你以珠峰旗雲的成因來分析這裡的雲圖,肯定是越想越困惑。拋開你那些現實的科學理論,一切可能反而到簡單了。”
秦震若有所思的想著羽東的話,聽起來好像是有那麼一些道理。可是那又該用什麼來解釋這裡的一切呢?難道真的要把一切都歸結於傳說和神話嗎?
羽東這時候指著遠處那片飄忽不定的旗雲說道:“你還記得當初我們是如何找到玉門關的嗎?”
這句話把秦震問的微微一怔,他不明白羽東為什麼會忽然提起來這個問題。這裡和玉門關有什麼關係?
沒等秦震反應過來回答,羽東就繼續說道:“當風沙漫天的時候,才能找到玉門關。我們是穿過了一場沙暴,才見到了真正的玉門關。我覺得那山頂的雲圖,也是由一股強烈旋風似的氣流所造成的,所以它才會飄忽不定。你說的沒錯,那上面沒準兒刮的還真就是東南西北風。”
“這……”秦震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話,羽東倒還當成了事兒。他又想了想,還是很不解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沒準兒那香格里拉和玉門關一樣,也得穿過什麼旋風暴風眼之類的。才能進入到裡面?”
羽東還在遠眺著那神山的山巔,也不太拿得準的說:“我不知道,但是那座山山頂的氣流確實很怪異、很不正常。我覺得那裡對香格里拉來說會是一個特殊的關鍵點。”
秦震這時忽然問了一句:“哎?卓雅不是說,發現你的地方就是香格里拉的入口處麼?你難道不記得自己當時在什麼地方,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嗎?”
羽東微微搖了搖頭說:“我只記得是雪山,目光所及全是白雪。而且你也聽卓雅說了,那所謂神秘的入口並不是一個固定的地方。我是怎麼隨卓雅回來這裡的,我已經不記得了。可現在想想,她當時發現我的地方,應該就是在那座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