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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危險是從外面來的,那他們為什麼還要往外面跑呢?不是應該在這裡躲避才對嗎?”秦震不解的問著。因為畢竟發生的不是地震和火災,外面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應該是在屋裡躲避會比較安全。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何希。這時候忽然十分冷靜的輕聲開口接道:“大概是因為外面的危險很快就要轉移到這招待所裡面了。所以他們才會慌忙的往外沖。要麼,就是他們自認為可以解決或者避開那危險。”
看著此刻如此冷靜的何希,秦震稍稍的放心了一些。這個女人,遠遠要比他想像中的堅強的多。自己的至親身陷未知險境。卻還能夠這樣迅速的恢復理智和冷靜。真的是太難得了。
羽東這時點了下頭說道:“現在最主要的。是我們得想辦法知道他們到底看見了什麼。”
聽羽東這話里的意思,看來他是已經決定要把這件事查清楚了。
這樣當然是最好,免得秦震之前還一直在擔心羽東會不會就這樣坐視不理呢。雖然說他不是那樣不講情面的人。但是眼前九鼎任務迫在眉睫,在這樣的緊要關頭,就算是他真的對這件事情視若無睹,似乎也是應該的。
畢竟尋找那禹王九鼎關聯甚大,和這失蹤了幾個人的事情比起來,當然是後者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而且這些失蹤了的人員,說到頭也就是和白玉山鬧鬼的事件有關,或者和那秦淮古鏡有關,說到哪也扯不到禹王九鼎上面去。所以說羽東就算是不管,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過萬幸的是,這座冰山少爺並沒有那麼冷血無情。他到底還是決定了插手這個招待所內全部人員集體失蹤的事件。
那現在大家一致都認為羽東說的這個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那就是,這個招待所里的人,他們最後究竟看到了什麼?然後當他們跑出去了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羽東這時對大家沉著的說道:“除非他們當中有人回來了,或者我們重新經歷了一遍他們當時所發生的過程,否則我們永遠也無法知曉他們最後到底經歷了什麼。我們就先在這裡住下吧,這樣的話,如果他們之中還有人能回來,我們也能及時的了解情況。就算沒有人能再回來,我們在這裡等到夜裡,說不定也能再次發生他們之前所遇到的情況。”
秦震對於羽東的這種“冷准狠”的說法方式,著實是萬分無奈了。他是真的真的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理智冷靜到了“不是人”的程度。那句沒有人能再回來,他說出口竟然是如此的雲淡風輕。
似乎是察覺出了秦震的“意見”,羽東冷冷的看著秦震問道:“她身在這種環境下,有著這樣特殊的任務和責任所在,早就應該把一切最壞的打算都做好了。且不說是至親有難,就算自己忽然失蹤了,也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如果因為這點事情就脆弱不堪、萎靡不振的話,那她早就應該去結婚生子、相夫教子,而不是出現在這裡!越是在這樣的時刻,才越應該冷靜分析情況,而不是一味的傷感著急。你的委婉和安慰,幫的了她和這裡失蹤的人嗎?”
羽東那森冷的語氣,讓屋裡的所有人都是一陣沉默。秦震更是微微低下了頭,不再多說。
秦震當然不否認羽東說的有理,只是何希到底是個女人,他總不能用他那樣的“境界標準”去要求她吧??不過從羽東那冰冷的臉色上不難看出,他所想要表達的意思,顯然是不分性別的。是男是女都不重要,在這樣的一個特殊身份下,要求標準統統都一樣。
何希這時站起身,堅韌的開口說道:“東少說的沒錯,特殊的身份,就該有特殊的心理準備。你們不必為我擔心,現在我們還是客觀的分析一下這件事吧。住在這裡的人,有各個領域不同的高層人員。他們的集體失蹤,事件可大可小。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他們的失蹤和白玉山的事件有關聯。”
聽著何希那冷靜的聲音,大家不由得都感到很是欽佩!一個女子,能做到如此地步,實在難得。
接著,何希也走到了窗邊,站在窗口處指著遠方說道:“你們看,從這裡看過去正好是白玉山最僻靜的下山路。這房間是在一層,窗外沒有任何建築物,只有一大片空地以及前方不遠的山路。我們設想一下他們當時在這裡能看到的所有意外場景。那最恐怖的、最有可能的,無非就是他們親眼見到了‘陰兵過’。而且,還是朝著這裡來的。”
秦震聽著何希的分析,不禁感覺一陣陣的背脊發寒。她所說的那個場面,無論怎麼想,都好像是恐怖小說裡面的情節“因為‘鬼’是從外面往屋裡來的,所以他們才從後門逃了出去。”何希最後補充著說。
老顧詫異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從後門走的?”
“前門大門口處有兩個大盆栽,枝葉蔓延到了門口邊緣。以這些匆忙的現象來看,他們那麼多人一起衝出去,不可能踩不到葉子、碰不到盆栽。可是我們進來的時候,前門卻沒有任何慌亂行走的痕跡。”何希條理清晰的回答著。可見她是有多麼的細心,還能注意到門口盆栽、葉子的問題。
緊接著,羽東就接過話補充道:“還有就是前門大門和這間屋子的窗口是同一個朝向。他們如果是為了躲避陰魂而逃,那就絕不可能迎著它們跑出去。而是該朝相反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