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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兩年前的策劃

　　  張州的突然舉動讓我有些吃驚，他還在虎視眈眈的看著大前門，但是大前門卻是一副非常不屑的表情。

　　  正在他準備接著冷喝的時候，老爺子突然喝道：“你給我安靜點，我究竟有沒有在你眼裡?!”

　　  距離張州如此近距離，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猶豫。最後他顫抖一下看向老爺子，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問道：“他們怎麼死的?”

　　  老爺子瞅了我一眼，端起茶道：“你們先坐下來!”

　　  等坐下之後他才接著道：“你還記得兩年前你說過要去做什麼嗎?”

　　  “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張州直視老爺子，絲毫沒有一絲怯意。

　　  老爺子喘了口氣道：“你自己應承下來之後，卻無故離開，你下面的人為了證明你並不是貪生怕死走的，自願替你接下了那個活，就在裡面全部死了!”

　　  ‘嘣’的一聲，我面前的茶杯蓋被張州用力捶下去的力道所震飛，他目視老爺子道：“為什麼你要讓他們去做那種九死一生的事情?”

　　  “人在江湖，生不由己!”老爺子沒有任何情感波動的吐露出這句話就再就沒有吭聲。

　　  張州囔囔自語著重複這句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我看在眼裡心怕他會做出什麼傻事來，正想安慰一下，這時老爺子突然對我道：“你就是阿強的兒子?”

　　  我一怔，這談話內容的跳轉型也太大了點吧。旋即反應過來急忙道：“我就是，不過我現在叫李華!”

　　  老爺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看向大前門，他急忙附和道：“是的，他現在就是這個名字。”

　　  老爺子打了我一圈最後道：“阿強離開已經三十年了，這麼久也不知道現在在什麼地方，現在看到他的兒子這麼大，我也就放心了!”

　　  不清楚他是不是貓哭耗子，我先將自己的撇清道：“我從小就沒有見過父親，只有他留下來的照片以及一封信!”

　　  後面一個字剛說話，場面頓時變得非常冷清。老爺子突然看向大前門，我順勢看去，他的臉色非常難看，房間內雖然開著空調，但是腦門的冷汗還是滴滴往下淌。

　　  老爺子沒有說什麼，對我道：“那封信現在還在嗎?”

　　  這一刻我才知道大前門為什麼害怕，我並沒有對他講信的內容，老爺子剛才恐怕是想要問這件事情。

　　  想了一下道：“那封信沒帶在身上。”

　　  老爺子嘆息一聲道：“算了吧，既然已經回來了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這三十年我一直都想找到你父親的下落，可是一直杳無音訊。”

　　  看來應該可以從老爺子嘴裡面問出點東西，我皺眉想了一下道：“老爺子，您知道我爸是什麼人嗎?”

　　  說到那個‘爸’字，我還是有些難受。隨便認個便宜老子心裏面怎麼說都過意不去，雖然那個阿強看起來不是一個平常人，但怎麼說也是在黑市下經歷過來的。

　　  “這個怎麼說呢!”老爺子想了一會兒道：“你跟阿強長得一模一樣，不過你身上沒有他一樣東西!”

　　  ☆、第十八章 兩年前的策劃(2)

　　  “什麼東西?”我急忙問道。

　　  “他的那種傲氣!”老爺子微眯著眼睛滿是讚賞道：“三十多年前我正是看中了他那股傲氣，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他了，但是每每想起來還是覺得很是欣慰。”

　　  他說的這些話沒有一絲有用的信息，不過還是裝作一副非常感興趣的樣子。身邊的張州還在陷入深深的自責，我心嘆一聲，現在我也沒有辦法幫你。

　　  老爺子冥想了一會兒，接著道：“認識他的時候他跟你一般大，我不知道他究竟叫什麼名字，只知道別人都叫他阿強。”

　　  我沒有吭聲，老爺子靜靜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對大前門冷聲道：“剩下的你對他說吧!”

　　  大前門點頭接著道：“你也知道那個年代的水深火熱，當時我剛進來的時候就是被強哥一手帶出來的。每一次有重要事情都是他出頭給我們解決，久而久之人人都開始敬畏他了。”

　　  從大前門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我知道，三十年前的阿強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進入這個隊伍的時間沒有五年，但是在這五年的時間內替他們打下了一片鐵桶江山。也就是說，沒有三十年前的阿強，就沒有現在的老爺子。

　　  我聽完後感覺有些耐人尋味，大前門在說話的時候都非常謹慎，根本就沒有透露出和阿強最為親密的那個女人，可能是出於某種顧慮才不願意對我講起。

　　  講完之後老爺子就讓保姆上菜，我根本就沒有胃口就吃，張州在邊上頭一直都低著，看樣子心中的自責非常強烈。

　　  剛剛吃了兩片牛肉，突然就看他站起來，雙手依舊緊攥對老爺子道：“我要過去!”

　　  我一怔，心嘆乖乖，你這是要做什麼?

　　  老爺子已經明白意思，點頭道：“兩年了，他們現在的屍首恐怕都找不到了，你還打算過去?”

　　  “是的!”張州點頭道：“兩年前是因為我的計劃他們才會死的，現在我要是還窩囊的活著，他們能看得起我嗎?”

　　  他娘的，這句話說的真有骨氣!雖然不知道張州以前究竟策划過什麼事情，但是這句話果然是一個爺們兒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