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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勁的搖著頭,感覺我的心就要崩壞了,爆炸了,我不能讓小輝那樣做啊,不能啊。
小輝閉上了眼睛,還是做了,體育老師舒服的叫著。
就在這個時候,高宇突然罵了一聲:“我草泥馬!”拿著石頭把沒有防備的體育老師砸在了地上。
體育老師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在地上掙扎了一下又站了起來,摸著自己的腦袋發狂了:“我要殺了你!”
高宇已經在沒有了力氣,小輝被嚇壞了呆在原地。
體育老師撿起高宇的那把菜刀要砍死他。我罵了一聲,身上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也跑了起來,撿起了我的鐮刀狠狠的在體育老師的背後插了進去。
血頓時濺滿了我的臉,可我的鐮刀插在體育老師的腰上,拔不出來。體育老師嚎叫了一聲,拍開了我。
我跟體育老師一同倒在了地上。而體育老師沒死透,摸出了手機要打電話。
“扶我起來!”高宇叫小輝,小輝去扶起了他。在小輝的幫助下,高宇撿起了那把菜刀,在體育老師驚恐的哀求聲下,一刀砍在了他的下體上,然後把他推下了懸崖。
小輝哭了:“我們殺人了,小宇我們該怎麼辦?”高宇一點都沒有害怕,抱著小輝說:“咱們跑吧。小輝,以後我永遠保護你!”
當時的我們害怕極了,也不敢回家。恢復了點力氣,我們三個摸上了去市裡面的貨車跑了,本能的逃避,想去市里求生。
可身無分文的我們在市裡面只能乞討,甚至還經常被乞丐打,遭受路人的冷眼,連吃的都沒有,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
後來我發燒了,燒得很嚴重,快要死了的樣子。高宇帶著小輝去找錢,那天一天都沒有回來。第二天高宇鼻青臉腫的拿著錢回來了,我問他小輝呢?他說遇見小輝的媽,她把他接走了。
我不相信。高宇也不跟我說。我病好之後,高宇帶著我回了村里。我不敢,是被他拉著回去的。我們回去後並沒有事情。高宇不知道為什麼急匆匆的就搬家了。
“鈴鈴鈴”手機的響聲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高宇蹲在角落裡,還在難受。我接起了手機,卻是個陌生號碼。
“小希,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帶著小宇回來吧。我在這裡等你們!”
☆、86、永遠在一起。
掛斷了電話,我面無表情的走到了高宇的面前:“小輝在老地方等我們,一切都該結束了!”
高宇撐著牆壁慢慢的爬了起來,他沒有任何的表示。行屍走肉一般的往前走著。
我沒有在問他任何的問題,只要見到了小欣。不對,小輝,那麼一切都會清楚的。
小輝為什麼會去了泰國,做了變性手術後又整容回國?這一切是該有個答案了。
依舊是高宇開著車,我跟著他。在路上的時候,劉若男打了我一個電話,問我跟高宇在哪裡?
我自然是沒跟她說我們要去哪。反問她:高宇那個女人死的現場有沒有什麼疑點?
為什麼問這個話?很簡單。當我確定了小欣就是小輝的時候,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兇手不是小輝。當年那個瘦弱,清秀,會哭著讓我們救他的男孩,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近乎變態,殘暴的事情出來嗎?
我不相信,小輝永遠是那個小輝。他會扯著自己的衣角。怯怯的問我:“你能跟我一起玩嗎?”
劉若男說:“雖然兇手做得很小心,擦掉了指紋毀了現場的證據。但是我們在屍體的胎盤裡發現了一根短髮,現在正在化驗。”
“如果有消息了,請第一時間通知我,好嗎?”
劉若男答應了,她這個時候應該是知道了小欣就是小輝的消息。因為我們在警局鬧的動靜夠大的。
“王希,你說,小欣,不是,小輝會是兇手嗎?”劉若男也心疼那個命運悲慘的小男孩。
“不是他,我相信。你儘快找出兇手,就是對小輝最好的幫助!”說完這句話,我就把手機掛斷了。
兩個小時二十分鐘,我一直在數著時間,越要到達。我的心就跳得越快。終於我們還是到了村里。雖然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來。我依然認得。認得這裡的一草一木,小時候的回憶如泉涌一樣衝刺我的腦海。
我很震驚高宇從十四歲就離開了這裡,竟然每天路都認得,去我們的老地方,還是那樣的熟悉。
高宇刻意的忘記一切,躲避一切。可他的心無法遺忘,因為這裡曾經有過那麼刻到骨子裡的人和事。
風吹著山路上的砂礫迷糊了我們的視線,路邊的野草隨風飄搖,依然堅強的挺立著。
“到了!”高宇這麼長時間終於吐出了這兩個字。
他對這裡肯定很觸動,顫抖著手打開了車門。眼前望去的是一個破落的木頭房子。它佇立在半山坡上,經受了這麼多年的風吹雨打,依然沒有如同我們早已腐朽的心跟著一起毀滅。
我下了車,注視著周圍的一切。破落的木頭房子樓頂有一個模糊的人影。跟著風一起飄蕩的連衣裙,獵獵作響。
高宇抬頭望了一眼,不知道是下了什麼決定,狠下了心,在沒有心裡負擔的往前走上去。
只是在他走上腐朽的樓梯上,不知道是不留神,還是木頭樓梯朽得太嚴重了,他一腳踩空跌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