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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大牙如此說,我頓時鬆了口氣,老實說我真怕大牙貪戀石寡婦的美色誤了大事。
隨即我正打算和大牙商量下事情,就在這時,石寡婦家院子裡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和大牙見狀,連忙轉身來到了大堂門口。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走進了院子。
“你們是天棄和大牙吧?我是楊村長的兒子楊勇,我爹讓我過來叫你們去我家吃晚飯。”楊勇生硬的說道,四方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楊大哥,我們就是,那就麻煩你帶路。”我說道。
“好的。你們跟我來。”楊勇說著就轉身向院子外面走去。
我和大牙對視了一眼之後,隨即跟了上去。
楊村長的家在村落中央的位置,一路走來,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竹林村規模比石門村大許多了,但是奇怪的是一路走來只見炊煙,不見人影,村間小路上冷清的要命。
壓抑,沒錯,走在村間的小路上,我莫名的感到了一絲壓抑。
在楊勇的帶領下,我和大牙直接進入了楊村長的屋子,此時楊村長正在大堂桌子上擺放著碗筷,看到我和大牙進來,連忙熱情的迎了出來。
“大牙,天棄,你們快坐。竹林村地處偏遠,只有些野菜野味的,希望你們能吃得慣。”楊村長迎領著我和大牙坐了下來,說道。
原本我以為楊勇會和我們一起吃的,但是奇怪的是楊勇將我和大牙帶到家裡之後就直接走進了廚房。
每一會兒,就拿著一塊磨刀石和一把殺豬用的尖刀走了出來。
看到楊勇手中的尖刀,我和大牙頓時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心想楊勇不會打算殺了我和大牙吧?加上先前石寡婦一直阻攔我和大牙留下竹林村,我的心中頓時掠起了一股不安。
“天棄,大牙,你們兩個別在意,我兒子小時候發熱治療不及時,腦子有些燒壞了,後來才好了點,現在他是村子裡的殺豬匠,平日裡沒事就磨著那把尖刀。”楊村長看到我和大牙的異狀,出聲解釋道。
“你這個兔崽子別給老子丟臉,沒見到老子我在陪客人,要磨那破刀給我滾遠點。”楊村長起身來到大堂門口對著院子磨刀的楊勇呵斥道。
老實說自己和大牙在吃飯,院子裡面楊勇在磨刀,隱隱有種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感覺,而豬羊顯然是我和大牙了。
不過在楊村長的呵斥下,那楊勇沒有言語,只是機械的拿起磨刀石和尖刀,起身向院子外面走去了。
我和大牙見狀,才鬆了口氣。
“楊村長,楊大哥不吃飯嗎?”我衝著重新回到座位的楊村長問道。
“他吃過了,勇兒是村子裡唯一的殺豬匠,平日裡都是輪流在村民家吃飯的,這也是我讓勇兒當殺豬匠的原因。畢竟我終究要老去,勇兒腦子有問題,有了這門手藝之後,就算我死了,勇兒還有村民照顧。”楊村長說著,深深的嘆了口氣。
原來如此,我和大牙聞言鬆了口氣,所謂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對了,楊村長,剛才從石大嫂家出來的時候,石大嫂說什麼讓我和大牙商量下晚上誰和她成親是怎麼回事啊?”席間,我找了個機會對著楊村長問道。
剛消滅掉一隻野兔腿的大牙聞言,也望向了楊村長。
“石寡婦已經和你們說過了啊?這是我們竹林村的風俗。”楊村長說著,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似得,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深深的嘆了口氣。
“竹林村的風俗?”我和大牙聞言,都是一愣。
“是的,你們別看我們竹林村規模不小,人口也多,但是因為竹林村地處偏遠,剛開始來竹林村落腳的只有兩家人,一家是就是我們楊家,還有一家就是石寡婦的石家,一開始兩家聯姻沒什麼問題,但是世代下來,村子裡都是鄰里結婚,年輕人之間的血脈越來越近,換外面的話語來說就是近親結婚,而我家勇兒除了小時候發熱的緣故外,最主要的是因為我和勇兒的母親近親結婚的緣故。”楊村長說著深深的嘆了口氣。
一開始只有兩家人,不斷的聯姻之下,恐怕後面的血脈出現兩家人的血脈相似的可能極大。
“楊村長,你們明知道近親結婚有害,為何不走出去,多和外界接觸啊?”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走出去?這話說的容易,做起來太難了,前幾年我就試過,出現的結果就是村子的女孩子不斷的走出去,而剩下的男的根本娶不到媳婦,無奈之下,村子裡才留下一旦村子裡有寡婦出現,就讓寡婦到村口找路經竹林村的過路人成親,以此來稀釋血脈,我們這麼做也屬無奈啊。”楊村長說著深深的嘆了口氣。
我和大牙聞言,頓時釋然,楊村長說的沒錯,竹林村地處偏遠,只有女孩子走出去,根本不願意有人願意留在竹林村的。為了村子的發展,讓寡婦找路人結婚的風俗雖然怪異,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而且這下我也明白石寡婦為何一直讓我和大牙離開村子的原因了,想來石寡婦深愛他的丈夫,不願意接受村子裡風俗,所以才一直催促自己和大牙離開的。巨坑叼弟。
想到這裡,我頓時對石寡婦充滿了同情。
因為知曉了奇怪風俗的來由,席間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