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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胖子冷哼一聲道:“這蛇恐怕活了最少也有上千年了,千年蛇肉值多錢?我們這不是小康生活,簡直是地主老財啊。”
我嘆了口氣道:“行了,你和我又不是沒接觸過那個年代。還不知道地主老財是怎麼回事啊。華夏國近代所謂的地主老財。除了極少一部分外,大部分其實比窮人也好不到哪去,無非是能吃飽罷了,哪捨得吃肉啊。”
高胖子苦笑了一下,我們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人,少年時都沒少遭受洗腦。所有的認知都建立在新聞聯播里,地主老財和當官的、以及資本家有本質區別。少部分地主老財確實很有錢很奢侈。但大部分都是靠勤儉持家,一分一厘的攢錢買地,然後租給窮人收租,慢慢變得有些家底。平常除了過年過節,哪捨得吃肉啊。這世上哪個群體沒有少數案例,警察裡面還有匪徒呢。拿著少數例子當教材。還編造出什麼黃世仁這種典型,真是勝利者想要抹黑誰,想不黑都不行。
可笑的是那會的壞孩子,就是指那些洗腦不成功的兒童,我們都天生反骨,從小不聽話。為此小時候沒少和那些綠軍裝干架,但我們不後悔,活的明白一點總比當瘋子好。自己的思想若都不能由自己掌控。而任由別人設定。那不是瘋子是什麼,那這個世界會變得多可怕。
吃飽喝足。我們醉醺醺的躺地上,連爪子龍都喝了不少酒。我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到包裹里拿出一些特製的藥粉撒到我們周圍,才放心的又躺了下去。
兩條巨蟒雖然死了,可那成千上萬的白唇竹葉青蛇還沒掛呢,這些小蛇從某個角度來說,比那兩條巨蟒還危險,防不勝防。我可不想因為一時大意,被這些小蛇咬上一口,那可真悲催了。
我揉了揉眼睛道:“今天我們就在這休息,睡一覺在上路。”
高胖子和爪子龍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們呼呼的沉沉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覺得臉上有點涼,下意識的睜開眼看了一下,隨即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可我剛閉上眼睡了不到一分鐘,猛然反應過來剛才看到的東西,頓時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驚醒,驚恐地再次睜開了雙眼。
我咬了咬牙,緩緩轉過身,發現鄧蓮芳那張慘白慘白,沒有一點血色的臉就貼在我面前,直愣愣的看著我,像是在觀察什麼生物。我一聲尖叫,拿起了枕邊的手槍,抬手就是兩槍。可鄧蓮芳好像不認識我般,受驚的倉皇逃出,幾個呼吸就竄進了另一條過道內,消失無蹤。它的速度實在太快,以至於我一槍都沒打中她。
高胖子一個軲轆從地上爬起,抓起槍道:“怎麼了,源源,出什麼事了?”
我面色不善道:“回頭再說,快追。”
我套上軍用膠鞋,撒腿就追了過去,可追了半天也沒看到鄧蓮芳的影子,只能暫時作罷。我鐵青著臉,緩緩回到原地,把事情告訴了高胖子、爪子龍,他們兩人的臉色瞬間也變的有些白。
高胖子忐忑不安的抽了口煙道:“源源,爺沒騙你吧,早告訴你鄧蓮芳來找我們索命,你丫就是不信。”
我咬牙切齒,目漏凶光道:“媽的,別自己嚇自己,什麼找我們索命,少胡說八道。別說她已經死了,就是她復活過來,老子能殺她一次,就能殺她第二次。”
我的話斬釘截鐵,說不出的猙獰狠毒。以至於高胖子下意識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不敢繼續言語。我瞪了他一眼,接著說道:“以後誰都不許喝酒,尤其是小龍哥,在這裡喝多了我們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爪子龍的警覺性一向極高,即使睡著了四周的一切仍瞞不過他的耳朵,可沒想到喝了酒後,睡得和高胖子一樣死,這太讓我無語了。不過也難怪,他平常滴酒不沾,從沒怎么喝過酒,哪裡有什麼酒量可言。
爪子龍點了點頭,臉難得的微微發紅。我頓時有些樂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爪子龍臉紅呢。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點上一根煙,狠狠的吸了兩口。被剛才的小插曲一嚇,我已經睡意全無。左右也睡不著了,我乾脆把進入地下後,所有發生的事都回想了一遍,然後和爪子龍、高胖子兩人碰了下頭,簡單交換了一下意見。
我鐵青著臉道:“事情有些不對勁,按理說我們前面有玄青子師兄弟四人,還有兩名龍組成員,要有危險也是他們先遇上,可為什麼這些危險都找上了我們?”
高胖子皺著眉頭苦思冥想,想了半天也分析不出是怎麼回事。爪子龍思考了一番後道:“我想事情不外乎兩個可能性,第一個他們發現我們來到了這裡,故意躲藏了起來,讓我們走到了前面。”
我低著頭想了想道:“這個可能性極低,下一個答案是什麼?”
爪子龍面無表情的說道:“第二個可能性,玄青子師兄弟四人,極有可能精通某種隱匿自己的道術,能有驚無險的從怪物眼皮子底下走過。”
我點了點頭道:“道教的法術萬千,這個可能性及其大,但那兩名龍組成員又是怎麼躲過這些怪物襲擊的呢?”
“道”的意義及其廣泛,其實嚴格上來講,道家和道教完全是兩個概念,不能同一而語。只是近代社會,“道”已經沒落,還有什麼道家或道教的,早都混為一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