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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說得極其認真,不像是在撒謊。這點他倒是和爪子龍一模一樣,從不開玩笑。不過,尼瑪的你一個失憶者,竟然和我談什麼**,太扯蛋了點吧。我撇了撇嘴,不再問這個問題。反正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還不信自己出不出他失憶前的身份。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次養病。我足足修養了近一個月,才感覺身體好了些。面色也變得紅潤許多。於是我二話不說,和唐風打了個招呼,拿上手電筒、獵槍、水和食品,再次返回了地下。
唐風沒有騙我,事實上他也沒有必要騙我,這個山頭確實是地底世界的出口。我們來到一處巨石處,合力把巨石挪開,露出了一個洞口。這塊巨石是唐風特意挪到洞口上的,為的是怕有人誤闖入洞內。
洞口離地面非常近,滿打滿算不到兩米,我們直接從洞口跳了下去,順著崎嶇的山路一直往前走,大概走了一公里左右,再次來到了姜子牙的石屋。
我對這裡記憶猶新,我就是在這昏倒的,胖子也是在這用最後的一點力量保護了我。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真的希望這是一個噩夢。
正義姜子牙的金身依然屹立在那裡,這次我沒有絲毫的掙扎,上前虔誠的跪在他的金身前,恭恭敬敬、正八經的磕了三個響頭。人要知恩圖報,不管怎麼說,他救了我的命,這是不爭的事實。
不料,當我磕完頭的時候,它的金身上突然出現一道細小的裂痕,然後如蜘蛛網般迸裂,瞬間碎成了渣子,我頓時徹底石化,不知道這上演的是哪一出。難道我成瘟神了,連神仙都懼怕我?
我皺著眉頭思考了一番,感覺這可能是個巧合。正義姜子牙的金身在地獄口鎮壓邪氣太久了,以至於救下我後,再也沒有一絲靈力,徹底粉碎。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無需多慮。
祭拜完姜子牙,我們爬到了道觀內。唐風的身手非常敏捷,尤其讓我詫異的是他躍上牆壁,雙手宛如吸盤般牢牢吸附住牆面,在牆壁上爬來爬去。這讓我似乎看到了那個消失良久的熟悉身影,在我印象中,爪子龍也會這招,他稱呼這種功夫為壁虎功。
而唐風也會這種武功,這絕不會是巧合。嗓音模樣可以改變,但身手做不了假。華夏功夫可不比西洋拳術,沒有十幾二十年的苦修,根本別想有大成。我不得不更加懷疑唐風就是爪子龍,但我無法查清他為什麼會出現記憶斷層,亦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叫自己唐風,除非我能知道他經歷過什麼。
我和唐風來到了宮殿最頂層,我的行李和珠寶袋都完好無損的放在那。不過人心不足蛇吞象,當時的我只有一個人,還捨不得丟棄行囊,拿的珠寶極其有限。現在則不同了,我既不在乎那些失去價值的行李,又多了個強力的幫手,不多拿點珠寶出去,怎麼對得起自己?
不管我多麼不願意承認,我就是一缺八輩子德的盜墓賊,這是事實。既然如此,我還裝什麼清高,不拿都拿了,少拿點並不能證明我就是好人,只會惹人譏笑。我把行囊中的睡袋、錘子鏟子等各種工具,幾乎所有暫時用不上的東西都拋棄,然後和唐風來到了宮殿七層,向七層入口走去。
可我剛走了一小段距離,一聲輕微的聲響突然傳出,七層大殿的入口處竟然傳出了說話的聲音。我頓時大驚失色,忙給唐風打了個手勢,也不管他能不能看懂,忙連連後退,躲藏到了妲己的雕像後面。
我剛藏好不久,大殿七層的石門就被推開,十名龍組成員分成兩個小隊,舉著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一名面色較黑,嘴巴上留有兩撇小鬍子的龍組成員道:“沒錯,這裡也有人來過,他們當中確實有人活了下來。”
我皺了皺眉頭,心裡隱隱知道事情有點不妙。我早就知道龍組的成員可能會追來,但我一路逃竄,生命都難保,哪裡還有精力去銷毀自己的行跡。不過,這尼瑪什麼龍組成員,白痴都能看出這裡來過人,還弄得和福爾摩斯一樣,裝什麼蔥啊。不過話說回來,這都幾號了,怎麼他們才趕到?難道說進入這個地底世界的路不止一條,他們轉了個大圈才來到這嗎?
龍組成員的配合極其有序,他們都是真正的國家精英,並沒有因為這裡來過人就放鬆了警惕,反而更加謹慎地對大殿進行了仔細的搜尋。走在最前面的有三個人,呈扇形散開,小心翼翼的一點點向前推進。中間則是四個人,後面則又是三人。不管其中任何一人受到攻擊,都能最快速度反應支援。
我暗叫一聲不好,雖然我不懼怕龍組成員,可這並不代表在正常情況下我能殺死對方。事實上,龍組成員全部是萬里挑一的超級精英,即使一對一的公平比試,也肯定是我輸,但這裡不是擂台,生死相搏,一切皆有可能。
唐風隱藏在大殿的頂牆角落,和只巨大的壁虎一樣呆在那裡,一動不動,說不出的詭異。我沖他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讓他想辦法把敵人的注意力引開,給我製造機會逃跑。這倒並不是我自私,而是團隊分工問題。若現在身處險境的是唐風,我一樣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做。
但唐風只是老老實實地趴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這差點沒把我急死,難不成他真不是爪子龍,或是他壓根就忘記了這種手勢?
眼看搜捕的人員越來越近,無奈下,我只能冒險又沖他做了一遍手勢。這次唐風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皺著眉頭,猛然和一團棉花一樣,順著牆壁悄無聲的滑下,落在了走在最後面的三組龍組成員背後。抓住一名龍組成員的下巴一擰,刺耳的骨骼斷裂聲響起,這名龍組成員睜大了眼睛,癱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不停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