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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一聲道:“我不殺他們,不是因為我不想,而是我剛弄斷繩子準備動手,就聽到了你的腳步聲,是你把我驚走了。再說,就算我不想殺他們,不代表我不想殺你。我恨不得一槍打爆你的頭,把你千刀萬剮,生撕活剝。”
她的話解決了我的疑問,我知道她沒有撒謊,也沒有必要撒謊。她確實逃得倉促,行囊的拉鏈都沒拉。不過,尼妹的,最毒婦人心啊,太狠毒了點吧。老子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這麼狠嗎?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忿道:“你也太忘恩負義了點吧,若不是你哥哥我奮力阻攔,你早就被兩個火力旺盛的大小伙子搞得口吐白沫脫虛了,你就這麼報答你的恩人啊?”
聽到我的話,她氣的嘴巴都歪了,她憤怒道:“你無恥、卑鄙、下流,簡直不要臉,我不想和你鬥嘴,快走。”
我詫異道:“你不是想殺了我嗎,怎麼不動手?你想把我弄哪去?”
她冷冷的推了我一把道:“別廢話,若不是你已經開始和十二骷髏融合了,我早把你殺了。”
我眯縫著眼,我心裡清楚,在關押她的這幾天,她一定想清楚了許多事。我舉著雙手,邊走邊說道:“你是不是怕殺了我,會致使我體內的骷髏受到傷害,所以才要把我抓回去,慢慢切片研究?”
她一腳踹在我屁股上,害得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我惱怒道:“小娘皮,你找死啊,敢踹我。”
她握著手槍頂在我額頭上道:“不要妄想從我嘴裡套出任何信息,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也不要故意放慢腳步、拖延時間,我不介意帶一具屍體回去。”
冷酷怨毒的目光,從她瞳孔內射出,我知道她沒有說謊,她確實非常想殺了我。雖然說我不怕死,可沒必要找死吧。人為刀我為魚肉,忍得一時之氣方能成大器。
我恨恨的咬牙切齒道:“你有種,這一腳我記下了。他日你若再落到我手裡,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她聽到我的話,冷冷的盯著我,殺氣大盛。看那架勢,頗有想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中的打算,我忙緊緊的閉上嘴,不再說話。
她壓著我順著來時的原路返回,走了一段距離後,我突然停下腳步道:“我想方便。”
她給了我兩個字:“不行。”
我裝作痛苦道:“我憋不住了,要不你就這樣站著,我拉下褲鏈就可以解決。”
她用槍狠狠頂住我的後腦勺道:“我說不行就不行,你要實在憋不住了,就尿褲子裡吧。”
我咬了咬牙齒道:“你真夠忘恩負義的,我都還幫你脫褲子方便過呢。你就這麼報答我?”
我的話剛落,她像踩到了尾巴的兔子般高高蹦起,一槍托砸在我頭上道:“無恥、流氓,告訴你,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那件事,不然我殺了你。”
我冷哼一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道:“那就開槍吧,老子早活夠了。我現在就要方便,你若想開槍請隨便。”
我是一個大部分時候都非常冷靜的男人,可泥人尚有三分火性,更何況我一個標準的亡命徒。我豁出去了,一旦讓她把我壓回去,那我的下場八成就是被人切片做研究。說不定還會被開膛剖腹把骷髏取出,想一想都覺得恐怖滲人,還不如死在這裡算了。
當然,若是她沒有開槍的話,那我反抗的機會就來了。
第二十章主動投案
鄧蓮芳握槍的手微微顫抖,額頭隱隱有汗珠冒出來。近距離殺死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和雙方交火打死敵人,完全是兩碼事。
不是每個人都有做禽獸的潛質,許多人上了戰場,眼珠子一紅,自己都記不清到底殺死了多少敵人。但當他們清醒的時候,面對那些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他們未必能下得了手。
嘩嘩的流水聲響起,我表面故作鎮定,其實手心裡全是冷汗”“。人生就是一場豪賭,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或許這就是人生的樂趣,但樂趣太多會得心臟病的。
我拉上褲子拉鏈,緩緩地再次把雙手高舉過頭頂。鄧蓮芳緊張的一顆心終於落下,常吁了一口氣。陰森森的笑容浮現在我的面龐,我曾經說過,最危險的時候,往往就是你認為最安全的時候。
我突然一個趔趄,上半身身體向下壓,看上去就像在給人鞠躬。同時,右腳高高抬起,一記倒鉤,用腳後跟砸中了鄧蓮芳的手腕,把她手中的槍踢飛了出去。
她遂不及防,剛想拔出腰中那把從我身上繳獲的手槍,我已經轉過身,惡狠狠的把她撲倒在地,扭打起來。
女人天生體質就比男人弱,所謂的女子防身術、防色狼術,無非是插眼、鎖喉、踢下陰,靠技術取勝。倘若和男子貼身肉搏,那即使柔道冠軍也沒多少勝算。
我能得手成功反擊,不是因為我有爪子龍的身手,也不是因為我有牛鐵板的蠻力。我有自己的方法。我在解手的過程中,計算好了自己和鄧蓮芳之間的距離,預想到了每一個步驟和可能。別人失敗可以重來,我不可以,我失敗的結果就是死,所以我必須小心再小心。
鄧蓮芳無法殺死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人,但她絕對不會對一個想要擊倒她的男人手下留情。解手時本是我最佳的反擊時機,但沒有人是傻子。電視上只要主角被逮住。不是趁解手反擊,就是裝病引對方上當,就算傻子生在這個年代都變聰明了。所以,我選擇在最不可能、最意想不到的時候動手,出奇制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