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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無意間開啟了它恐怖的一面,就像潘多拉打開了那個魔盒,放出了數不清的妖魔鬼怪。這和我們最初的設想完全相反,我雖然好奇心有點重,可在來之前,完全沒有探尋婆羅門教秘密的打算,我只是想要最後兩具骷髏,僅此而已,這根本不在我的計劃當中。
小曹吐了半天,直到吐得酸水都出來了才拿起水壺漱了漱口。他心有餘悸的對我說:“這是怎麼回事,你必須給我個解釋。”
我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惱怒道:“解釋什麼?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是你們自己要跟來的,關我什麼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別怨老天心太狠。”
小曹顯然對我的解釋不太滿意,但他知道我說的沒錯,沒人逼他們來。我甚至都不希望和他們打交道或扯上關係,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
況且,龍組是部隊最尖端的秘密武器,精英小隊。作為一名戰士理應以為國捐軀為榮,若是連犧牲的覺悟都沒有,還當什麼兵,回家種地去吧。軍人就該馬革裹屍、戰死沙場,這是軍人的最高榮譽。
小曹沒有再問我任何問題,他只是有些難過得從行李中找出盛屍體的袋子,想要把許哥屍體的殘渣黃湯包裹,帶回國去。華夏國講究人死為大,注重人的屍身,即使死在海外的人也要落葉歸根,葬在自己國家,但這時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我忙阻止小曹道:“你不要命了,難道你沒發現他是中了惡毒的詛咒和劇毒嗎?”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經歷了那麼多事。我的眼界早已提升到了盜墓專家的地步。若是妖魔鬼怪。不可能有這麼可怕的能力讓許哥死的這麼與眾不同,答案只有一個,許哥百分百是遭受了惡毒的詛咒、中毒而死的。
許多人對於詛咒和毒藥概念模糊,覺得毒藥是藥品,而詛咒是傷害別人靈魂的手段,兩者沒有特別的聯繫。其實不然,那是電影電視中的描繪。事實上詛咒並不神奇,歷史上許多人扎個小稻草人也可以稱之為詛咒。但若說起詛咒的另外幾個稱呼。大家就都很熟悉了。
詛咒術包含了降頭術、蠱術,它本就是道家的一種術法,只是後來脫離出去,單獨自成一派。但不管是詛咒還是降頭、蠱術,都不是用來救人或用來殺鬼降妖的。它對鬼和殭屍等妖怪均無效,它的用處就是用來害人。
不過,若是有人詛咒誰第二天死亡,作法來個降頭啥的,這個人第二天果真死了,估計信的人腦子也有問題。若這都好用。抗日直接找個道士練練詛咒降頭,給天皇來上一下。戰爭早結束了,還費這勁幹嘛。
所謂的詛咒、降頭、蠱術,其實都和毒藥毒蟲密不可分。當然,它們稱之為巫藥、巫蟲。它們藉助巫藥巫蟲的力量,讓人不知不覺中中毒,所謂的作法,其實就是利用一切手段下毒,讓對方自以為中了降頭或詛咒驚恐無比,自古降頭師就是這麼幹的。只是他們非常小心,而且故作神秘,一直把這事當成秘密,只傳給自己的弟子,堅決不讓老百姓知曉,所以才造成越傳越邪乎,都好逆天了。
我制止了小曹的盲目行為,這時那堆黃湯當中,突然有一片片白色豆芽狀的微小顆粒在不斷遊動,它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倍增長,僅僅幾個呼吸之後,它們就成長為肉眼清晰可見、小手指指蓋大小的蟲子。
我頓時大驚失色道:“快拿出汽油,把這些蟲子燒死,不然這裡很快就會受到污染。”
事關重大,由不得小曹去想其它。不過,他剛手忙腳亂之際,那姓易的龍組成員,簡稱小易的同志,面無表情的遞給我一桶汽油,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處變不驚。這讓我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暫時不去胡思亂想。
我接過汽油桶,用汽油劃了個圓圈,把那堆污物包裹,又往污物里灑了些汽油,掏出火機就點燃。
黑煙滾滾,丈高的火焰噴著火舌,散發出一股刺鼻的、令人作嘔的皮肉燒焦味道。我和小曹、小易捂著鼻子,下意識的離火堆遠了一點。我不知道那些蟲子究竟是什麼東東,但火天生就是一切污穢的克星,理論上來講,任何污物火焰都可以清除。
我掏出一根煙,自己點燃了一根,又給小曹點了一根。他的眼中似乎還含著淚水,顯見對許哥的感情極為深厚。關於這一點我倒是完全可以理解,戰友這兩個字的意義,並不是非要當過兵才算戰友,事實上站在一起並肩戰鬥過的人,都能稱作戰友。但現代社會道德缺失,金錢利益越來越重,許多人成年後,往往忘記了少年時的玩伴,所謂的戰友一次逐漸意義全變,單純的成為了一起當兵的人,可悲又可嘆。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小曹的肩膀,安慰了他一番。剛還好好地人,沒想到轉瞬之間就變成了一灘黃水,饒是我這個敵人都覺得有點接受不了,更別說小曹等人了。
不過,我們才剛進入這座寺廟隱秘的地方就死了一人、失蹤一人,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照這樣下去,我們還沒找到最後兩具骷髏恐怕就要埋骨在這裡了。而且我也想不明白,許哥一直和我們呆在一起,為什麼我們都好好地,只有他會死的那麼離奇,難道是神明顯靈?
扯蛋,這世上就算有神靈,也絕對不會或無法管制凡間的事物。在我印象中,神靈就是自私欺軟怕硬的代名詞,只要不觸碰它們的利益,它們才不會管凡人的死活。甚至我都懷疑古代的神靈故意降下災難坑害百姓,不然若是風調雨順,大地一片祥和,誰還給他們天天燒香上供啊,想要弄點吃的其實都不容易,神靈也有難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