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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倍分的慘叫,震得人耳膜鼓脹。影子抓住崔小玉的雙腳腕,用力一扯、鮮血、腸子、還有未消化完的食物、糞便,稀里嘩啦的往下掉。可我沒有回頭,棄我去者,昨日之人不可留。既然離我而去,就不要怪我無情。
不過,我的身後還有十八名少女,她們是無辜的。我讓高胖子等人前後左右把這些少女保護起來,快速的進入另一間石屋。一進石屋,我就把石門死死關上。我知道這麼做有些傻,可關緊了石門,起碼心裡能有一點點小小的安慰,就算自己騙自己吧。
這間石屋的面積沒有剛才那間屋子大。加上二十多號人擠在一起,既不敢貼著牆站,又不敢坐在地上,難免更顯擁擠。可非常時期,顧不得其它。狹小的空間有助於我們對抗那些未知的怪物。起碼空間小了,那些怪物移動的速度會減慢。
我點上一根煙狠狠的吸了兩口。這麼狹小的空間,吸菸會危害大家的健康,可我的心實在難以平靜,只能藉助香菸來麻醉自己,緩解憤怒的情緒。不過,在死亡的威脅下,沒有人在意我這微小的舉動。吸了兩口煙,我的心平靜了許多。我眯縫著眼睛,大腦高速運轉,分析起剛才發生的一切……
第三十八章無盡謎團
毫無疑問,我們已經陷入到了絕境當中。無處不在的影子和岩石中穿梭的蠱蟲怪獸,讓我們如坐針氈,寢食難安。影子不知如何才能殺死,即使暫時驅散,還是會重新凝聚。蠱蟲詭異莫測,防不勝防。我們似乎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靜的呆在石屋裡等死。
可惜,我從來就不是一個甘心等死的人。我不知道什麼是圖帕,亦不知道這種蠱蟲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我知道一點,再厲害的巫術,只要殺了施術人就好。我要找到大巫師,殺死他,帶著這些女孩離開這裡,結束所有的一切。至於出去後該何去何從,這個問題我暫時沒有想過。但我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無需庸人自擾。
我讓高胖子、王二麻子、牛鐵板三人呆在屋子裡保護這些女孩,我則和爪子龍拿了一個手電筒,準備返回到原來的石屋。死人是不需要武器的,多一個手電筒,我們的力量就會增強幾分,我要把留在石屋內的手電筒拾回來。
石門吱吱嘎嘎的打開,屋子外飄散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道。我和爪子龍小心翼翼的穿過院子,走進石屋,撿起了地上的手電筒。我的行為極其冒險,可我早已置生死於度外。等待危險遠比直面危險更加折磨人,我寧可驕傲的死在敵人手中,也不願意日日夜夜提防一個躲在暗處的敵人。
嬰兒的啼哭聲響起,我警覺的握著手中的匕首,變得緊張起來。我知道它就在我身邊,可我無法確定它到底藏在哪裡。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它比耐心。在我眼裡,這詭異的怪獸蠱蟲遠比影子更加可怕。因為影子既然怕強光,那應該也會怕火焰的直接燃燒。這裡的家具雖然多是石制,但有不少古鏡,青銅油燈更是多不勝數。我們有取之不盡的燈油,只要製造出幾團篝火,再把古鏡適當調整位置,即可以製造出暫時安全的真空地帶。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那蠱蟲還是沒有露出身形。我的呼吸不斷加重,衣服被汗水徹底侵透。這是一場鬥智鬥勇的比拼,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要付出生命。
一柱香後,那詭異的蠱蟲還是沒有現身,只是不斷發出了嬰兒的啼哭聲。聲音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讓人根本摸不著頭腦。我嘆了口氣,尋思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還是先和爪子龍離開這裡再作計較。可就在這時,一團寒光突然從我頭頂的石壁鑽出,猙獰的射向了我。我忙舉刀,瘋狂迎上了那團寒光。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一團發綠的寒光從我頭頂跌落。眼看它就要落到地上,一件棉衣突然出現在空中,把它整個包裹了起來。可這蠱蟲的牙齒極其鋒利,岩石都能啃嚼,區區棉衣根本困不。
不過,拳拉的越遠打的越狠。它身在空中,雙腿沒有任何的借力點,想要馬上衝出沒那麼容易。爪子龍揮舞著棉衣,狠狠的砸在了牆上。它發出了悽厲的嬰兒啼哭聲。
它猙獰的連抓帶咬,想要從棉衣中鑽出。可已經來不及了,我的匕首狠狠的刺中了它,把它生生釘在牆上。它拼命的掙扎,卻徒勞無功,只能在那裡痛苦的叫個不停。
關心則亂,或許是聽到了同伴的召喚,一團寒光猛然從我身後的地面鑽出,狠狠射向了我。它的角度極其刁鑽,我只聽到一股風聲向我襲來,尚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頭皮已經感覺到了森森寒氣。
千鈞一髮之際,爪子龍猛然一腳掃在我的腳腕上,我狠狠的向前撲去,摔了個狗吃屎。不過,危險算是勉強躲過去了。但這次,那蠱蟲沒有一擊之後馬上消失,而是跳到了屋子中央的石桌上,和我們對峙起來。
我顧不得去擦頭上的冷汗,急速的從地上爬起,惡狠狠地瞪著這個可怕的怪獸,這是我第一次看清了它的模樣。它的皮膚發綠,眼睛呈紅色,非常小。四肢粗壯,指甲和鋼刀般鋒利。它有著一張和自己頭顱不成比例的大嘴,和尖尖散發著寒光的巨大牙齒。總體看上去,像是一個濃縮了數倍,只有巴掌大小的綠色嬰兒。
它沖我呲牙咧嘴的叫個不停,嘴巴發出了刺耳的巨齒咬合摩擦聲。我試著向它走近,它警覺的瞪著一對小眼睛,身體繃緊、蓄勢而發,隨時準備竄起。我見狀,不得不又退了回去。
悽厲的嬰兒啼哭聲從它嘴裡發出,它不停地用眼角餘光掃視著那被我釘在牆上,正在流血的同伴,眼睛裡充滿了愛憐。我突然發現,它竟然擁有著和人類一樣的交pei器官。它是公的,被我釘在牆上的那個綠色嬰兒則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