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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就怕他什麼都不說,那就麻煩了。這個道理其實用在國家領土問題上也一樣。寸土必爭,今天你能割讓一寸土,那你明天就能割讓一座城,後天就能一個省,最後就是一個國家。這並非危言聳聽,而是事實。
兩名童子告訴我,在我居住的房屋四周,大長老們設下了三重禁制,第一重禁制只要攜帶大長老的靈符就可以自由出入。第二重禁制則必須體內有易家的道力才可以進入。第三重禁制則是一種陣法,只有知道法門的人才能自由出入。
聽完兩名童子的話,我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差點癱倒在凳子上。這尼瑪太變態了點吧,還三重禁制,我是多麼可怕的要犯啊,用不用這麼誇張,按兩名童子的說法,我就算恢復了力量也插翅難飛。我似乎陷入到了一個死局,只能乖乖地做待宰羔羊,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第十九章 尾聲(5)
待宰的羔羊沒有選擇的權利,大約又過了一個月後,易老漢帶著四個中年人來到了關押我的地方,我本能的擦覺到殺豬的日子到了。這樣其實也好,左右都躲不過去,早死早托生。
當然,能好好活著沒人願意死,我還是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希望自己能活下來。三選一的選擇題,只要不是奪舍,改姓和捐精都不會對我有多大傷害。只要我能活下來,那未來皆有可能,逃跑也不是沒有機會。
但易老漢的神色明顯有些陰沉,這讓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我試探性的問易老漢準備怎麼處置我,易老漢嘆了口氣,告訴了我一個最不想聽到的答案。這個答案讓我如墜冰窟,身體變得冰冷,臉色煞白。
我想不通,為什麼三選一的概率,我會這麼倒霉。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冥冥之中一切早已註定,從出生的時候就註定了。
易老漢問我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我想了想,突然發現有一件事不太對勁。我的價值可不單是身體,龍組還有道家,以及“破”組織和日本的幻術師,無不想從我這裡搶走十二骷髏,為什麼易老漢的家族無動於衷?就算他們是千年的大派,也不會富裕到這種天材地寶都視而不見吧。
我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易老漢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什麼。他掏出菸袋鍋子,裝了一鍋煙吧唧吧唧的抽了兩口,仔細想了想告訴我,不是他們不在乎這種寶貝,而是他們的祖上曾留下話,任何易家子弟。皆不得觸碰十二骷髏。
我皺了皺眉頭,對於易家老祖宗留下的這句話頗有些難以理解,這種寶貝竟然還不准碰,難不成易家老祖知道這十二骷髏的來歷不成?
我相信易家老祖不會信口開河,他一定是知道什麼。才會留下這種祖訓。我想要繼續詢問易老漢,誰知這老頭卻死活不肯再說半個字。無奈下,我告訴他我確實還有一個心愿,我的心愿就是湊齊十二骷髏。
易老漢告訴我,這個心愿他實在無法幫忙,但他可以幫我取回存放在瑞士銀行保險柜的骷髏。至於還剩下了最後幾個骷髏頭沒有找到。這個也簡單,因為這最後幾個骷髏頭就存放在易家,存放了幾千年了。
我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易老漢為什麼要告訴我最後幾個骷髏頭的下落,既然無法幫我,就不該和我說最後幾個骷髏頭的下落。難不成他話裡有話,想讓我到易家後把這幾個骷髏頭偷出來?可這是為什麼呢?
我越想越糊塗,大腦一團亂麻,易家總給我一種神秘的色彩,這種色彩並非心理暗示,易家有太多的隱秘,這些隱秘很有可能和我有某種聯繫。我想方設法的左右試探。想要找易老漢問個明白,他卻一個字都不肯再說,讓我憋了一肚子火。我抽了根煙,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分析著發生的一切,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某些可能。
首先確定的一點,那就是十二骷髏的作用易家一定知曉。他們好歹也是存在千萬年的修真大派,知道的肯定只會比我多,不可能比我少。其次。易家老祖宗畢竟死了數千年,當年的祖訓還能有多少效用我深表懷疑。
那麼問題來了,當易家遭受了上蒼的詛咒,快要斷子絕孫的時候,他們會怎麼辦?是乖乖地等著家族滅亡。還是不顧老祖宗的話,不惜一切代價、一切手段,放手一搏?
答案呼之欲出,看易家這架勢,怎麼都不像等著滅亡的模樣。若我猜的不錯,易家為了繁衍後代,和天爭鬥,肯定用盡了一切手段。而十二骷髏既然可以逆天改命,死人都能復活,想必就算破解不了他們的詛咒,也肯定會幫上不少忙吧。
我知道修真大派必須敬重祖宗,因為他們相信冥冥之中老祖們都在天上看著他們,能看到他們做的事,聽到他們說的話。這使得修真門派家族輕易不敢違背老祖宗說過的話,若我猜的沒錯,易家不是沒想過聚齊十二骷髏,而是礙於祖訓自己不方便動手。
但現在我替他們解決了這個問題,他們只需把我帶回易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能通過我的手湊齊十二骷髏。易家祖訓規定自己族人不能觸碰十二骷髏,可我不是易家人啊。這個假設完全有可能。可他們究竟想讓我做什麼,被奪舍後是不是代表著我的記憶也會被搶奪。
我痛苦的搖了搖頭,儘量讓自己變得平和一些。這些天我苦思冥想,絞盡腦汁的回想每一個細節,一步步推理分析,大腦已經不堪重負,處於高度疲勞當中,疼痛難忍快要炸開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徵兆,我應該多休息,煩躁可是一切病症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