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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陣無語,感情搞半天,還是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不過,我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這種蠱蟲竟然跟嬰兒的造型一模一樣。難道說它們真的是嬰兒煉製的,那也太可怕了。不管怎樣,暫且稱它為嬰兒蠱吧。
爪子龍緩緩地挪動著步伐,繞到了石桌後面。我給了爪子龍一個眼色,示意他先不要動手。因為我得身上只剩下一個手電筒,沒有合適的武器。一旦把它嚇走,勢必會惹出難以想像的麻煩。一個喪失伴侶發瘋的嬰兒蠱,遠比正常的嬰兒蠱更恐怖。而且我根本不知道這種嬰兒蠱還有多少個,萬一殺了兩個,惹出一群,那我們沒有人能活下來。
我緩緩伸出手,把釘在牆上的匕首拔下。綠色粘稠的血流出,那母嬰兒蠱掉落地面,掙扎著站了起來。我把擋在石門前的身體向旁邊挪了挪,示意讓它帶著自己的伴侶離開。趴在石桌上的公嬰兒蠱頗通人性的閃電射出,抱起伴侶就消失在石門外,只給我留下了一個逝去的背影。
爪子龍冷冷說道:“你確定自己做的沒錯”?
我低頭不語,良久後回答道:“我不知道”。
爪子龍沒有再說什麼,我們兩人快速返回了屋子。我把找回的手電筒給了王二麻子,讓他和高胖子兩人去找幾面古鏡回來,擺放在屋子的四個角落。我則和爪子龍把其餘石屋的青銅油燈里燈罩拿下,取出裡邊的燈油燈芯挖出,製造了四個火堆。
火光透過古鏡交叉反射,整間屋子遍布在光線中,我相信那個影子不敢輕易現形,讓大家放心的坐在地上休息起來。
山雨欲來風滿樓,辯雨前總是特別的寧靜。或許是好人有好報,又或許發生了什麼變故,那嬰兒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讓我們一行人獲得了寶貴的喘息時間,大戰在即,每一分鐘都不能浪費。我和爪子龍等人輪流警戒休息,每人睡了兩個時辰。
休息完後,我對所有人說道:“這樣下去,我們就算不被大巫師殺死,也會活活餓死在這。你們有兩個選擇,要麼等在這裡。我們去把大巫師幹掉,然後回來接你們。要麼跟著我們一起走,我們一起從這裡離開”。
我的話說完,屋裡陷入到了一片沉寂當中。良久後,那些少女紛紛表示,她們要跟著我們一起走。我知道她們是怕我們幾個會自己離開,丟下她們不管。可我不怪她們,人不是聖賢,誰還沒點私心。換成是我,我也會懷疑的。
不過,帶著這麼一大群娘子軍,那簡直和正大光明宣戰沒啥區別,但事已至此,多想無用。我也沒有化整為零的打算,拳頭握緊了才有力,分散開來只會被人個個擊破。
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爪子龍和王二麻子兩人,擔當起了斥候的角色。他們兩遠遠的走在最前面,我們一行人則跟在後面,快速的向巫觀挺進。
夜郎古國的面積雖大,但相對於地面城市,還是小了許多,我們沒用多長時間就趕到了巫觀。令我驚訝的是一路上我們沒有看到一個廣順村的人,這讓我隱隱有些不安,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巫觀就在前方,爪子龍做了個手勢,示意巫觀內安全。我帶領著身後的一群少女,浩浩蕩蕩的走進了巫觀。
上次我趴在巫觀的房頂上,大略觀察了巫觀內的擺設。這次身臨其境,我多了一份陰森、肅穆、壓抑的感覺。
這座巫觀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個年頭,石壁上的壁畫,已經斑駁不堪,看不清原來的樣子。不過,我還是依稀看出了畫中的內容。壁畫中刻畫的是讓人眼花繚亂的各種酷刑,有剝皮、烙鐵、拔舌等等,基本能想像到變態刑罰這裡全有。
只是讓我感覺到莫名其妙的是,實施這嗅刑的人神情特別嚴肅、莊重、神聖,而遭受酷刑的人不但沒有露出痛苦的神情,反而一副虔誠的模樣,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遠古時期,人類愚昧,經常把一些無辜的人燒死,或丟到河裡淹死,美其名曰祭祀。難道說這種酷刑也是一種祭祀,那還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不過,我暫時沒有精力去考慮這些壁畫的含義,因為有更複雜的問題等著我。這裡的人都哪去了?雖然我們殺了不少廣順村的人和變異人,可他們的人數還是遠遠超過我們數倍,怎麼會全部消失不見?大巫師呢?作為一名大巫師,怎麼會輕易離開巫觀?
我在來的路上,曾經想到過無數種局面,就是沒想過會一個敵人都沒看到。那些少女已經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催促著我們快點離開,我也想快點走,可我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救人的。我怎麼能帶著一肚子疑惑離開呢?
老張女兒的頭顱還在我面前搖曳,那死不瞑目的雙眼,那鮮紅的嘴唇,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忘懷。電話那頭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逼我來這裡?孕魔陰花又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張地圖誰畫的?地圖上的七個地方又分別代表了什麼?難道僅僅是一張藏寶圖?我懷裡的骷髏又是什麼來歷,有什麼用處,為什麼會這麼邪異?
太多太多的問題,讓我大腦瞬間進入休克狀態。一切仿佛一個解不開的巨大謎團,我到底該怎麼做…?
第三十九章大巫師
事情有些蹊蹺,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我相信,凡事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烏雲遮不住太陽。明天,陽光依舊燦爛。
巫觀之中有密道,這不是什麼秘密,我在剛到古夜郎國的時候就知道。我可以選擇離開,不去管任何事。但我決定找到這條密道,下去探查一番,因為真相比生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