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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柱不會讓自己那麼輕易地死去,他肯定會有更惡劣的手段,更大的陰謀,想到這裡,吳天清醒了過來。
門開了,李天柱走進來,坐在那把椅子上,倆人長時間對視著,從李天柱的眸子裡,吳天看到了冷酷,兇殘與一絲的無奈。從吳天的目光里,李天柱看到了輕蔑,憤怒與一絲嘲弄般的冷笑。
“30發子彈打起臥靶,你敢比嗎?”李天柱突然說。
吳天反唇相譏到:“你贏過我嗎?”
“我承認至今我還沒能贏過你,所以我想再試一次,這一次誰輸誰贏,就不好說了。”
“想讓我屈服,受你的擺布,你認為有這種可能嗎?”
“沒有,我了解你,是一條至死不屈的漢子,根本沒有這種可能。”
“那你還在這裡說什麼大話,不如就一槍殺了我,這是你最好的解決方法。”
李天柱沒有回話,而是呆呆地看著他。
屋裡的空氣頓時沉悶下來。
門又一次被打開,一個姑娘走進來,手拿捧著飯菜。
李天柱突然說:“吳天,你知道她是誰嗎?”
吳天看了她一眼,年青,也滿漂亮,只是精神有點頹靡,氣色也不好。
“你大概在我的案宗里看到過魏鄉長失蹤的女兒吧,她就是魏虹,現在是我的女人,沒想到吧?”
吳天狠狠瞪了他一眼:“李天柱,你變了,邊成了一個真正的惡魔,你走到今天,難道全部是社會的責任嗎?是你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絕路。我吳天縱然是死,也死得其所,可以成為烈士。你呢?不想一下你自己的下場,被人恥笑,遺臭萬年。”
“夠了。”李天柱咆哮如雷:“你別在這裡說什麼大道理,如果我妹妹不死,如果不發生那件事,我比你更有資格說這些話,我在教訓新兵時,比你會說。”
“可惜現在該輪到別人來教訓你了,不,是審判你,你不覺得是一場悲劇嗎?”
李天柱忽然一陣冷笑,揮了揮手說:“我們不爭論這些,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你也餓了,先吃飯,吃飽了,我們慢慢地玩,我說過,誰輸誰贏,還沒有定論呢。”
“那麼請你告訴我,劉念果在那兒?她現在怎麼樣?”
“你放心,她很安全,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敢動她一根毫毛。”李天柱回答。
吳天的失蹤,迅速引起公安局的注意,大量的警察被派出去尋找他。據隊友說,那天從發案現場回來,吳天是先走的,以後就在也沒見過他。不久,發現了留自在廢棄工廠里的警車,車內空無一人,沒有血跡,更無搏鬥的痕跡。在舊廠房裡發現了那堆被人刻意堆起來的石頭和繩索,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線索。
緊接著,又一個不好的消息傳來,在虛空山盤山公路上,發現了一輛被遺棄的紅色保時捷轎車,主人是念果法師,也失蹤了。
盧杯九副局長來了,王蕭和,丁幫生都到了現場,所有的猜測慢慢變得清晰起來,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先是把劉念果給狂出來,在用她威脅吳天,讓他自投羅網。
盧杯九陰沉著臉,牙咬得咯咯直響。王蕭和臉色蒼白,站在那裡呆若木雞。丁幫生暴跳如雷,恨不能朝誰擼上幾槍。
“移我看來,吳天是落入敵手了,但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如果想結束他的性命,我們早就找到他的遺體了。”盧杯九經過深思熟慮後得出結論。
“我同意盧局的看法,敵人肯定有更大的陰謀,我敢斷定肯定是李天柱所為。”王蕭和說。
“奶奶的,反了天了,敢在老虎頭上撓痒痒。我馬上叫人,就是搜遍整個城市,挖地三尺也要把吳天找出來。”丁幫生氣極敗壞地說。
“有什麼用,省城一千多萬人口,上千平方公里,你上那去搜?就是把全省的民警全部調來,也是大海里撈針,越是關鍵的時候越要冷靜,你怎麼就沉不住氣呢。”盧杯九斥責著他。
丁幫生不服,嘟囔著:“我不能眼看著他白白犧牲掉,他是我的戰友呀。”
“他是你的戰友,也是我們的戰友。”盧杯九發火了,怒喊道。
丁幫生不敢再吭氣了。
“王大隊長。”盧杯九喊到。
“在。”
“組織精明強幹的隊伍,繼續尋找蛛絲馬跡,展開全面調查,要搶時間,活要見人,死要,死要見屍。千方百計保證他的安全。”盧杯九命令到。
“是,我馬上去布置。”王蕭和回答。
“丁幫生。”
“到。”
你要馬上突擊審訊落入我們手中的‘白頭雕’頭目,從他們身上打開缺口,找出李天柱藏身的地方,我就不相信他們是鐵板一塊,針插不進,水潑不透。“
“是,執行命令。”
“吳天在進入敵巢時沒能與我們聯繫,看起來當時的情況一定很緊急。李天柱拿劉念果做人質,用她的生命做賭注,說明了他們狡猾與兇殘。吳天為劉念果只身前往,是救人心切。從理論上說可能是過於莽撞,但他是一個真正的有情有義的警察,是男人中的男人,這一點,我認為他沒錯。同志們,要把他完好無損地救出來,開始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