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吳天挺討厭他,在部隊時間長的人都忌惡如仇,於是冷冷地說:“你要老實交代,事關重大,你也知道的。”
邢老二連連點頭,提到毒梟頭子劉維文時他的兩手都在忍不住的哆嗦,反覆說著;“這個人太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怎麼個可怕法?”吳天問。
“陰險狡詐,笑裡藏刀,心狠手毒,自命不凡。”邢老二一口氣說出了四個成語。
劉維文,湖南省長沙市人,現年四十三歲,老三屆畢業生,現在是日臻集團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
日臻集團做的是國際貿易,業務範圍涉及很廣,淨資產達到上億元,在省里都是掛了名的大企業,另外還有數家子公司,最出名的要數大燕沙歌舞餐廳,大燕沙歌舞餐廳坐落在小明湖邊上,小明湖又是全市最大的人工湖,方圓有十幾公里,真的是山清水秀,風景優美,凡是去過小明湖的人影響最深的莫過於裝飾豪華,氣勢不凡的大燕沙歌舞餐廳,那裡的紅男綠女,聲色犬馬,紙醉燈迷,一擲千金,被人稱為是富人的天堂。
大燕沙歌舞餐廳是劉維文最大的產業,也是藏垢納污之場所,什麼K粉,搖頭丸,白面,冰毒,應有盡有,一直是公安部門重點審查的地方,可奇怪的是很少能破獲他們的毒品交易,每次劉維文都能化險為夷,安然無恙。
“劉維文到底是個什麼人,你為什麼這麼怕他?”吳天問邢老二。
邢老二回答道;“劉維文應該說是個人物,他的產業全靠他自己拼搏而來的,他黑白兩道通吃,在澤風市也是有名氣的人,多年的經營組成了自己的一張巨大的關係網,沒有人敢動他呀。”
“我就不相信了,還是共產黨的天下,他還能反了天不成。”吳天憤憤不平地說。
“他是反不了天,可天也無可奈何與他呀,在澤風市的十幾年裡,又有誰把他怎樣了呢?”邢老二沮喪地嘟噥著。
“你給我住口,說,把你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我了解的越詳細,對我們越有利,你總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吳天嚴肅地對他說。
“好的,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我的命和你的命現在是栓在了一起,我之所以要戴罪立功,一大半是為了陳月月,她的身世實在是太可憐了。”
“沒想到象你這樣的亡命之徒也有情意呀,真的是奇怪了。”
“人非草木,豈能無情,我是個十惡不赦不罪犯,但我的良心還沒有完全泯沒,她對我有情有義,我豁出一切也要保護她呀。”邢老二咬著牙說。
“好了,也算你還是個男人,和劉維文這樣的人打交道,真的要慎之又慎,每一步都不能出差,否則的話,自己的命是小事,完不成任務可真的就丟臉了,你知道嗎?”吳天說。
邢老二緊個點頭,討好般地回答;“吳警官是為名為利,這次要是干好了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升官發財,我嗎,要求不高,只要能和陳月月在一起,我就滿足了。”
“你少在這裡給我胡說八道,什麼升官發財的,毒品害人,你不知道嗎?我親眼看到一個個花季少年少女被毒品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為了吸毒出買了一切,那悲慘的情景現在還在我的眼前閃現,都是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人給害的,你的眼裡只有陳月月,卻對那些在毒品中苦苦掙扎的人視而不見,你還有良心嗎?”
邢老二低下頭,臉一下變的通紅,好半天才回答道;“吳警官,你說的沒錯,毒品是害人,我何尚不知道呢?可悲一但上了這條船,是很難跳下來的呀,他們真的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太可怕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呢?”
“吳警官,我早就看出你非尋常之人,將來一定會成大氣候,我邢老二看人是不會錯的,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往火坑裡推的,就是死,我也會死在你的前面,我邢老二發誓。”
“好了,講講劉維文的情況吧。”
“我也是聽人說的,這個劉維文以前下鄉插隊時是在雲南省的邊境地區瑞麗,那時那裡是窮鄉僻壤,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劉維文是老三屆畢業,有文化,最開始是當小學教師,由於他腦子活,一張嘴能說會道,交接了不少朋友,其中就有毒販子,一來二去就看出了門道,也干起了毒品走私買賣,還真的沒翻過船,從開始的小打小鬧慢慢干大了,風聲緊的時候他就來到澤風市重起爐灶另開張,以辦公司的名義從事著更隱密的毒品走私交易,十幾年來連他自己都數不清到底掙了多少錢呀。”
“掙了那麼多的錢,還要繼續害人,真的是喪心病狂,自掘墳墓呀。”吳天小聲罵到。
“越有錢的人越想更有錢,而且毒品來錢快,是暴利,鋌而走險的人是不會去考慮自己有沒有命去享受那筆錢的呀。”
“這回他是活到頭了。”吳天說。
“是呀,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拼了。”邢老二惡狠狠地說。
不出一個星期,澤風市的大小混混中間開始流傳起這麼一個傳言,最近有一個不知從哪兒來的年輕人,出手狠毒,武藝高強,首先收拾了橫霸鹿街的混混頭李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