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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現在的頭是劉忠良,吳天進入號子時他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讓兩個年紀小的犯人為他捶背呢。
號子裡是長長的通鋪,要睡上是幾個人,每個人的地方也就是行軍褥子的寬度,劉忠良一人就占了幾乎三個人的位置,看見吳天,把眼皮一挑,衝著身邊的人努努嘴,馬上有一個人走到吳天身前,伸出手來要搜他的身,吳天輕輕一推,那人就閃一邊去了。
“媽的,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動手動腳的,找挨揍呀。”吳天惡聲惡氣的說。
劉忠良也不起來,閉著眼,一個犯人忙為他點上一支香菸,劉忠良狠狠吸了一大口,才慢吞吞的說;“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以為你是誰呀?敢來這裡撒野。”
傳來一片嘲笑聲。
吳天大咧咧往床上一坐,說;“我知道每個新進來的人都要挨一頓殺威棒,也知道它的的厲害,我也知道只要你把身上的東西奉獻給這裡的頭,就會少遭一點罪,可我就是不知道,誰是這裡的頭兒呢?”
劉忠良把眼珠子睜開了,這小子有二十七八年齡,可看起來足足有三十大幾了,酒色過度的臉上滿是疙瘩,眼珠不大卻兇狠毒辣,哈哈乾笑了幾聲;“頭有呀,他叫賀老大,賀老大呀,人家在向你挑戰呢,你小子草雞了嗎?”
一邊牆角的一個中年人站了起來,說;“劉大哥,我現在不是老大了,您才是呀。”
吳天注意看了他一眼,賀澤仿,犯的是盜竊罪,也是個慣犯,自己都數不清是第幾回進局子了。人長的倒是高高大大的,身上肌肉挺發達,劉忠良進來以前他是頭。
“也不知是誰草雞了,自己不敢出來,找替罪羊嗎,囊種一個。”吳天故意激怒他。
劉忠良坐起來了,惡狠狠看著他;“瓦罐也有個耳朵,你就沒聽說過我是誰嗎?”
“聽倒是聽說過,劉忠良,是本市日臻集團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劉維文的表弟,是吧?”
“算你聰明,既然知道,還不給你劉大爺跪下磕個頭,劉大爺一高興,說不定就免去了你的殺威棒呢。”
“此話差異,我吳天一生只佩服一個人,就是日臻集團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劉維文劉大哥,他是我的偶像。你算什麼東西,寄生在人家身上的一條可憐蟲罷了,還恬不知恥的稱自己為劉大爺,我都為你害騷呀。”
吳天的話音未落,劉忠良就跳了起來,破口大罵;“你媽嗎的,找死,讓你嘗嘗老子的厲害。”舞動著雙拳就打上來。
吳天雙手輕輕一掃,躲開他的鋒芒,膝蓋用了三分力頂在他的褲檔里,劉忠良慘叫一聲低下頭用手去捂褲檔,吳天趁機又是一抬膝蓋頂在他的腦門上,這下用了五分力,劉忠良身體往後一仰倒在地上昏了過去,前後不到一分鐘的工夫,一個散打季軍就被擊倒在地,邊上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劉忠良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服了,還是你當老大吧。”
此話傳到了劉維文的耳朵里,他也只說了一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讓他嘗嘗挨打的滋味也是件好事呀。”
不過,吳天這個名字卻深深的扎在了他的心裡。
半個月後吳天被放了出來,在號子裡他到結交了不少黑道上的人,互相稱兄到弟的,尤其是賀澤仿,和他拜了把子兄弟,對他說;“兄弟,出去後有什麼事你只要言語一聲,我就會來的,刀山火海,我決不會眨一下眼睛。”
劉忠良恨他恨的是咬牙切齒,不過表面上點頭哈腰的,也不敢去惹他,吳天呢,有一次把丁幫生送來的煙和酒給了他一半,他才有了笑臉,拍著火自己的胸口說;“吳老弟,你佩服我大哥,出去後我給你引見,保你在他的手下當個小頭目什麼的,大把掙錢。”
“那就多謝了。”
“自家的兄弟,好說,好說。”
吳太出獄後,王蕭核組長和丁幫生副組長在王蕭核的家裡請他吃了一頓,王蕭核的愛人羅海燕在學校當老師,那天特地早回來買了菜和酒,做了滿滿一桌子,丁幫生一見酒就睜大了眼珠,羅老師就笑他是酒鬼,丁幫生委曲地說;“嫂子,我那有王組的福氣呀,現在還是光棍一條,連個做飯的都沒有,不到你這裡來蹭酒到那呀。”
王蕭核就罵他;“你小子敢說自己沒相好的,我來問你,為什麼三頭兩天的往東蘭派出所跑呀?”
丁幫生的臉一下紅了,吱晤道;“沒,沒的事。”
“還不承認,是不是看上人家那裡的內勤周燕了?”
“那可是個大美人呀,老丁的眼力不錯呀。”羅老師說。
吳天想起了黃麗萍,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呀。
第十四章;往事不堪回首
大燕沙歌舞餐廳的設計沿襲了中國上海十里洋行曾流行的古老貴族式高貴典雅風格。這裡有南國風情的歌舞餐廳,味道純正的各式菜餚,紅黑搭配的裝飾,炫麗奪目的燈光,變幻迷人的音樂,寬敞氣派的舞台,以及魅力四射的年輕漂亮的歌舞演員。的確,讓每一個來這裡消費的客人流連忘返。
大燕沙歌舞餐廳擁有二樓三樓兩層餐廳。二樓餐廳可同時容納170人就餐。除了經典的宮廷式美食之外,更有來自全國各地的表演藝術家奉獻耳目一新表演,在瀰漫著紅色燈光的餐廳中,伴著舞蹈演員們那狂放不拘的擺動,台上台下一起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