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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楠看了看吳七,又側臉打量了一下二四號房門,眯著眼睛說:“有人?”
“是啊!那客人都聽到這屋裡有人撓牆出怪聲,我剛才還聽到有人走路的聲音了!肯定有人!我估摸是在哪藏著呢!”吳七一板正經的瞪眼說著。
蔣楠哼笑了聲一把就推開了吳七,直接走到二四號門口,伸手抓住門把手將門給拉開了。瞬間一股寒意吹了出來,把吳七都凍透了,穿著厚棉襖都感覺到冷了。
“光!”蔣楠面朝著屋子。對身後的吳七喊了一聲。
吳七這時候才趕緊反應過來,有些著急的扭了好幾下才把手電筒給弄亮了,舉高從蔣楠的肩膀上面照射進去,隨著手電筒光亮到處亂照也沒看清什麼東西,手腕突然被蔣楠給握住了,吳七這才停住不動,光線直直的照射進屋中。竟不知何時冒出來一節繩扣,就那麼突兀的懸吊在屋子正中間。把吳七吃了一驚。
“繩子!那繩子!”吳七直接就喊出來了。
“慌什麼?這繩子本來就有的,大驚小怪。”蔣楠直接背著吳七用胳膊肘拐他的胸口,瞬間就讓吳七閉了嘴。
蔣楠抬眼看了一圈之後,向後退了一步對吳七說:“沒事別老把這門打開。該幹嘛幹嘛去吧!”說完話人家就走了,背影也漸漸的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還別說剛才有蔣楠在的時候,那吳七心裡還多了點低,不是那麼太害怕了,但剛想著不害怕,就又瞧見懸吊在屋內的繩套,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沒法形容,吳七就沒敢在多看直接就將房門重重的關上,但不知道該怎麼才能鎖住。所以就沒管,拎著手電筒繼續送熱水去了,可就剛才那陣功夫。他的後背全都濕透了。
沒了老吳和胡大膀之後,旅館中明顯就冷清了許多,吳七獨自靠坐在櫃檯邊,他還想著那兩人不知怎麼樣了,但一想到其實不算什麼大事,明天花點錢就能出來了。都遭過罪應該沒什麼事的。厚棉衣里還穿著一層硬邦邦沉重的沙包馬甲,他怕冷就沒脫。此時那些被塞得滿滿當當的沙子都和吳七身體一個溫度了,躲在那厚棉衣里全身暖呼呼的,只有漏出來的臉上還有一陣陣冷風掃過的寒意,不由得更往衣服里縮了縮。
迷迷糊糊之間吳七就睡著了,就這麼短的時間居然還能做了一個夢,夢見他自己站在那二四號屋子的中間,身上冷的不行,脖子上還有一種麻麻痒痒的感覺,抬手去摸竟發現那是個粗糙的麻繩,直接就套在他的脖子上,忽然脖子一緊就有被提了起來。吳七掙扎著仰臉網上看,他看到屋頂的洞變的很大,裡面有個東西在拉動繩子,隨著越拉越近,馬上就能看清洞中是誰在拽繩子,突然胳膊被人給抓住了,吳七猛然驚醒過來,下意識就抬手去打,這一次沒直接揮拳,竟是用食指關節尋著那抓住自己胳膊那人敲過去了。
“哎!醒醒!”
身前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吳七就把眼睛給睜開了,但睜開之後卻發現自己手還抵在櫃檯上,頓時疼的捂著手指頭叫喚起來,醒過來之後就明白是誰在叫他了,苦著臉說:“咋了嫂子?”
蔣楠是隔著櫃檯拍他的,那一下吳七打的還挺准,要不是因為櫃檯擋著,蔣楠還當真就沒反應過來,差點讓他打中一個死穴。後怕歸後怕,但看到自己教出來的人有點成績了,還是有點小高興的,不由得面目緩和一些帶著淺笑說:“二五要熱水,你去給送吧,送完之後就直接去睡覺吧,今晚我守著,到點了就關門。”
吳七的確是困了,也沒推搡就揉了揉眼睛去廚房燒水了,就在燒水的功夫依靠著牆邊還能眯一覺,甚至想把剛才奇怪詭異的夢續上,想看看那屋裡究竟是誰在搗鬼。但隨著水開撲出來的聲音把吳七給驚醒了,趕緊裝了熱水就拎到二樓,送完之後他又路過了二四號,這心裡頭好奇真不是什麼好事,他又想拉開門進去瞧瞧,想進到裡面去看看。
但就在吳七伸手要去拉門的時候,忽然一樓傳來很輕微的敲門聲,吳七就以為是來客了都沒多想,但隨後就有人發出了慘叫聲,是那種因為疼痛無法忍受出來的嘶叫,但只有一聲就安靜了。
吳七不由得把拳頭握緊了,心想著:“壞了!出事了!”一邊朝一樓跑下去,腦子中還在想著幾種可能性,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天他們哥三去賭錢,那些數錢的人先是把老吳和胡大膀給捅了告訴了公安,然後夜裡來旅館找麻煩,然後被蔣楠動手打傷了,但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雖然蔣楠厲害,但那也是個女人。
吳七心裡頭開始害怕了,就怕會出事,那順著樓梯往下跑腳步都亂了,因為比較黑差點沒踩空了掉下去。
就在吳七跑到一樓和二樓台階拐角處的時候,忽然一樓全部的燈光都熄滅掉了,樓梯下面陷入了一片漆黑當中,吳七趕緊停住腳沒敢再往下跑,他小心的摸著牆剛往下走出幾步,就忽然瞧見從樓梯下面衝上來一個黑影,這把吳七給驚的都不知是該跑還是該怎麼辦完全反應不過來。
但當那黑影衝到吳七面前之後,就從正面把他給撲倒在樓梯上了。周圍沒有光亮,黑漆麻烏的看不見東西,但一股熟悉的味道竄進了吳七的鼻中,通過身形和味道,吳七判斷這人應該是蔣楠,但其中混雜了血腥氣,這種味道本能的會讓人恐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