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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克林說道:“行了!感謝大家的關心,凱薩琳安然無恙,今天又從那邊走過來,人已經很累了,讓她休息休息吧!”
比利大聲道:“我比利是一個粗人,沒什麼文化,但我這個人很講原則,不論什麼鬥爭,不針對女人!尤其是像凱薩琳小姐一樣的美麗女人!在此,我想警告某些人,手段不要太下作!否則,休怪我比利·凱恩不客氣了!”
拓跋峰揚起眉頭,問道:“你這話撂給誰看?!”
“誰接我的話,我就撂給誰看!小子,你老爹都沒說話,你老插嘴,沒一點教養!”
“你!”拓跋峰怒然,就想衝過去,被拓跋燾死死按在原地。
拓跋鴻仿佛沒有看到兩人的爭鬥,轉頭問凱薩琳:“我聽說你是和岑大師一起回來的,還救了符家一個女子,是嗎?”
這情況很多人都看到了。
凱薩琳點頭承認。
“一百多公路的路程,還背著一個人,岑大師的體力還真好啊!”
凱薩琳糾正道:“人是我背的。”
“那也很厲害,你厲害,岑大師缺條腿,能跟上你的度,更厲害!”
這傢伙莫不是打聽到什麼情況了吧!他倆是在賞金鎮附近才換人背的,還真沒留意這些細節,莫非有人看到了?!
凱薩琳笑道:“人到生死關頭,總會暴露出一些驚人的潛能,我們都知道,只有回到賞金鎮才安全,當然要拼命往回趕咯!”
拓跋鴻故作詫異,說道:“我只是提一些奇怪的地方,凱薩琳小姐怎麼老是急於解釋?”
這陰險的傢伙!
凱薩琳心中暗罵。
弗蘭克林說道:“好了,大家早點回去,現在也不早了。”
一行人起身離去,而拓跋鴻遞給凱薩琳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而後離開……
第0074章 午餐
第二天一大早,凱薩琳將岑牧帶到家中,一個小時後,岑牧出來了。
神清氣慡,心情十分愉悅。
在凱薩琳的交涉下,弗蘭克林和他達成一些秘密的協議,這些白底黑紙的文件將為兩者的關係提供一定程度的保障,他在賞金鎮的耕耘終於有了一些實質性的收穫,第二個目的差不多也要達到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執行協議,只要他幫助凱薩琳掌管賞金鎮,協議上的約定將會兌現:一系列糧食和軍火的購買協議;攻守同盟協議;戰利品分配協議等等。
三個小鎮有賞金鎮這個大型貿易市場和僱傭兵平台做依靠,發展將更加順暢,而弗蘭克林父女有岑牧的強援,將具備打破平衡的實力,這是雙贏的局面。
凱薩琳談交情,弗蘭克林談理性,感情加利益,再加上三個人高度一致的意識,未來產生分歧的可能小得可憐。
是時候回去一趟了,岑牧心中還有一個梗,迫使他必須回去一趟,格雷至今生死未卜。
在爆炸前一刻,岑牧看到格雷在戰場的邊緣,他的位置不錯,為人也機警,在岑牧規避的剎那,他也做出了反應,等第一輪爆炸結束,岑牧伸出頭,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所以說,有很大的可能性,他已經脫離戰場,返回了好運鎮。
正當岑牧準備離開賞金鎮時,一個他意向不到的人找上門來。
是拓跋峰。
“岑大師,這是打算去哪裡呢?”拓拔峰斜靠在門上,用他自認為瀟灑而得體的方式和岑牧打招呼。
“小鎮傳信有點事情,我打算離開幾天。”
“哦。”拓拔峰抿抿嘴巴,問道:“在離開之前,吃一頓飯應該不影響行程計劃吧?我爸很想和你單獨聊聊。”
拓拔鴻想幹什麼?難道他有所察覺?
岑牧說道:“沒問題,我收拾一下行李,隨後就到。”
拓拔峰笑道:“沒關係,我等一會兒吧!陪岑大師一起去。”
片刻之後,岑牧隨拓跋峰來到賞金鎮第二大的基地『雷斧基地』,這個基地位於賞金鎮的西南角,占地近千平米,基地中修建了訓練場、試彈間、酒吧、公寓和食堂,可以說是一個獨立的機構,看得出雷斧成員的待遇相當不錯。
拓跋峰一邊引路,一邊介紹,不時和迎面遇到的人打招呼。
午餐被安排在一個奢華的房間內,是拓跋鴻的私人房間,房間內的布置極盡奢靡的風格,岑牧甚至在這裡找到了一些聯邦奢侈品的痕跡。
午餐採用西式風格,有些BLACK_TIE_PARTY的影子,但是學得很不專業,只學到了奢靡的風氣,卻沒有學到它的文化精髓,它代表了某個特定時代一個高等層次的優雅和尊貴。
岑牧記得“拓跋”這個姓在舊時代有著比較古老的流傳,最早可追溯到黃帝後裔拓跋氏,姓出自鮮卑族拓跋部,本該是有些歷史積澱的古老家族,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新時代,他們丟失了信仰,轉而追捧西式文化,讓人不免產生一種滑稽而又遺憾的感覺。
“坐。”拓跋鴻雙手拿住一副白手的餐巾,點了點嘴唇。
兩人隔著長長的主桌,相對而坐,拓跋峰則坐在兩人的側面。
很快,僕人端上主食,擺放在岑牧跟前。
岑牧雙手放在桌上,沒有動作,靜靜等待他的下文。
拓跋鴻打了個響指,一個僕人從壁櫃中取出一瓶酒,呈上來,在燈光下,依稀可辨認瓶身上。
拓跋鴻單手提起它,說道:“這瓶酒是從舊時代一個埋在地下五百多米的末日基地中發掘出來,瑪歌1978,可以說已經有四五百年的歷史,今天我們來品嘗一下。”
這傢伙不光不明白“瑪歌1978”的含義,也不懂葡萄酒的品味,如果有一副百毒不侵的身體,岑牧倒是想嘗嘗這封存了四百多年的酒是個什麼味道。
岑牧抬手阻止他,說道:“誒~鴻老,這就不必了,紅酒不是陳放的年代越久越好,一般來說,五到十年是它味道最醇香的時候,過了十五年,基本就不能喝了。
鴻老能搞到這麼一瓶有歷史紀念意義的酒,我看還是繼續保存吧!要喝它,我還真不太敢,腸胃不好。”
拓跋鴻臉上臊紅一片,一絲薄怒一閃而過,笑道:“沒想到岑大師對於紅酒也有些研究,那就換一瓶。”
看到他的眼神,旁邊的僕從激靈打了個抖,接過酒,小心退下。
“來,先填飽肚子,不要客氣。”
三人開始進食,岑牧也是吃得隨意,卻讓拓跋峰看得異彩連連,原因很簡單,岑牧雖然沒有刻意表演什麼,但刀叉使用很隨意,就和呼吸一樣自然,正是這種隨性自然的風格,讓一旁的拓跋峰不自在。
拓跋峰索性用手抓起一塊牛排,大口一撕,笑道:“還是這樣吃得慡快。”
這又讓拓跋鴻眉頭一跳,又是一個不慡的地方。
岑牧問道:“鴻老,這番約我吃飯,有什麼想和我聊的嗎?”
拓跋鴻決定放棄通過炫耀自身“人格魅力”來吸引岑牧的方式,他直說道:“岑大師還記得那次在賞金軍火的當眾考驗嗎?”
“記得,不過那個時候我不認識鴻老,只認識弗蘭克林先生,因為他的頭像刻在銅幣上。”
拓跋鴻哈哈大笑,說道:“那岑大師應該有所明悟咯?”
“明悟什麼?”
“那場測驗根本就不是客戶的測驗,而是賞金鎮高層對你的一個考驗,岑大師沒意識到這點嗎?”
岑牧點點頭,然後問道:“那高層對測驗的結果還滿意嗎?”
拓跋鴻等的就是這個問題。
他雙手放在桌上,鄭重說道:“我很滿意,但是弗蘭克林好像不是很滿意,你知道他把你支出去的第一句是什麼嗎?”
“是什麼。”
“這個人不能用!這是他的原話,任憑我們怎麼勸說都不行,哪怕我摔門而去,都沒有改變他的決定,這就是弗蘭克林,一個固執的,死板的老頭。”
關於這個故事,他倒是沒有聽過,凱薩琳也沒有告訴他,倒不是因為想隱瞞什麼,而是它已經成為了過去式,沒有翻出來的必要。
原因岑牧大概也能猜到,就跟昨天和弗蘭克林攤牌後沒有立刻得到回應是同一個原因,弗蘭克林顧慮重重,岑牧想聽聽拓跋鴻是個什麼說法。
“為什麼?”
拓跋鴻笑道:“因為他戀權,他嫉妒,他年紀大了,還占著賞金鎮的頭把交椅不下來,這些年賞金鎮發展停滯,全拜他所賜,這一點連他的盟友加菲爾德都看不過去。”
岑牧不置評論,一邊點頭,一邊示意他繼續。
拓跋鴻繼續說道:“岑大師,你年輕有為,一人兼備各個領域的才能,我個人非常欣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