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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牧，你天賦遠超常人，就是為師也不及你，你拜入我門下，必定會走向一個全新的高度！”
唐霄一番長篇大論，談古論今，說得頭頭是道。
岑牧問道：“師父，你說的這些絕學聽起來都挺霸氣的，但好像都是舊時代的東西，現在還實用嗎？”
岑牧有些摸清唐霄的脾性，他率性不羈，絕不是那種墨守陳規、循規蹈矩的人，與他說話，無需注意太多禮節，只要不是無理取鬧，他就不會生氣。
聞言，唐霄一挑眉頭，說道：“呵呵～看來你還不服氣！我且問你，你可練過徒手搏擊？”
岑牧回道：“會新式軍體拳。”
唐霄平靜道：“新式軍體拳是千錘百鍊的殺招，破綻極小，算是上等的入門體術，正好！我與你練一回，這樣你就可以看看玄門散手和軍體拳，到底有什麼差別，你力量是二階，我會把力量控制在二階與你交手。”
能測驗自己的真實戰鬥力，這是岑牧迫切期望的，他連忙應聲。
兩人停下前行的腳步，視線右移，有一塊被灌木籬笆圍起來的糙坪，正好做格鬥場地。
跨過走廊欄杆，踩到修建整齊的糙坪上，唐霄站上糙坪，兩腳分開齊肩寬，兩手一前一後，一高一低，置於身前，開始慢慢打一套舒展身體的動作，喃喃念道：“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肩與胯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有意莫帶形，有形必不贏，形神合一，以意導體，以氣發力……此乃玄門形意。”
說著，他的拳勢一邊，化拳為掌，兇險的形意陡然一變，打出太極的套路，轉換自如，有些高深莫測的味道。
俄而，唐霄抬眼，精光一閃，說道：“玄門散手，取古拳法精要，隨心所欲，出招吧！”
石叔的搏擊技巧在岑牧看來，已算是登堂入室的級別，然而，只看唐霄擺出一個起手扎勢，就覺得他比石叔的氣勢要強許多。
岑牧見唐霄並無先手之意，說道：“師父，那我就不客氣了！”
突然提速，四階速度爆發，幾米的距離，就是連眨眼都來不及，順著極速，一擊右鞭腿，朝唐霄下盤抽去。
只見唐霄一手抓，一手擋，閃電般迎岑牧鞭腿的來勢，一推，一送。
岑牧只覺得這一腿像是替在彈簧上，鞭腿壓得越實，反彈力道越大，眨眼的功夫，這一擊重達2000多公斤的側踢，被他穩穩架住，力道被卸得乾乾淨淨，順帶把岑牧的腿也抓住了，這是太極？
危險！
岑牧右腳往回猛縮，同時，左腿一蹬地，腰腹發力，整個人騰空而起，旋身，左腳凌空抽去……
圍楚救趙！唐霄若不放手，這一擊必定會讓他大吃苦頭。
“來得好！”唐霄大讚一聲。
唐霄兩手抓住他右腿，交錯一揚，雙臂招展，有如翔鶴，不見多用力，岑牧整個人往外飛了出去，他的力量並沒有超越二階，但是對於力量的控制已臻化境。
岑牧一咬牙，右手一招，憑空拉住一透明的虛無，直接掛在空中，如一隻猿猴一般，晃蕩幾下，待往外飛的力道卸乾淨，他鬆手，落地。
唐霄笑道：“好小子！還敢作弊！”
岑牧臉一熱，訕訕一笑，犯了犟脾氣，說道：“再來！”
在岑牧熟練掌握新式軍體拳之後，連石叔也無法讓他如此吃憋，而現在，他比當時要更強了，速度已提升至四階，若是面對石叔，他早就贏了，哪能連唐霄的衣角都摸不到。
岑牧衝鋒而上，這次他沒有出腳，而是一擊沖拳，拳法相對於腳法，迴旋的餘地要多一些，若是唐霄敢架住這招，他有三四種後續連招，打出自己的進攻節奏。
誰知這次情況突變，方才還靜立如松的老者，突然，一聲虎吼，如猛虎下山，迎上岑牧的沖勢，雙爪遞出，一擊『虎突炮』，卡的時間恰到好處。
岑牧在感知場中，看著這一炮擊衝著自己胸口而來，還是觀察力與行動力的差距，頭腦反應得過來，四肢卻是反應不及，四階極速之下，要做出變化本來就難，更何況是對手迎上他的勢頭，速度兩相疊加，這迎面一炮躲不過。
唐霄終歸是大師級別，這一剛猛一炮，印在岑牧胸口後，變為綿力，一推，將岑牧直推了十幾米遠，他一屁股坐到地上。
唐霄笑道：“小牧，你反應不慢，身體素質也是極佳，就是格鬥起來，有些亂來，全然沒有章法。”
岑牧跳起來，說道：“再來！”
……
接下來，唐霄便是用各種方式，各種體位將岑牧虐了一遍，龍、虎、猴、馬、蛇、熊，十二形拳使出了七式，詠春、太極、形意、八卦，也是信手拈來。
這一斗，鬥了半個多小時，岑牧早已累得氣喘如牛，唐霄卻還是閒庭信步，一副雲淡風輕的絕世高手架勢。
“服了嗎？”唐霄問道。
“服了！還是師父技術高！”
事實擺在眼前，不服不行啊！
唐霄轉身，說道：“服了就好！那就跟我來吧！”
他心裡暗自舒了口氣，這娃娃真是犟！再來幾輪，他體力可就支持不住了，到時候，師父的高大形象就裝不下去了。
唉～還是年輕人好啊！然而，他卻不知道，他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和驟起驟伏的胸腔早把他的狀態賣得乾乾淨淨。
岑牧不是愣頭青，憑體力勝過老師傅，這沒有讓他感到自豪，他是真服氣了，這半個多小時，試了無數遍，愣是連唐霄的衣角都沒碰到，若是生死決鬥，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這真的是實力的差距，也證明了玄門奇技的強大，想來豪門世家的傳承比軍隊的大陸貨色要強許多吧！
第0014章 拜師
唐霄帶他進入一間密室，走入內堂，說道：“我洞玄子門人，不拘一格，不講究那些繁文縟節，這兩幅畫像，一副是王陽明王祖師，另一幅就是王動祖師，你給他們和我磕三個頭，就算是入了玄門。”
岑牧問道：“師父，為什麼不擺建派祖師爺畫像，而是擺他們二人的畫像？”
“洞玄子門從他們開始，才算是步入正軌，從yín邪放蕩，走向正統法道，這是王陽明祖師的大智慧！而王動祖師創造了本門的靈魂宗旨，引領了玄門繼往開來的文化，即不拘一格，海納百川，去蕪存菁，本門之所以能在經歷新舊時代的變革和經歷世界末日一般的災難後，還能延續傳承，與門派文化脫不開干係。”
岑牧點點頭，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抬眼一眼。
“師父，兩位王祖師為何差距如此之大，陽明祖師，乾乾瘦瘦，一個老頭，但王小祖師卻是風姿卓絕、器宇不凡，這是為何？”
“面相是天生，沒辦法，你王小祖師當年可是江湖少女殺手，從少女到師奶，無一倖免，後宮搜羅的美女放到江湖，那都是排名前十的美女。”
“師父，那我也可以嗎？”
“可以！只要你聽師父的，保管你在這方面的成就遠超為師。”
“好！那你可要教我如何泡妞！”
“那是自然！因為這才是為師最擅長的地方！哈哈哈……”
唐霄立在祖師爺畫像旁，硬是受了岑牧三拜，才將他扶起。
“為師一生曾收過一個弟子，他性格跳脫，學會玄門散手，就覺得自己徒手無敵，仗著他五階攻防大師的能力，在聯邦學院行事霸道無忌，最後，畢業實訓時，在荒野被人伏殺，比較你和他的實力，若是你不具備空間能力，你現在遠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是為師跟他對打，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說著，他嘆口氣，說道：“我說這個故事，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岑牧頷首，說道：“不論具備什麼實力，也不論獲得什麼地位，都要做到不驕不躁，師父，我明白！我的一位長輩也曾這麼叮囑過，我不是這種性格，師父你放心。”
唐霄讚許道：“我看得出，但是我還是要提醒，因為人的心態會變，我且問你，你現今的心態與你成為能力者之前對比，如何？”
這一問，讓岑牧為之一愣！捫心自問，他現今處事卻是比在東片區時要霸氣許多，張揚許多。
唐霄見他反思，說道：“你也不必自責，這未必是壞事，你有此才華，如若還是唯唯諾諾，膽怯懦弱，小馨也不會中意你，我有一句忠告你需銘記，不論以後你有什麼變化，莫忘本心！莫忘了你今日的心態！”
這一句偈語便如咒語一般，讓岑牧有一種醍醐灌頂一般的震撼，唐老的形象漸漸與東片區的某個老人有些重合，邱老也曾對他說過類似的話，岑牧相信這話是他們畢生教訓的總結，智慧殊途同歸，需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