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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前一百多年,也來了一個象你這樣善于思考的青年,我專門問過他的身世,他說他是太平天國的年輕將領陳玉成,原名叫丕成,1837年出生在廣西滕縣西旺村一個貧農家庭。幼年時父母雙亡,靠其叔父陳承容撫養成人。14歲時隨叔父參加金田起義,被編入童子兵,隨軍作戰機智勇敢。18歲領兵督戰,屢立戰功,被提拔為殿右三十檢點、冬丞相等職。1856年初,鎮江太平軍被清軍圍困,他帶領少數精銳,駕一條小船從湯頭直下鎮江。江南清軍派船隻四面攔截,炮火熾烈。他奮不顧身,左沖右殺,竟安全地沖入城內,會同守將吳如孝從城內殺出,與城外太平軍內外夾擊,連破清軍營壘十六座,解了鎮江之圍。同年秋天,天京內訌,太平軍人心離散。21歲的他在危難之際,被任命為右掌率,成了太平軍重要領導人。公元1858年7月,他攻克長江北岸重鎮廬州,進軍烏衣,大破清朝江北大營,營帥亦即欽差大臣德興阿顏面丟盡。這樣,得以恢復了天京與江北的交通大道,粉碎了敵人攻取天京的企圖。1859年,天王洪秀全看他屢建奇功,加封為英王,當年他22歲。就在封王的同時,天王還明確宣布:‘京外不決之事,問於英王’。他晉封英王后,又接連打了幾個漂亮仗。十月,進攻浦口清軍,攻破敵人營盤五十多座,打死清朝湖北提督周天培,收復浦口。次年三月,又打垮天京城外的江南大營,進而攻克常州、蘇州。這時候,曾國藩全力進犯安慶。安慶是保衛天京的最後一道屏障,保衛安慶成為太平天國的重要戰役。公元1860年,他與忠王李秀成分兩路進攻武昌,以解安慶之圍。這時候,英帝國主義出面干預,英國海軍提督何伯帶艦隊到漢口,阻止太平軍進攻武昌,破壞了太平軍救安慶的計劃。加上洪秀全堅持照洪仁乾的錯誤方案行事,公元1861年7月,安慶失陷,他幾乎全軍覆滅,不得不退軍廬州。1862年,敵人來犯廬州,他當時兵少糧斷,無奈只得到壽州去找苗沛霖。因為他曾有恩於苗沛霖。誰知苗沛霖已暗降清廷,受清廷欽差大臣勝保之命正在籌劃誘捕他,沒想到竟然自動上門。他一到壽州,便被逮捕。被捕後,他大義凜然,英勇不屈。苗沛霖令其侄勸降。他就衝著其侄痛罵苗沛霖‘真是個無賴小人’,表示‘士可殺不可辱’,隨即被送往勝保軍營。勝保要他下跪,他痛斥勝保:‘你是清朝誤國庸臣,我是天朝開國元勛。怎能跪你!好不自量的東西!’勝保自討沒趣之後,又變換手法,置酒食勸降。他斷然拒絕,說出那句千古名言——‘大丈夫死則死耳,何饒舌也!’結果被押往北京。此時,太平天國的遵王賴文光得知這條訊息,急率軍進入河南,捻軍也開赴洛陽,謀求攔截囚車。清政府聞訊驚恐萬狀,急令就在途中處斬。那是1862年4月22日,在河南延津西校場玉石關帝廟,他英勇就義,時年26歲。他當時痛飲了迷魂酒,原以為是死了,沒曾想怎麼穿越淪落到這鬼地方,變成了一隻大閘蟹。他來這裡呆了沒多長時間,就鼓動一萬丁壯起來消滅黑血墨液毒蛇。那時我還是海底的極珠載體官,有一些能量和本事,但礙於身份上的不便,就只能暗中助他們,幫他們找到一條暗洞,送他們逆流而上,潛入王宮,躲在後面看他們跟黑血墨液毒蛇一場大戰。結果可相想而知了,浴血者嚎叫著倒地扭動,眨眼溶為膿血;濺毒者痛哭著仆臥抽搐,迅速化成黑水。他們一萬死了還不打緊,還讓那廝遷怒所有海囚,差一點沒把我們全滅了,最後被杜女王制止住了,理由是保持生態平衡。很長時間,海里是屍臭熏天,海底全是白骨鋪墊,冤魂惡鬼日夜作祟,鬼火魔障橫行不避,基本上成為名符其實的‘死海’。這次反水的結果,徒使妖蛇毒力翻倍增升啊!我因為是極珠載體官兒,離了我不行,才免於一死。”
“你是怎麼被撤了極珠載體官的呢?”
“哪兒是撤,是被狠人訛去的!”
“哪個狠人?”
“後來來了一對母子‘剝皮鬼’,以前經過海水的,都沒有它們變異得厲害,估計是被杜女王特意克隆了的。母鬼變作一條大大的肥蟒,象城牆一樣,稱作‘城蟒’;子鬼相反,變得特小,叫作‘七寸紫光綠電蛇’。它們把我身上的極珠訛了去。”
“怎麼訛的?”
“下毒手唄!由於它們母子都是受了天下少有的剝皮苦刑,自覺得老天對它們不公,遭的罪根本就不是人受的,算是苦到極點了,所以變形之後,就極其冷血陰毒,專以禍害物類為樂,報復良善泄恨。尤其是那條七寸紫光綠電蛇,據說是連人間萬象都還沒瞅過一眼的胎兒,就被施藥蛻去了皮,活活悶死在腹中,所以特憎恨生命和美好,對人待物達到了壞之極點。它們這樣兇惡,我豈是對手,沒斗到三招兩合,就把我控制住了,活揭了我的甲殼,擰在後心肉上當磨盤轉,疼得我死過去好幾遍。它們齊張魔口,對著我的殼子鼓風吹氣,好象煥發了童心,吹風車玩呢,一直加速吹動到冒火星,把極珠甩了出來,被小蛇一口搶吞了。”
正在他們說話間,海底劇烈搖晃,象是發生了強地震。
老龜說:“不好了,母子凶煞要過來了,我們趕快躲一躲!”
二“人”笨拙地往珊瑚礁石後躲藏,只見一條小金魚驚慌失措地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