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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墳主人喊:“傻孩子,別跳下去摔死了,把紙人還給我就行,不打你們!”
看著蔡大心要投降,銀狐突然向他撞去,兩個都飛出懸崖,墜向深淵。
在深谷中,蔡大心不知道昏迷了多長時間,慢慢兒甦醒過來,脫掉金童紙人,看見身邊有個玉女紙人,旁邊有許多陶罐碎片,還有一張銀白色的狐狸皮。
蔡大心就坐在草叢中抓耳撓腮地納悶,忽然聽到身後有“嚶嚶”的哭泣聲,回頭一看,見崖檐之下的石塊上坐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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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零八章 這是別人開的槍
蔡大心就坐在草叢中抓耳撓腮地納悶,忽然聽到身後有“嚶嚶”的哭泣聲,回頭一看,見崖檐之下的石塊上坐著一個少女,大家閨秀的打扮,一身珠光寶氣。
蔡大心頓然高興了起來,心想: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摔一傢伙沒摔死,竟然揀個媳婦。他就興奮地爬起來,扯掉頭上的雜草,搓著手就上前搭訕。
“這位姑娘,為什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哭泣啊?”
那女子不回答他,只是拿手帕拭眼淚。
蔡大心就又問:“姑娘一個人來這山谷中,難道不害怕嗎?”
女子還是不回答他,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拂花搖柳地、捲風飄香著就走了。
蔡大心看看四野無人,就追了上去,伸手“嘭”地擒住了她的玉腕,說:“姑娘弓蓮狹小,不利於行走,還是讓我幫幫你吧!”他拉扯著少女就朝崖洞中趨避,抵入洞角就要用強。
少女側身抱攏衣裙,大聲喝斥道:“哪兒來了個野小子,橫豎只是欺負人?”
蔡大心嚇她道:“我乃本地山精,你就讓我痛痛快快地嚇死,去閻王那兒報個到,回來我娶你,做個女山精,豈不快活?”
少女真被他嚇唬住了,頭一暈,身一晃,就倒在他懷裡了。嚇死了過去。
蔡大心順勢一抱,兩手竟碰在了一起,手指撞得生疼,再看懷抱之中,摟的竟是一張癟不拉塌的銀白色狐狸皮,回頭一看,那少女已閃出洞去,走在陽光之中了。
蔡大心丟掉狐狸皮,走出黑洞,心有不甘地尾隨在她身後,邊走邊研究她的身影兒。
他跟了幾里地,由於鬼迷心竅的原因,他覺得,她應該還是人,沒什麼不敢惹的,就緊跑了幾步,趕上了她,伸手攥住手腕兒又要胡來。
少女勾著頭甜甜地說:“傻小子,想做溫柔事兒,難道就不會溫柔一點兒。體貼一下人,我自會屈身相就的!”
蔡大心一聽,頓然心花怒放,就減輕了手上的力度。
少女“嗯”了一聲,拋了一個媚眼兒向旁邊,兩人就手指相扣著綿甜地步入了麥地,蹚到了地中間,踏倒一片麥子,肩並肩地坐在麥穗上,互相流波無語地注視著,聊了一些心不在焉的話題,耽誤了一會兒工夫,就開始行雲施雨,情好無限起來。
風馳電掣,剛剛驟雨初歇之時,一嗓子“搞什麼哉”的大叫聲在他們耳邊霹靂般炸響,嚇得趕忙各滾東西。
驚嚇之餘,牧豎蔡大心才看清是他家陳老爺,趕忙爬起來,點頭哈腰地說“我去放牛,我去放牛”,逃掉了。
銀狐薛月速整衣裙也要逃開,被陳老爺抓住了,說:“把我的麥子壓倒了怎麼辦?”
“我管你怎麼辦?”
“你壓的,你得賠!”
“又不是我一個人弄的。”
“他弄的你不管,我自會從他的工錢裡邊扣。你弄的你得賠!”
“我沒東西賠。”
“你不就是東西嗎?”
“你才不是東西呢!”
“我就不是東西,才敢‘蹊田奪牛’,要你來賠!”
“賠就賠,你以為誰不敢似的。”
“那就好,走吧,有你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於是,薛月就跟著陳老爺到他府上,做起了新媳婦。
陳老爺家大業大,有烏鴉都飛不過的田園,呼奴喚婢幾百人,牛馬豬羊上萬頭,只可惜已經七十一歲了,膝下還無子,日夜為萬貫家財無人繼承而發愁。
薛月在陳府住了幾天後,陳老爺就帶著她去找大夫。
一踏進大夫的門檻兒,他就高興地說:“大夫啊,你看我才娶的這個媳婦,才一十七,但是我卻七十一了。我想問問你,象我這歲數,還能不能要到兒子?”
大夫不無避諱地回答道:“按照一般的規律,象你這歲數,是不可能要到孩子的。”
陳老爺一聽,就拉上薛月,氣呼呼地走了。
十月後,薛月竟然給陳老爺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陳老爺高興得抱住他們母子,一個勁地啃兒子的屁股。興奮之餘,他又拉上這位年輕漂亮的媳婦,抱著寶貝兒子,一路小跑著來找那位大夫。拿著兒子這個事實,來證明他是庸醫妄言,以出胸中惡氣。
一衝進大夫的門兒,陳老爺就把兒子熊到他面前,得意洋洋地說:“你說我這歲數不可能要到兒子,你看看,我這不是要到了嗎?”
那大夫見他們一家人風風火火地進來,只撩了一眼,就耷拉下了眼皮兒,再不抬一下,慢慢騰騰地,象是對地面說話:“這很好解釋。這就好比你拄著拐杖走在森林之中,突然,一頭狗熊衝到你面前,張牙舞爪要吃你。你非常心虛害怕,下意識地伸出拐杖,顫抖著指向狗熊。這時,只聽‘砰’了一聲,狗熊應聲倒下,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