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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勞爾正站在高處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前仰後合之時,花姑.黛伊絲通過巴山.文麗的櫻桃小嘴,吹出一股陰風,將其掀飛下去,不偏不斜正好仰倒在高凡巫師胸口所露的刀尖上,釘得他大叫一聲,吃痛而彈起。
刀尖已然刺入勞爾的後心,把高凡巫師的屍體釘在他背上。
高凡巫師的陰魂不散,屍體一釘上勞爾的身體,他的數百年之巫血、巫氣就順著刀尖兒過電般地快速輸入。很快,陰氣與陽氣相匯,新老巫功激盪,他二人竟然都張大嘴巴,“昂昂”地蟾叫起來。
二人的衣服迅速化灰飄落,白光白光的皮膚馬上凸起一層噁心人的黑疙瘩、球刺兒,兩人頓然變成了一個連體大蟾蜍。
這個連體大蟾蜍有一前一後兩個頭,四隻前足,卻只有兩條後腿,賴以人立而站著。它揮舞著前足抓住了黑.拉比斯和巴山.文麗,張開兩個簍子口般的大嘴,“卜噸卜噸”,已然把黑、巴二人分別丟進了兩張大嘴裡了。
大蟾蜍又要來捉戈台勒。他連滾帶爬地奔出了石屋。奇怪的是,他剛出去,卻一轉身又回來了。
戈台勒剛才是屁滾尿流的膽怯,現在卻大踏步而入,昂首挺胸,左手執著一本《生死簿》,右手拿了一支判官筆。
大蟾蜍正要追出去,迎面看見《生死簿》和判官筆,頓然矮了半匝兒,破滅了妖形,現出勞爾和高凡巫師的屍體。
這個“戈台勒”當著勞爾的面兒以為自己是法官,開始宣判道:“恭喜你陽壽已盡,今天正是你的好日子,走吧!”他說完,硃筆一揮,把《生死簿》上的“勞爾”名字一筆勾銷。
勞爾還怪吃他這一套,聽到宣判,看到筆落,立馬“我命休矣”地痛叫了一聲,心跳停止,仰地死亡。
原來,童鐵.金博格一身正氣,一心為民,只因著為漁民辦事的過程中慘遭不測,所以他死之後,陰王指名點姓要他做執筆判字。
今日,童判正在公案前辦公,桌案下,他的腳旁睡著“速搜敏嗅小犬”,睡態中,吸呼吸呼了一下鼻息,突然不睡了,一躍,蹦上了公案,“哼哼哧哧”地抽搐著鼻尖兒,在簿冊摞中叼出一本《生死簿》,翻到第9414面,小爪子在筆筒中抽出一支筆,圍著“勞爾”畫了個圈兒。
童判在這一頁折了個角兒做記號,拿上這一本《生死簿》,迅速出了衙門來找勞爾索命。
當童判來到石室門外,剛要進去,卻被一道陰光所阻,才發現巫師在門框上安著一枚五角銀星。這巫師已有二百多年的道行,童判現有的修為還不能破解。
童判正在門外躊躇之際,戈台勒逃了出來。童判靈機一動,馬上借用他的肉體凡胎,附著上了身,進來要了勞爾的小命。
大蟾蜍如肥皂泡般破滅消失,馬上骨碌閃露出黑.拉比斯和巴山.文麗。
童鐵.金博格判官的公事辦完,仍然借著戈台勒的身體步出巫室,退出原魂,飄忽而走,回他的衙署去了。
黑.拉比斯和巴山.文麗一前一後走出巫室。
當巴山.文麗經過門框下時,突然“叮咚”一響,門頭上的五角銀星自動飛了下來,“甭”地鑽進了她的額頭,陷進了她的腦袋裡,有一股熱流滾落到心底。五角銀星隱沒進額頭時,在她的眉心烙印了一個瑩光閃亮的五角痣。
五角銀星乃是高凡巫師煉製的鎖魂符。因為這符的鎖印,花姑.黛伊絲的魂靈就被拘在巴山.文麗的體內,不能出竅了。
但是,這樣也有好處:鬼魂們都必須在夜間活動,公雞一鳴叫就必須歸陰,而花姑.黛伊絲的魂靈被鎖在巴山.文麗的體內,從此就可以跟隨她自由出行了,即使雞叫之後也還可以到處活動,走在大太陽光下也不要緊。
第二天,黑.拉比斯和巴山.文麗向軍營方面講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記錄成文字文件送交上級。
很快,上邊派專員下來查處沙丁大校的嚴重問題,核實無誤後將其就地免職,官職一摟到底,人也被逮捕押走,等待他的將是漫長的牢獄生活。
戈台勒被童判附體才筆削立斃了勞爾的小命,由於人們都不知道這一內因,包括身在現場的黑.拉比斯和巴山.文麗在內,所以都說戈台勒機智聰明,裝鬼判官嚇死了中魔的勞爾,功勞大大滴,一時間名氣甚至蓋過了黑.拉比斯。他也昧功隱情,貪鬼之功以為己力,腳趾高揚、鼻孔朝天,開始不知道自己吃幾碗乾飯起來了。
於是乎,花姑.黛伊絲在巴山.文麗體內,仍然痴愛著黑.拉比斯,而巴山.文麗本人卻轉而迷戀戈台勒起來。
就這樣,暗地裡是四個人在戀愛,明地里,都知道他們在搞三角戀愛,把這幾個年輕人搞得都很痛苦。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舉刀為燈照耀寶藏
這時軍港當家人是斯狄文,已晉升為大校。卡基多由於和勞爾簽過一個不正當的協議,在此官階變動中便自身有病,就失去了竟爭一把的機會,僥倖沒被牽連治罪,只得屈居斯狄文之下,掌握二把之權。
一把和二把看著三個年輕人為情所困,就集體計議出了一個辦法,具體是:同時把黑.拉比斯和戈台勒提拔為軍艦大副,讓二人各帶一隻軍艦,指揮數千海軍,到印度洋上與外國爭奪海上利益,看誰的功勞大,大者娶巴山.文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