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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半個小時,然後拍拍手,說了一句:“搞定,收工。”
揣著兩張每一張都是百萬價值的支票,以及一式三份的協議,開車跑到了銀行。
把其中的一百萬轉帳到了自己的銀行卡內,又開了一張卡,把支票的錢轉進去。這才開著車去找小奇師姑,又做了一個下午的苦命勞動力,兩個女人才心滿意足的提著大包小包的讓我載著送回了金剛寺。
回家的路上,我想著,兩位小師姑的人情味越來越濃了。
在途中,給胖子折騰了個電話,問了一下什麼時候能回來。畢竟還有事情壓在心裡,m市的事情始終是一塊大石頭。
另外,還有葉一……
想到葉一,我扳動方向盤,掉頭又跑到了金剛寺。
見到了太素真人,又一次確定了葉一的安全問題,又死不要臉的拽著小奇師姑,給葉一卜算了一卦。可惜,按照卦象的說法,葉一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
最終也只能到這樣就算沒辦法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小魚師姑最後的一句話,葉一多則七天,少則三天就會平安。可惜不知道念一媽媽的名字,不然起碼可以去推算一下。不過即便是這樣,也算是給我自己不少的安慰。
再回到家裡,被小天使一樣的雨音糾纏了好一陣子,又拉著葉念一的手,說了一大堆連我自己都覺得感動的話後,死皮賴臉的騙文怡說,孩子多了,母親在這裡照顧不過來。讓母親帶著葉念一,這樣可以暫時安慰一下念一的情緒,那兩個小傢伙要睡在另一個房間。你總不希望我在這秋天晚霜的季節睡在客廳那紅木沙發上吧,年紀輕輕的萬一凍出毛病來就不好了。
然後,我又再三的保證絕對不起什麼壞心思,反正按照我說的就是,文怡你那麼能打,我也不敢對你用強不是。我又跑到小雨音的房間裡去,抱著平板電腦隨便翻找出來童話故事,像一個父親那樣,為兩個孩子去講睡前故事。直到這兩個小傢伙沉沉地睡去,才拉著文怡的小手,光著腳跑回自己的房間鑽進被窩。
懷中抱著心愛的女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嗅著越來越令人安心的文怡身上的香味,慢慢地睡了過去。明天,嗯,明天還要去跟鬼卦老前輩學那連太易先生都推崇的生殺咒,若是能學會,我也算掌握了一門正經的、高質量的法門。從此以後,就算真的脫離了‘廢柴’的名頭了。
……
“生殺咒,事實上沒那麼神秘,只不過對一個人的心思很重要。老頭子我雖然說要傳授你生殺咒法,可是你的心性上老頭子還要認真的考驗考驗你。現在給你個機會,你願不願意跟老頭子學生殺咒?若是願意,那就一切聽老頭子的安排,三天之內,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如果不願意,老頭子不勉強。要不要學,你決定吧。”站在鬼卦前輩的面前,他這樣對我說到。
我問道:“不知道前輩到底要我做什麼事情?如果三天之內您讓我殺人放火,我也要去做嗎?”
鬼卦笑道:“可笑,我們是正道人士。又不是那些魔道的傢伙,老頭子我讓你做的事情都是合乎禮法的。”
我道:“既然這樣,我學!”
鬼卦道:“你想好了?”
我認真的點點頭,說道:“我想好了,我雖然是太易先生的弟子,可先生卻說我要走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所以從未教我任何驅鬼辟邪的手段,只說我機緣未到。如今老前輩交給我生殺咒,未必不是我的機緣。我學!不然我永遠只能算是這個圈子裡的局外人,游離在你們這樣的高手之外,做一個看客,這不是我想要的。”
“好,那你回去準備一下吧。”鬼卦說道。
我問道:“不知道前輩讓我準備什麼?”
鬼卦道:“準備和老道出去三天。”
我笑道:“這個不用準備,我給家裡打個電話就可以。”
鬼卦笑道:“那就打電話告訴家裡人,你要出去三天好了。”
我笑著應了,然後跑出去給母親和文怡分別打了一個電話,想了想我又把電話打了胖子趙磊,還有小奇師姑。畢竟我要失蹤了三天,也許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也好知道我是幹嘛去了。
做好這些,幫著鬼卦前輩把那扇厚厚地棺材板大門關上,他上到了我的車裡只對我說向東開車,就閉上眼睛不再管我。
【車內風水裝飾你不可不知】1、可根據自己生肖掛放“法令平安符”車掛,有消災、催福納祥的作用,材質為桃木;2、硃砂為佛家道家辟邪聖品,可穩定磁場,令心神安定,輕鬆駕駛,趨吉避凶。3、不適宜擺放佛像,佛像喜靜不宜動。4、忌放刀具,有殺氣。5、忌放香水瓶,否則有尖角煞和光煞。
90節、鬼母人子【上】
“停車。//歡迎來到閱讀 //[ ]”鬼卦前輩忽然說道。
我左右看了一下,尋了一個路邊停靠。
“前輩,怎麼了?”我問。
“路的另一側,是本地的d大,這裡是人才匯聚的地方。你知道嗎?”鬼卦忽然問我。
我笑道:“這個我能不知道麼?這是我的母校啊。”
“哦?”鬼卦看著我,忽然笑道:“真沒想到。”
我呵呵笑道:“沒想到我會是這樣的名牌大學畢業的吧。我也沒想到自己會加入到這樣的行業當中來。”
鬼卦看著我,然後笑道:“沒錯,我們這個圈實際上就是一種職業啊,那麼,你在這裡多久了?”
我道:“入校到畢業三年,在這個社會上摸爬滾打了一年多。”
鬼卦道:“唔,那有點短。我給你說個故事,你們學校里的,你可願意聽聽?”
我想這樣一個高人,絕對不會無的放矢,既然是要講故事,必然是有深意的,便說道:“前輩您說來聽聽,我這個人對什麼事情都好奇的很。不然也不會貿貿然的闖進咱們這個圈裡了。”
“好了,老頭就嘮叨嘮叨,給你說這個故事。”鬼卦閉上眼睛,靠在副駕的座椅上說道。
那是大概二十年前,那時候大學生金貴著呢。正好是老頭我來到這個城市的第八個年頭,這輩我都忘不了那位母親的眼睛。
有一個小,剛出生沒多久他爹就去世了。留下一對孤兒寡母,那母親也是偉大,硬是因為這個孩沒有再改嫁,含辛茹苦的拉扯這個這個小。
而這個小,也給他的母親長臉,學習上從小學到高中,一直是個尖生,一直到考入這所大學。
他的母親有嚴重的風濕腿病,行走很不方便。那孩就說這大學不上了,要出去打工養家。被他的母親狠狠的一巴掌打進了學校。[ ~]
當年那個時代,學校都要每個月收食堂的伙食糧。[ ]你想想,一個連走路都費勁的女人,怎麼可能多餘的錢去交所謂的伙食糧?
但是,那個母親卻沒有告訴他的兒,而是很認真的告訴兒說:你認真學習,生活上的事情媽媽能解決。
到了每個月送糧食的時候,這個母親就會背著一袋米到食堂,第一次去送給伙房大師傅的時候,大師傅打開糧袋看到裡面的糧食,就十分生氣。為什麼?因為裡面的糧食不是一種,而是很多種參雜在一起。大師傅說:“你們這些做家長的,總喜歡占點小便宜。你看看,這裡有早稻、中稻、晚稻,還有細米,簡直把我們食堂當雜米桶了。”這位母親臊紅了臉,連說對不起。大師傅見狀,沒再說什麼收了糧食。
母親又掏出一個小布包,說:“大師傅,這是5元錢,我兒這個月的生活費,麻煩您轉給他。”大師傅接過去,搖了搖,裡面的硬幣丁丁當當。他開玩笑說:“怎麼,你在街上賣茶葉蛋?”母親的臉又紅了,支吾著道個謝,一瘸一拐地走了。
這位母親背著一袋米走進食堂。大師傅照例開袋看米,眉頭又鎖緊,還是雜sè米。他想,是不是上次沒給這位母親交待清楚,便一字一頓地對她說:“不管什麼米,我們都收。但品種要分開,千萬不能混在一起,否則沒法煮,煮出的飯也是夾生的。下次還這樣,我就不收了。”
那母親有些惶恐地請求道:“大師傅,我家的米都是這樣的,怎麼辦?”大師傅哭笑不得,反問道:“你家一畝田能種出百樣米?真好笑。”遭此搶白,母親不敢吱聲,大師傅也不再理她。
第三個月那母親又來了,大師傅一看米,勃然大怒,用幾乎失去理智的語氣,呵斥:“哎,我說你這個做媽的,怎麼頑固不化呀?咋還是雜sè米呢?你呀,今天是怎麼背來的,還是怎樣背回去!”
母親似乎早有預料,雙膝一彎,跪在大師傅面前,兩行熱淚順著凹陷無神的眼眶湧出:“大師傅,我跟您實說了吧,這米是我討……討飯得來的啊!”大師傅大吃一驚,眼睛瞪得溜圓,半晌說不出話。[ ][ ~]
母親坐在地上,挽起褲腿,露出一雙僵硬變形的腿,腫大成梭形……母親抹了一把淚,說:“我得了晚期風濕病,連走路都困難,更甭說種田了。兒懂事,要退學幫我,被我一巴掌打到了學校……”
她又向大師傅解釋,她一直瞞著鄉親,更怕兒知道傷了他的自尊心。每天天蒙蒙亮,她就揣著空米袋,拄著棍在d市周圍的鄉村討飯,她將討來的米聚在一起,月初送到學校……
鬼卦說道這裡,停頓了下來張開眼睛看向我,問道:“你覺得這個故事怎麼樣?”
我點點頭,笑道:“這個故事我也聽過,很感人。”
鬼卦道:“是啊,很感人的故事。母愛大於天!可是,這個故事並沒有結束。”
我蹙眉,問道:“後面還有嗎?”
鬼卦點點頭,說道:“後來,那個母親去世了。就死在兒的宿舍裡面。”
我哦了一聲,還是不明白鬼卦的意圖。
鬼卦接著道:“她的兒,就留在這個學校里任教。而我知道這個故事,是他的母親親口告訴我的。”
我一愣,道:“他母親親口告訴你?”不對啊,按照鬼卦的說法,那個母親應該已經死了才對,那麼能夠告訴鬼卦的應該是……那母親的鬼魂。
也就是說,那母親並沒有去投胎?而是選擇留在了人間?
想到這裡我蹙眉道:“前輩要我怎麼做?”
“勸他的母親去投胎。”鬼卦對我說道。
“勸??勸鬼魂去投胎??”我驚愕的說道,“這不可能的,這是個二十多年的老鬼,心中執念有多深,根本不會講道理的。她兒知道嗎?我想,應該是知道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