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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所有跟他有聯繫的東西都毀了,只要人死了,就絕對查不到我們。」
申鑫聞言不禁鬆了口氣,掛掉電話,又重新撥了出去。
正在沈軍病房的張春寒轉身出了病房,來到無人的樓道口,接通電話,說:「喂,申局。」
申鑫平靜的說:「沈軍的事就不要管了,包郁想帶走就讓他帶走,就算沈軍知道些什麼,最多也就是查到那個殺手,只要殺手死了,就不會威脅到我們。」
張春寒微微皺眉,說:「申局,沈軍已經開始懷疑我,如果讓包局把人帶走,會不會牽扯到我身上?」
申鑫安撫的說:「只要那個殺手死了,他們就算懷疑,也沒有證據。春寒,幹大事就要冷靜,不要亂了方寸,我相信你的能力,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張春寒連忙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就在張春寒與申鑫通話時,丁一試圖監聽兩人的對話,可是張春寒的手機安裝了反□□,丁一廢了點時間,才將張春寒的手機里植入了一個他編寫的□□,可惜並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
張春寒回到病房,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包郁,又看了看躺在穿上睡覺的沈軍,一言不發的坐到了沈軍對面的病床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早上八點,在向醫生確定沈軍可以出院之後,包郁讓人給沈軍辦理了出院手續,並親自帶著沈軍出了病房。
「沈科。」張春寒突然出聲叫了一聲沈軍。
沈軍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跟在包郁身後走著,張春寒眉頭皺的越發緊了,不禁對沈軍失憶信了幾分。張春寒快步走上前,來到包郁的身旁,說:「包局,如果沈科恢復記憶,麻煩知會一聲,畢竟沈科是那起案件的當事人,我們還是要調查的。」
包郁淡淡的說:「放心,該調查的一個都跑不掉。」
包郁的語氣很淡,卻讓張春寒一陣心驚膽戰,他愣在當場看著他們遠去,半晌才轉身離開。他心裡清楚,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就註定沒有回頭路可走,就算明知前面是死路,他也必須走下去,因為那些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他還有家人,他不能連累他們。
坐上包郁的車,沈軍不由鬆了口氣,他剛想開口,卻被包郁制止,李亮拿著檢測儀器,將車子上上下下檢測了一遍,確定沒有被安裝監聽和跟蹤設備後,包郁這才出聲說:「什麼事,說吧。」
沈軍看著包郁,不卑不亢的說:「包局,我沒有貪污,更沒有受賄,我不明白你所謂的證據確鑿是什麼意思。」
☆、裡應外合
2021年6月14日,包郁親自護送沈軍前往反貪局。
沈軍平靜的看著包郁,不卑不亢的說:「包局,我沒有貪污,更沒有受賄,我不明白你所謂的證據確鑿是什麼意思。」
包郁不答反問道:「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殺你嗎?」
沈軍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憑什麼相信你?」
「如果我想對你不利,完全沒必要派人保護你,更沒必要費盡心思從他們手上把你奪過來。」包郁停頓了一下,接著說:「耿輝死了,而你僅僅是因為發現了疑點,便遭到暗殺,你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嗎?」
沈軍直視著包郁,直截了當的問:「包局,那些人究竟是誰,他們為什麼要殺耿輝?」
包郁神色嚴肅的說:「那是一群啃食國家的蛀蟲。沈軍,不論你願不願意,你都已經深陷其中,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與我們合作,把那些蛀蟲都消滅掉;要麼聽之任之,被他們吞噬。」
沈軍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說:「包局,我明白,我只有一條生路。放心吧,就算為了死去的耿輝,我也會幫你們,更何況我是一名警察。」
包郁欣慰的點點頭,嘆息一聲,說:「這樣也不辜負為了救你犧牲了的同志。」
沈軍感激的說:「包局,那兩名同志叫什麼?」
包郁實事求是的說:「犧牲的那個叫蕭森,受傷的那個叫王鵬,當然還有常新,是他救了你和王鵬。」
沈軍真誠的說:「等一切告以段落,我會親自去感謝他們。對了,包局,我在給耿輝屍檢的時候,發現了他的舌頭和咽喉,都有因外部力量作用下的傷痕,我猜測應該是他生前吞下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而那個傷痕是那個殺手伸手扣他的嘴巴導致的。就在我想要進一步解剖的時候,遭到了申鑫的阻止。我察覺到不對,就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將耿輝的胃和一個無名男屍的胃掉了包。短時間內,他們不會察覺,但我們必須儘快將耿輝的胃偷出來。」
包郁微微皺眉,說:「這有些難辦,雖然我們有監察他們的職責,但警察局到底不是我的地方,想要從刑警隊偷東西出來,不容易啊。法醫科有你信得過的人嗎?」
沈軍想了想說:「有倒是有一個,只是怕她也被人監控了。」
「要想辦成這件事,法醫科必須要有內應,不然外人根本無法靠近。」包郁沉吟了一會兒,撥通了趙承志的電話,說:「檢察長,有件事需要跟你商量。」
2021年6月14日上午十點,檢察院監察科和反貪局的人抵達刑警隊,這次領隊的是監察科科長是高競,是趙承志的心腹,也是包郁少的可憐的朋友之一,畢竟監察科和反貪局都是檢察院下屬部門,乾的都是得罪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