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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涵回想了一下,說:「男的,六七十歲的樣子,長得挺精神,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帥哥,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丁一沉默了一會兒,說:「明天你聯繫人,我們換門。」
肖涵點點頭,說:「好。不管是不是我多心,這樣安全點,畢竟你現在也算半個公眾人物。」
丁一看了看時間,說:「唐然應該放學了,你給他打個電話。」
肖涵應了一聲,剛想打電話,就聽到汽車鳴笛的聲音,笑著說:「得,來了,我去開門。」
沒一會兒,唐然便拎著蛋糕走了進來,放下手裡的東西,他走到廚房門口,笑著招呼道:「老師,我回來了,菜我來做,您歇會兒。」
丁一溫聲說道:「不用,準備的差不多了。你去洗洗,待會兒準備吃飯。」
唐然應了一聲,去了洗手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又從書包里拿出自己準備的禮物,這才回到餐廳,幫著丁一裝盤上桌。
看著滿滿一大桌子菜,肖涵不禁吞了吞口水,唐然則把蛋糕端了上來,點蠟燭,唱生日歌,許願,切蛋糕,吃蛋糕,雖然簡單,雖然只有三個人,但丁一卻覺得很溫暖,就像蛋糕上燃燒著的燭火,雖然微弱,但足以溫暖人心。
「願我在意的人平安幸福。」
☆、命案再發
2021年5月15日上午十點,南市市中心最美婚紗攝影樓樓下,引來一群人圍觀,身穿制服的警察將影樓的大門封鎖了起來,胸口掛著證件的刑警進進出出,圍觀的人紛紛猜測裡面發生了什麼事,並拿出手機拍攝著。
一輛車由遠及近,在影樓對面的停車場停下,何南從裡面走了出來,經過一個多月的調養,他的傷恢復了大半,除了左手不太敢用力外,基本已經沒什麼大礙,早上接到韓光的電話,便開車趕了過來。將證件掛在脖子上,他擠開人群進入影樓。
正在跟報案人做詢問筆錄的王亮見他過來,連忙迎了過去,關心的說:「隊長,你怎麼來了,傷好了嗎?」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在家閒了近兩個月,骨頭都軟了,還是出來活動活動,有益身心健康。不說我,說說裡面什麼情況?」
王亮回答道:「影樓的老闆張海死了。剛才跟我說話的那個女的,叫王娟,是張海的攝影助理,也是報案人。據她說,今天早上她正常來上班,九點到達攝影樓,並開了門,整理了一下昨天的營業情況,大約九點半的時候,她上二樓檢查攝影器材,就發現老闆張海死在了攝影棚。」
何南點點頭,說:「我上去看看,你接著走訪吧。」
王亮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何南則上了二樓。整個二樓被分割成八個小房間,每個房間的布景都不同,張海死在了從樓梯數第四個小房間,裡面放著一大一小兩張歐式沙發,沙發後面掛著歐式皇庭的背景。張海赤身裸體,被綁在一張椅子上,脖頸被割開,身體被染成血紅。
何南走到蘇航的身邊,說:「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正認真研究屍體的蘇航冷不丁被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何南,不禁翻了個白眼,說:「怎麼著,傷一好就跑來嚇人?」
何南半真半假的說:「我傷好不好的,某些人怎麼會知道,從我受傷到現在某些人就看過我一回。」
蘇航眼底浮現笑意,說:「怎麼著,看一回還不行?難不成你還想躺在我的解剖台上?我可以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把你看得清清楚楚,保證連你身上有幾根毛都數的清清楚楚!」
抓捕黃山的前一天,蘇航就被調去省城協助調查一起兇殺案,一直到一個星期前才回來,所以何南受傷他一直都沒出現。還是在他回來之後才聽說何南受傷的事,下班後急急忙忙去了家屬大院,結果還撲了個空,後來王芳告訴他,何南搬去了雅韻花園,他才算見到了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的何南,還為他免費檢查了傷口。
何南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說:「得,當我沒說。就你這動不動就想讓人躺解剖台的德性,難怪一直找不到女朋友。」
蘇航撇撇嘴,說:「說的就跟你有一樣。行了,不跟你臭貧了。初步鑑定死者是被人劃破頸動脈,失血過多而死,根據屍體的僵硬程度判斷,應該死了8個小時以上,也就是死者遇害的時間應該是在昨晚的凌晨,詳細的屍檢報告我會儘快給你。」
何南點點頭,走向秦恆,說:「秦科,有發現嗎?」
「你跟我來。」秦恆在前面帶路,兩人來到第三個小房間,說:「這裡的東西散落一地,明顯是被人用外力破壞,我猜測受害者與兇手曾在這裡發生過打鬥,然後被害者被兇手制服,拖到了那個房間。影樓的門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窗戶外面都安裝了防盜窗,也沒有破壞的痕跡,我推斷兇手應該是從大門進來的。至於指紋和腳印,要進行比對後,才能得出結果。」
何南點點頭,笑著說:「那就辛苦秦科了。」
看著何南離開的背影,路過的蘇航不禁撇撇嘴,說:「這區別對待還能再明顯點嗎?」
秦恆挑了挑眉,看著蘇航笑了笑,說:「蘇科辛苦。」
蘇航被秦恆笑的心裡發毛,忍不住建議道:「秦科,你能不能別盯著人笑?怪嚇人的!」
秦恆收起笑意,平靜的說:「蘇科覺得我長得不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