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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航連忙否認道:「我可沒這個意思,只是覺得你盯著我笑的時候,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一種被當成獵物的錯覺。」蘇航在心裡腹誹道。
秦恆明亮的眼睛微彎,依舊盯著蘇航,說:「蘇科的意思是我長得好看。」
秦恆的問題和他曖昧的態度,讓蘇航感到一陣怪異,他訕訕的笑著說:「那個,秦科,你忙,我還要回去做屍檢,就先走了。」
看著蘇航逃也似的背影,秦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崔毅奇怪的看著匆匆離開的蘇航,說:「秦科,蘇科這是怎麼了?」
秦恆面不改色的說:「沒事,何隊催的急,他急著回去做屍檢。」
何南來到樓下,找到王亮,說:「影樓的工作人員都到了嗎?」
王亮點點頭,說:「都來的差不多了,有一個請假今天不上班,也已經通知了,他下午會去隊裡做筆錄。」
「都帶回隊裡吧,給他們詳細的做一下筆錄。」
2021年5月16日,刑警隊一隊會議室,何南著急眾人開案情分析會,他見眾人都已經到齊,說:「今天我們做一下詳細的案情分析。王亮你說一下死者的具體情況。」
王亮翻開資料看了看,說:「死者張海是最美婚紗攝影的老闆兼攝影師,男,1990年3月27日出生,今年31歲,身高177公分,體重65公斤,畢業於南市一所民辦大學的攝影系。據影樓的店員說,影樓的生意不錯,張海還打算租下隔壁的服裝店,擴大經營。店員還反應張海這人雖然經濟頭腦不錯,但風評不好,私生活相當混亂,影樓的女店員幾乎都被他騷擾過,甚至同時跟幾個女客戶都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郝靜反感的說:「渣男!怎麼會有人看上這種男人?」
王亮笑著說:「張海長得也算不錯,再加上手裡還算富裕,又懂得討女生歡心,有幾個女朋友也很正常。」
何南看向蘇航,說:「蘇航,說一下具體的屍檢結果。」
蘇航將手裡的屍檢報告遞給何南,說:「死者的死因是被人割斷頸部大動脈,失血過多而死,死亡時間是在5月15日凌晨一點道兩點之間。死者除了四肢上有捆綁的痕跡外,其後腦還有擊打傷,身體的多處部位出現淤青和擦傷,可以推斷是死者死前曾與兇手搏鬥過,搏鬥時兇手用鈍器將死者打暈,拖到案發現場,並將其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光,捆綁在椅子上,最後進行殺害。另外,死者的□□被割掉,我們並沒有在現場找到。案發現場並沒發現兇器,根據起傷口的形狀判斷,應該是類似於手術刀的小型刀具。兇手應該是男性,手法乾淨利落,一刀就將死者的頸動脈割斷,跟林舒的作案手法有些類似。死者的指甲很乾淨,沒有任何發現。我能提供的線索只有這麼多。」
郝靜憤憤的說:「肆意玩弄女性的人都活該!」
郝靜說完還不忘掃了眾人一眼,在場的男性紛紛不自在的夾緊了雙腿,尷尬的移開了目光。
見何南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秦恆開口說道:「現場發現的指紋很多很雜亂,經過比對,除了影樓的工作人員,還有很多其他人的指紋,經確認都是影樓顧客的指紋。在影樓的第三個小房間和案發現象之間,發現了拖拽的痕跡,而且在第三個小房間內,我們還發現了別丟在地上的數位相機,上面發現了死者的血跡,這些都能印證蘇科的推斷。死者與兇手在第三個小房間發生爭執,以至於後來演變成打鬥,打鬥中兇手拿著數位相機打中了死者的後腦,導致死者昏迷,然後將死者拖拽到第四個房間行兇。數位相機上有三個人的指紋,一個是死者,另一個是攝影助理王娟,還有一個是昨天拍照的高雅。另外,我們在最後一間小房間內,找到了被燒了一半的衣服,裡面還有一塊手錶,一枚戒指和一條男士項鍊,還有燃燒了過半的錢包,裡面的身份證、銀行卡都已經燒毀。最為重要的是,我們還找到了一塊燒成碳的肉,我推測應該是死者不見的□□,一會兒我會把它交給蘇科進行檢驗。現在所掌握的線索就這麼多,至於那些指紋都已經入庫,其中有沒有兇手的就看你們的調查了。」
韓光聞言不禁吞了吞口水,說:「這也太狠了吧,這得多大仇啊!」
郝靜朝韓光翻了個白眼,說:「這只能說明這人太可恨,要不然誰犯得著割那玩意,又髒又噁心。」
蘇航乾咳了兩聲,說:「郝靜,怎麼說你也是個女人,能不能矜持點,這麼多大男人在呢!還有,就算他犯再大的錯,還有法律,不能以暴制暴,你最好收起這種思想!」
郝靜縮了縮腦袋,說:「我知道了,師傅。」
☆、假定情殺
2021年5月16日,刑警隊一隊會議室,何南召集眾人開案情分析會。
何南看向趙宇,說:「趙宇,說一下14號晚上,影樓所有員工的時間線。」
趙宇翻開筆記本,回答道:「影樓的上班時間是早上九點,下班時間是晚上八點,不過很多時間都會加班,14號晚上也不例外。那天有一對情侶拍婚紗照,也就是數位相機上第三個指紋的主人,名叫高雅,今年25歲,今天她和男友鄧曦在影樓拍婚紗照,查看照片時留下的指紋。婚紗照拍完大約是晚上十點左右,其他店員都相繼下班,只有張海留下了,說是要整理照片。十點十分的時候,王娟發現自己的手機落在了影樓,就讓計程車司機載她回去拿,回到影樓後,聽到樓上有女人的聲音,她也沒在意,拿到手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