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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鑫被抓後,丁一家門口盯梢的就消失了,但丁一心裡清楚,現在表面上看上去一切都回歸平靜,其實內里依舊暗潮洶湧,甚至更加兇險,他必須千分小心,萬分謹慎才能走到最後。
專案小組自從進駐華美生物製藥後,雖然證實了華美製藥偷稅漏稅違法行為,卻沒查到有關丁一父母車禍的任何相關的線索。而且他們公司生產的所有疫苗,全部符合國家標準。再加上華子真認罪態度良好,主動配合專案組的調查,積極補交了所有的稅務,就算專案組想找茬,也沒有理由。在沒有任何進展的情況下,張承志不得不將專案小組叫了回來。
檢察院審訊室,申鑫坐在包郁和高競的對面,手上戴著手銬,垂著頭,精神顯得有些頹廢。
包郁直截了當的說:「申鑫,你是做警察的出身,應該明白怎麼做對自己才有利,相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不用我再多說。」
申鑫抬眼看了一眼包郁,冷笑一聲說:「你們不是證據確鑿麼?還有什麼要問的,直接報法院宣判不就完了?」
包郁面無表情的說:「我這是再給你機會。」
申鑫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說:「包郁,你也說了我是做警察的出身,我清楚我犯的罪,就算我再坦白,也是死路一條,那我為什麼還要浪費口舌?」
☆、申鑫受審
2021年7月8日,趙承志、包郁兵分兩路,包郁拔掉了檢察院門口的釘子,趙承志逮捕了申鑫,並將其帶到了檢察院。
審訊室,包郁、高競與申鑫對面而坐,包郁直截了當的說:「申鑫,做了這麼多年的警察局局長,你該明白做什麼對自己最有利,『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應該不用我說了吧。」
申鑫微微抬頭,斜眼看著包郁,笑了笑說:「你們不是證據確鑿嗎?直接交到法院宣判不就得了,幹嘛跟我這兒浪費口水。」
包郁眼睛微眯,語氣冷淡的說:「我是在給你機會。」
申鑫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說:「包郁,你也說了,我是做警察出身,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該做什麼,我心裡清楚。以我所犯的罪,無論我多麼積極配合,下場都只有死路一條,左右都是死,我為什麼要配合你們?」
包郁沉默的看著申鑫,他不得不承認申鑫說的沒錯,以他們現在所掌握的證據,足以定他的罪,而且是必死無疑,連死緩都不可能有。而且申鑫所倚仗的人,只要申鑫不出事,那他就是他們的保護傘,但申鑫一旦出事,那他變成了催命鬼。如果申鑫敢亂咬,那申鑫的家人就會遭殃,這是他們慣常用的手段。包郁和高競心裡都清楚,所以包郁將沈軍帶進反貪局之前,就將沈軍的妻子保護了起來。
包郁面無表情的開口,說:「好,你不說,那我替你說。5月13日,朱大鵬被殺,牽扯出了26年前的一起交通意外案,死者是丁力和高婷,生還者是他們的兒子丁一,當時的肇事司機就是朱大鵬。耿輝因為調查此事,發現了當年那場車禍的異常,並在朱大鵬的家裡搜索到線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他調查,甚至派人跟蹤監視,可是耿輝是個天生的刑警,一旦發現疑點,便要調查到底,你怕他查到當年的事,所以就派人將他暗殺。」
包郁一邊說一邊觀察申鑫,一直處於消極抵抗態度的他,在聽到26年前,拿起案子時,雙手下意識得交握,雙腿並緊,身子微微後仰,這是明顯的防禦姿態。包郁現在更加確定當年那起交通意外案,似乎比他們想像的還要複雜。
包郁拿出兩個證物袋,一個裡面裝著朱大鵬母親手術繳費單,另一個裡面放著一本老舊的日記本。
「26年前,也就是1995年5月5日,也就是車禍前一天,朱大鵬付清了他母親的手術費用,人民幣33566元。而且還在日記本上寫著『為了我娘,對不起了!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這個吃人的社會!』申鑫,26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申鑫垂著頭,保持著沉默。
包郁絲毫不以為意,接著說:「當時你是處理這場事故的主要負責人,別告訴我這件事你不清楚。」
申鑫抬頭看向包郁,大聲說道:「那就是一場交通意外!」
包郁不怕申鑫狡辯,他怕的是申鑫一言不發。包郁眼神銳利的看著申鑫,說:「交通意外?你們調查了嗎?雖然當時交通探頭還沒有普及,但那個時間段路上的行人很多,為什麼沒有相關的詢問記錄?明明是紅燈,而且亮起了至少五秒以上,本來停下的卡車卻突然加速,撞向丁力駕駛的汽車,這麼明顯的疑點,你們發現不了?」
「當時行人雖然不少,誰又會留意那輛大卡車本來是停下的,還是一直開著的?更何況還過去這麼久,你們又怎麼確定?」
「5253456這個號碼熟悉吧。」
申鑫的眸光微閃,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包郁接著說:「號碼忘了有情可原,畢竟已經過了26年,但孫越這個人,你應該忘不了吧。」
申鑫再次狡辯道:「孫越又是誰,我不認識。包郁,做過就是做過,我承認耿輝和朱正男是我安排人暗殺的,但朱大鵬的事跟我沒關係,你不要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包郁拿出一份供詞,來到申鑫的面前,說:「這是孫越的供詞,親筆簽名還有手印。申鑫,我包郁的為人,你應該清楚,我從來不回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