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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韻花園?」何南有些恍神,隨即回神說:「既然有監控,那有沒有證實姚翠當晚是否回家?」
王亮點點頭,說:「已經證實了。姚翠9月14日凌晨12點15分進入小區監控範圍,下午三點四十分出的小區,之後直到遇害也沒有回去過。」
「她出門時有沒有帶著行李?」
王亮搖搖頭,說:「沒帶行李,只隨身帶了一個手提包。」
「從雅韻花園到達酒吧,坐公交大約需要四十分鐘,她三點四十齣門,顯然是去上班,而酒吧經理卻在四點四十五分的時候收到了姚翠的辭職信息。龐海,客運站,火車站,有沒有查到姚翠的購票信息?」
龐海說:「沒有。就連航空公司我也查了,並沒有姚翠的出行信息。」
何南若有所思的說:「這麼說來,酒吧經理收到的信息很有可能是兇手假借姚翠的名義發的。」
韓光接話說:「也就是說,在下午四點四十五分的時候,姚翠很可能就已經被兇手控制。」
「沒錯。在上班的路上,又是大白天,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控制,這個兇手很有可能是姚翠認識,甚至熟悉的人。梁竹,姚翠的手機通訊記錄查的怎麼樣?有什麼收穫?」
☆、懷疑
2019年9月22日下午,刑警大隊一隊會議室,案情分析中。
何南看向梁竹問道:「姚翠的電話記錄有什麼線索?」
梁竹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筆記本,說:「這是在姚翠房間裡搜到的一本電話本,同時也是一本帳本,上面記載的電話不下幾百個,每個電話後面都寫著一個價格,我懷疑姚翠不僅僅是酒吧服務員那麼簡單,她應該還從事著非法的□□易,而上面的記錄的電話,就是與她進行□□易的人。」
王亮接口說道:「李靜和張蘭也向我反應過,說姚翠經常帶不同的男人回家,應該就像梁竹說的,姚翠確實在做□□易。」
梁竹點點頭,從筆記本中拿出一張照片,接著說:「根據通訊記錄來看,最後與她通話的是他。這個男人名叫賈青,今年四十二歲,經商,在家具城有家門面,筆記本上就有他的電話,而且出現的次數不止一次,應該是姚翠的常客。」
「梁竹,龐海,你們負責請他來隊裡喝茶。王亮、安琪,你們去星海酒吧,韓光跟我去整容醫院,散會。」何南大刀金馬的做出了部署。
看著眾人相繼離開,韓光疑惑的問:「隊長,我們為什麼要去整容醫院?」
一旁在整理資料的蘇航插話道:「韓光,分析案情的時候一定要認真聽講,我剛說過什麼,都忘了?死者在被害前吸入過麻醉劑之類的藥物,再加上兇手作案手法乾淨利落,且使用的兇器類似於手術刀這樣的刀具,你能想到什麼?」
韓光靈光一閃,興奮的說:「蘇科的意識是說兇手是醫生?」
蘇航聳聳肩,說:「我可沒這麼說過,我只能說兇手對人體構造相當熟悉,傷口平滑,一刀割斷頸動脈,不深不淺恰好合適,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何南催促的說:「說那麼多幹嘛,趕緊的,還想加班到幾點?」
韓光連忙追上去,說:「來了。隊長,那我們從整容醫院回來,是不是就能下班了?」
蘇航撇撇嘴,小聲的說:「想什麼呢?案子不想破了?」
外面何南的聲音傳來:「想什麼呢?案子不想破了?」
蘇航果不其然的說:「工作狂,活該沒有女朋友?」
秦恆挑了挑眉,說:「蘇科有女朋友了?」
蘇航一噎,傲嬌的翻了個白眼,說:「我那是不想找,跟他能一樣嗎?木頭疙瘩一個,凡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安琪的心思,可他愣是將人家當成空氣,不理不睬也就算了,還使勁往外推,你說他是不是活該單身?」
秦恆好奇的看著蘇航,說:「你喜歡安琪?」
蘇航緊張的看了一眼四周,見沒人注意他們的對話,心裡一松,沒好氣的說:「秦科,沒想到你也這麼八卦!我沒有老牛吃嫩草的癖好,你可別亂點鴛鴦譜。這要傳出什麼緋聞,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見面多尷尬。」
秦恆接著問:「那蘇科喜歡什麼樣的?」
蘇航上下打量著秦恆,疑惑的說:「如果我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一定會認為你被鬼附身了!秦科,平時少言寡語的,今天怎麼像換了個人似的?」
秦恆定定的看著蘇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說:「關心同事而已。」
蘇航被秦恆笑得心裡發毛,拿起手中的資料,忙不迭的說:「那個,秦科,我還有報告要做,先走了,呵呵。」
看著蘇航匆匆離開的背影,秦恆嘴角的笑意更深。
新美整形醫院,何南、韓光兩人徑直來到前台,向前台的護士亮出證件後,何南直截了當的說:「我找康寧康醫生。」
前台護士有兩個,胸前的工牌上寫著兩人的名字,長相可愛的叫蔡琳,身材高挑的叫高莉。高莉為難的說:「抱歉,兩位警官,康醫生正在手術,恐怕不能見你們。」
何南不以為意的說:「那康醫生的手術大約什麼時候結束?」
高莉搖搖頭,說:「這個不好說,因為今天的病人是一個面部嚴重燒傷的病人,需要做的手術也相當複雜,所以需要多久我們也說不準。」